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只是一次特例，一次迫不得已的选择。然而，当你踏入这条路，想全身而退并不容易。
一周后，阿峰再次找到我："兄弟，有个大活，酬劳翻倍。"
"什么活？"我问，内心已经有了挣扎。
"私人派对，有位大老板很欣赏你，点名要你去跳舞，一万起步。"
一万。这个数字足以让我的心跳加速。
"就跳舞？没别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峰拍着胸脯保证，"纯艺术表演，你要相信你的才华值这个价。"
人在贫穷面前，特别是尝到了金钱甜头后，往往失去判断。我答应了。
那晚，我被带到了郊区一座私人别墅。进门时，保安搜了我的身，拿走了手机。里面的布置奢华得令人窒息，大理石地板，水晶吊灯，名画挂墙，而客人却寥寥无几，只有七八个人，全是男性，西装革履，谈吐不凡。
我注意到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台专业摄像机，一个扎着马尾的男人正在调试设备。
"这是录像？"我问阿峰。
"哦，老板想留个纪念，"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你就当它不存在。"
我感到不安，但已经来不及退却。音乐响起，我开始表演。这次的表演比上次更加专业，我融入了更多技巧性动作，赢得了满堂喝彩。
表演结束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身材微胖，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不错，比视频里看到的还要好。"
他递给阿峰一个信封，阿峰数了数，满意地点头，然后给了我一半。
五千。我默默收下。
"小伙子有没有兴趣签个约？"中年男人问，"我可以包装你，让你上真正的舞台，参加真正的比赛。"
我愣住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但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老板是娱乐圈的人，看上你了。"阿峰在一旁解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我结结巴巴地说。
"当然，没问题。"中年男人递给我一张名片，"思考好了给我电话，不过机会难得，别犹豫太久。"
回去的路上，阿峰兴奋地说着未来的美好前景，说我可以成为明星，可以出专辑，可以登上春晚。我沉默地听着，心里却一片混乱。
那张名片我没有扔，也没有拨打。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
两天后，阿峰发来一段视频。是我在别墅里跳舞的画面，但被剪辑得很奇怪，加上了暧昧的背景音乐和特写镜头，看起来像是某种艺术电影的片段。
"老板说再考虑考虑，这段视频已经上传到一个会员网站了，反响不错。"阿峰的语音说，"下周还有表演，报酬翻倍，还要吗？"
我的手开始发抖。我意识到我被骗了，那不是什么星探，而是另一种灰色产业的掮客。我的舞蹈可能被用于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我却毫不知情。
正当我陷入恐慌时，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是那个中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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