我和刀哥、苗哥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他们的车在危险的赛道上飞驰。老五开得很疯狂，几次接近失控，但每次都奇迹般地稳住了车身。
"他是想同归于尽，"刀哥低声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刀哥是对的。
赛道上，黑鲨的车数次试图撞击老五，但老五的技术远超我们预期，总能巧妙避开。阿浩生前教给他的一切，此刻全都派上了用场。
最后一个转弯，黑鲨领先半个车身。就在这时，老五突然加速，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猛烈撞上黑鲨的车尾。
黑色保时捷失控旋转，撞上路边的水泥墩，瞬间燃起大火。而老五的GT-R也跟着翻滚出赛道，撞上了仓库的墙壁。
所有人都惊呆了。比赛中断，现场一片混乱。
我和兄弟们拼命冲向事故现场。黑鲨的车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而老五的车也严重变形，被撞得只剩一半。
最先赶到的救援人员摇了摇头："两辆车都没人能活下来。"
就在这时，从老五车的废墟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我们冲上去，合力掀开变形的车门，看到老五被卡在驾驶座上，全身是血，但还有一口气。
"别动他！等救护车！"刀哥喊道。
老五的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我们，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阿浩……我做到了……"
"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坚持住，"我紧紧握住他沾满鲜血的手，"你会没事的。"
"别骗我了，"老五虚弱地说，"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睛逐渐失去焦点。
"告诉我，"他用尽最后力气问道，"阿浩会为我骄傲吗？"
"当然，"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他一定为你骄傲。"
老五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救护车迟来了十分钟，但对老五和黑鲨来说，都太迟了。
那天晚上，我们失去了第二个兄弟。
一周后，我们又一次站在墓地里，这次是为老五送行。他的墓就在阿浩旁边，两朵花一样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
"这值得吗？"苗哥喃喃自语，"两条命，就为了报仇。"
刀哥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烟。我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作为我们中年龄最大的，他一直把我们当弟弟看待，现在却接连失去两个弟弟。
"黑鲨死了，铁手团不会罢休的，"阿龙忧心忡忡地说，"他们会来找我们麻烦。"
"来就来吧，"我突然说，声音异常平静，"我们早就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回到车库，我们开始收拾老五和阿浩的遗物。阿浩的工具箱，老五的赛车手套，他们曾经笑谈过的日子，现在都成了回忆。
就在我们整理的时候，车库外面响起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十几辆车停在外面，下来一群手持棍棒的人。
"果然来了，"刀哥冷笑一声，"比我想象中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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