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平复好情绪再进到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耀文拿着拖布吃力地拖着地板。
地并不难拖,只是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咬”了你一口,又打翻了豆浆,弄脏了地板,还弄湿了被褥......
丁程鑫我去跟护士说吧,换一套干净被褥来。
毕竟是老大哥,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但是话音刚落,丁程鑫就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一时间又剩你和刘耀文。
你和刘耀文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半天。
丁云舒愣着干什么,接着拖呀。
丁云舒得亏这间病房还没住进其他人。
嘉裕姐姐。
嘉裕推门进来,拿着报告单。
嘉裕主治医生说,还是得家里大人去听一听比较好。
嘉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神在病房里寻找着。
丁云舒丁程鑫人跑了,说是去给护士说一下换被褥,现在也没回来。等他回来吧。
刘耀文在一旁委屈地拖着地,路过你身边的时候小声不满地哼哼着。
丁云舒还委屈上了?这可不是我打翻的。我可是受害者,手背上的印子还在呢。
刘耀文瞬间红了脸,迅速收拾好,回到你旁边削着苹果。一圈完整的皮掉进垃圾袋时,丁程鑫终于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束新鲜的向日葵,明黄色的花瓣在病房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瞬间驱散了房间里残存的一丝尴尬。
他脸上带着他一贯的微笑,目光扫过已经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又落在刘耀文手里那个削得异常完美、果皮连成一条细长螺旋线的苹果上。
他把花插进床头柜的空花瓶里,语气轻松
丁程鑫哟,地板擦得挺亮啊文哥。苹果也削得不错嘛!
他这话明显带着调侃,但比起之前的揶揄,多了几分认可式的包容。
丁云舒哥,报告得你再去找一下主治医生。人家估计看嘉裕是个小孩,说是让大人去看看。
丁程鑫回头看着嘉裕,顺势走到嘉裕跟前,轻轻摸了摸嘉裕的脑袋。
丁程鑫小孩?我们嘉裕可不是小孩。昨天回酒店路上碰上强行推销售卖的人,嘉裕眼睛一瞪就把人瞪跑了。
你张了张嘴,和刘耀文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丁云舒那你也不看谁在她旁边跟着咯,如果是刘耀文和我的话,那就有待商榷了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丁程鑫愣了一下,知道你说什么,也只是跟着笑了笑。
丁程鑫好啦,说正事。一直忘了问你,爸妈那边你打算给他们说吗?
闻言,你脸上的轻松淡去了一些,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丁云舒你说了?
丁程鑫当然没有了。只是早上突然发了消息问咱俩准备怎么过年,要不要飞过去和他们一起。
你摆了摆手。
丁云舒随便你怎么回吧。我就一句话:去了我就要心烦死了。
丁程鑫点点头。
丁程鑫OK,知道了,我去找一趟医生。你好好歇着,耀文,记得时不时扶云舒下床走走,有助于恢复。
刘耀文一直沉默地听着,手里那个苹果已经削好,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干净的果盘里。闻言他立刻站起来。
刘耀文哥你放心。
阳光依旧明媚,向日葵灿烂地盛开着。
阳光透过窗户,将碟子里晶莹的苹果块照得透亮,也将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和微微滚动的喉结映照得格外清晰。
他重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果刀的刀柄。
丁云舒是给我的吗?这个苹果。
刘耀文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递给你。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你小口吃着苹果的细微声响。
那枚无形的、滚烫的印记还留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