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澜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带着灼热的呼吸。云衡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倒，同时感到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在他背上。下一秒，枪声撕裂黑暗，子弹…更多穿越流同人小说，尽在话本小说网。" />
"趴下。"
段星澜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带着灼热的呼吸。云衡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倒，同时感到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在他背上。下一秒，枪声撕裂黑暗，子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在金属墙壁上迸出火花。
云衡的眼前一片漆黑，却能清晰地感知到段星澜的身体轮廓——每一块紧绷的肌肉，每一处伤口的血腥味，还有那异常快速的心跳声。更奇怪的是，他感觉段星澜的体温正在升高，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别动。"段星澜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几乎不像人类的声音。
云衡感到对方松开了他，随即是一阵诡异的寂静。然后，黑暗中响起骨头断裂的脆响和窒息的呜咽声。某种液体喷溅在他脸上，温热而腥甜。没有枪声，没有打斗声，只有单方面的屠杀——段星澜正在黑暗中猎杀那些警卫和变异体。
控制中心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暗红色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周围。云衡眯起眼睛，看到令他血液凝固的一幕：
段星澜背对着他，单手掐着一个变异体的喉咙将其提起。那只变异体的骨刺全部折断，像被暴力硬生生掰断的树枝。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段星澜的眼睛——在红光映照下，他的瞳孔像猫科动物一样竖起，泛着不祥的血色光芒。
最后一个变异体瘫软在地。段星澜转身，红眼在黑暗中锁定云衡。那一瞬间，云衡感到某种原始的恐惧顺着脊椎窜上来——这不是人类的眼神，而是掠食者注视猎物的眼神。
"段星澜。"云衡冷静地叫他的名字，同时缓慢起身，"净化程序还没启动。"
红光从段星澜眼中渐渐褪去。他眨了眨眼，瞳孔恢复正常，但眼白布满血丝。他张嘴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小心后面！"
云衡反应极快地向侧方翻滚，但还是慢了半拍——周鸿祯的手杖针管刺入他的肩膀。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瞬间带来剧烈的灼烧感。云衡踉跄几步，撞在控制台上，视野开始模糊。
"改良版B-47。"周鸿祯的声音忽远忽近，"专门为你准备的，冒牌货。"
段星澜像暴怒的狮子般扑来，却被突然降下的防爆玻璃墙阻隔。周鸿祯大笑着按下控制钮，整个控制中心开始震动，通风系统发出刺耳的嗡鸣。
"净化程序启动。倒计时：五分钟。"
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告着。云衡努力聚焦视线，看到主屏幕上显示毒株正在注入通风管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肩膀以下已经失去知觉。某种黑暗而温暖的东西正在血管里蔓延，像墨水在水中扩散。
"你以为自己在拯救谁？"周鸿祯蹲下来，强迫云衡抬头看他，"这个避难所从建立之初就是实验场。所有人都是小白鼠——包括你亲爱的段队长。"
防爆玻璃另一侧，段星澜正在疯狂捶打屏障，嘴唇开合似乎在喊什么，但声音完全被隔绝。云衡注意到他的指甲已经撕裂，在玻璃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知道吗？"云衡艰难地开口，唾液变得粘稠，"自己的...真实身份..."
周鸿祯露出残忍的笑容："段星澜？他是最成功的失败品。保留了战斗本能和部分智力，却无法完全控制变异。"他凑近云衡耳边，"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每三个月需要注射一次抑制剂——而配方只有我知道。"
云衡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黑点。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同时注意到控制台角落有个不起眼的接口——齐洛给他的电磁脉冲器还别在腰带上，如果能碰到...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云衡故意让声音变得更加虚弱。
"因为你很有趣。"周鸿祯用针管抬起他的下巴，"真的云衡是个懦弱的天才，而你...你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他的拇指擦过云衡的嘴唇，"可惜，你必须死。段星澜也是。新世界不需要不受控制的变量。"
倒计时显示三分十二秒。云衡的手指终于碰到了脉冲器。他按下按钮的瞬间，整个控制台火花四溅，防爆玻璃墙闪烁几下后变暗——但没完全失效。
周鸿祯怒吼一声，手杖狠狠砸向云衡的手腕。骨头断裂的剧痛让云衡眼前一黑，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出声。脉冲器虽然没能完全关闭屏障，但似乎影响了净化程序——主屏幕上的倒计时停止了。
"你以为这就能阻止我？"周鸿祯揪着云衡的头发将他拖到主控台前，"手动模式一样可以完成净化！"
云衡被粗暴地按在控制面板上。他的右腕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键盘上。周鸿祯单手操作着控制台，另一只手仍死死钳制着他。
"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周鸿祯的声音里带着癫狂，"段星澜一直以为是你救了他。但那支替代药剂是我安排的——我需要一个能控制变异体的指挥官。"
倒计时重新开始跳动：两分三十秒。云衡透过染血的睫毛看向段星澜——男人正用军刀疯狂凿击玻璃墙的接缝，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愤怒和某种近乎绝望的恐惧。
"他...在乎我..."云衡突然说，声音轻得像叹息，"这就是...你失算的地方..."
