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决，"我手上有更多你的视频，都是高清的。如果你不愿意合作，我不保证这些视频会流向何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需要什么样的合作？"我强忍着怒气问道。
"下周一场特别演出，客人都是重要人物，你需要更加'投入'一些。"他意味深长地说，"报酬是两万，不过有些特殊要求，阿峰会告诉你详情。"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泥潭。那一刻，我意识到梦想与现实之间的鸿沟有多么深不可测，而我，正站在悬崖边缘，面临着命运的抉择。
钱，真的能解决一切问题吗？还是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活下去，有时候人们别无选择，只能拼尽全力去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即使知道那可能是通向地狱的绳索。
这就是地下舞厅的真相，不是浮华，不是梦想，而是一场关于生存与尊严的拉锯战。而我，刚刚输掉了第一回合。
那晚我几乎没睡，一直在思考如何脱身。如果拒绝，那些视频可能会被散播出去；如果答应，我将陷入更深的泥潭。两种选择似乎都是绝路。
天刚蒙蒙亮，我就去了天坛公园。那里有个角落，每天清晨都有一群热爱舞蹈的老人聚在一起，跳广场舞、太极、甚至是简单的街舞。我常去那里看他们，因为那里的舞蹈是纯粹的，没有铜臭味，只有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艺术的尊重。
其中有位老黄，退休前是舞蹈学院的老师，虽然年过六旬，动作依然干净利落。他见我经常来，便主动指点我的动作，纠正我的姿势，从不求回报。
"小伙子，今天怎么这么早？"老黄收起扇子，好奇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老师，我遇到麻烦了。"
我把经历告诉了他，当然隐去了一些细节。老黄听，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年轻人，欲望这东西，就像海水，喝得越多越渴。"
"我现在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低着头说。
"有两条路，"老黄的声音变得严肃，"第一条，报警。但你要承担视频外泄的风险。第二条，找个理由离开北京，至少暂时消失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
报警？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选项。对于我们这些底层人来说，执法机关既遥远又神秘，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物。
"老黄，我还有第三条路吗？"
"有，"他犹豫了一下，"但不建议你走。那就是继续下去，但暗中收集证据，等时机成熟再全盘翻转。这条路最危险，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我思索着他的建议，每一条都充满风险，但似乎第二条是相对安全的。
"钱的事情怎么办？母亲需要长期吃药，妹妹还在上学..."
"这个，"老黄掏出一个旧皮夹，"我这里有些积蓄，不多，五千块钱，你先拿去应急。等你站稳脚跟了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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