周鸿祯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
"你把他...变成了武器..."云衡的嘴角溢出鲜血，"却忘了...武器也有...扳机..."
话音刚落，段星澜的军刀终于凿穿了玻璃接缝。防爆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即爆裂成无数碎片。周鸿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段星澜掐住喉咙按在墙上。
"解药。"段星澜的声音低沉得不像人类，"否则我把你的眼珠喂给B-47。"
周鸿祯的脸涨成紫红色，却还在笑："没...解药...他死定了..."
段星澜的瞳孔再次泛起红光。他松开周鸿祯的喉咙，转而一拳击向对方腹部。周鸿祯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咳出大口鲜血。
"通风系统..."云衡虚弱地提醒，"先...停止..."
段星澜立刻转向控制台，但复杂的界面让他无从下手。就在这时，天花板的通风盖突然打开，齐洛像只灵活的猫一样跳下来。
"我来！"他冲向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苏姐教过我紧急终止流程！"
周鸿祯趁机掏出一把袖珍手枪。枪响的瞬间，段星澜本能地扑向齐洛，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划过。云衡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向周鸿祯，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扭打中，又一声枪响，周鸿祯突然僵住——子弹反弹击中了他自己的大腿。
"搞定了！"齐洛大喊，"净化程序终止！"
段星澜根本没看控制台。他跪在云衡身边，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上半身。云衡的脸色已经变成不健康的青灰色，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B-47毒株正在吞噬他的神经系统。
"坚持住..."段星澜的声音在发抖，"妈的，你给我坚持住..."
齐洛快速检查了云衡的状况，娃娃脸变得惨白："毒素已经扩散到心脏...普通抗毒剂没用了..."
段星澜突然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47号疤痕："用我的血。"
"什么？"齐洛瞪大眼睛。
"我是B-47的原始宿主。"段星澜的指甲变成锋利的黑色，"我的血液里有抗体。"他看向齐洛，"去找个注射器来，快！"
齐洛手忙脚乱地翻找医疗箱。云衡的意识正在飘远，他感觉自己沉入黑暗的湖底，上方是摇曳的光影。某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突然闪现——白色实验室，束缚带，还有针管刺入颈部的剧痛...
"找到了！"齐洛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段星澜接过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颈静脉。暗红色的血液充满针管，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色光泽。他拔出针头，却犹豫了——直接注射可能会引发更剧烈的排异反应。
"没有时间了！"齐洛看着云衡逐渐扩散的瞳孔，"他的心跳要停了！"
段星澜骂了句脏话，突然将血液注入自己口中，然后俯身贴上云衡的嘴唇。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和某种辛辣的气息，温热的液体被渡入云衡喉咙。段星澜的手指按在他颈动脉上，确保每一滴都咽下去。
"再来。"段星澜命令自己，又抽了半管血。
第二次喂血时，云衡的喉咙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段星澜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叹息，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尖扫过云衡的上颚，确保抗体充分吸收。某种奇异的电流在两人唇齿间传递，云衡模糊地想，这感觉不像是在接受急救，而像是某种亲密的仪式。
"心跳稳定了！"齐洛盯着生命监测仪，"但...段队你的体温..."
段星澜的皮肤开始泛红，像高烧般滚烫。他扯开已经破烂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那些旧伤疤正在蠕动，仿佛皮下有虫子在爬行。
"副作用..."他咬牙道，"抗体分泌会加速变异..."
云衡艰难地抬起完好的左手，抚上段星澜的胸口。那里的皮肤烫得吓人，肌肉绷紧如岩石。奇怪的是，他的触碰似乎让段星澜的痛苦减轻了些——男人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眼中的红光也略微减弱。
"你..."云衡的声音嘶哑，"隐瞒了...多少事..."
段星澜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等你好了，随便你怎么审问。"这个本该凶狠的威胁听起来却像某种承诺。
齐洛突然咳嗽一声："呃...周鸿祯呢？"
两人这才发现，地上只剩一滩血迹——周鸿祯不知何时逃走了。更糟的是，控制中心的门被外力撞击着，越来越多的变异体正聚集在外面。
"必须离开。"段星澜抱起云衡，"齐洛，带路。"
齐洛点点头，领着他们走向一个隐蔽的检修通道。云衡被段星澜抱在怀里，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毒素虽然被抑制，但仍让他昏昏沉沉。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段星澜低头看他，红眼在阴影中像两团不灭的火焰。
"睡吧。"段星澜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守着你。"
避难所的某处，警报声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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