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小春从齐永年肩膀后探出头："我不是季春..…."

女人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摘下墨镜，死死盯着小春的眼睛："这不可能...除了发色和瞳色…..."

"上车吧。"她重新戴上墨镜，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我保证，比被记者围堵强。"

齐永年握紧小春的手。

夜色渐深，远处已经传来嘈杂的人声。他咬了咬牙，拉开车门。

轿车驶入夜色时，小春悄悄把手指钻进齐永年的掌心。

星光透过天窗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一个小小的银河。

……

黑色轿车驶入一栋高档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齐永年全程紧握小春的手，能感觉到对方指尖传来的细微颤抖。

"到了。"林娜摘下墨镜，示意他们下车，"32层，专属电梯。"

电梯中，镜面映照出三人的身影。

齐永年这才将目光停留在林娜的面容上——她约莫三十出头，一头栗色短发衬得整个人利落而干练，眼角那颗泪痣却平添了一分冷艳，与小春脸上的位置恰好相反。

他悄然瞥见，林娜正借着镜面不动声色地打量小春，那目光如扫描仪般锐利，仿佛要穿透她的每一寸表情，直抵内心深处。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林娜突然发问。

齐永年心头一跳："什么？"

"失忆？整容？还是某种新型染发技术？"林娜的指甲轻轻敲击电梯扶手，"季春消失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他说'找到星星了'。"

小春突然抬起头："星星是我。"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32层。林娜的公寓宽敞得令人窒息，整面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齐永年下意识把小春往身后拉了拉，这个空间太像某种精心布置的陷阱。

"坐。"林娜倒了三杯威士忌，"让我们开诚布公——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齐永年抿了一口酒，火辣感顺着喉咙烧下去："雨夜，在我家附近的巷子。"

"穿着？"

"破斗篷，赤脚。"齐永年回忆道，"他叫我名字，但我不认识他。"

林娜的视线转向小春："你呢？记得什么？"

小春正专注地用指尖触碰酒杯里的冰块，每碰一下，冰块就发出轻微的"咔"声，裂开细小的纹路。

听到问话，他抬起头："我是小春，是星星。永年很重要。"

林娜突然站起身，从书房拿出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季春的社交媒体主页——拥有八千万粉丝的顶流账号，最后更新停留在三个月前。

"看这个。"她点开一段演唱会视频。

舞台上的季春正在唱《星尘》，聚光灯下他的栗色头发泛着金棕色的光泽，深褐色的眼眸含着笑意。

但当镜头拉近时，齐永年发现了异常——在唱到副歌"我来自光年之外"这句时，季春的瞳孔突然闪过一丝琥珀色的光。

小春猛地捂住耳朵："好吵…..."

"什么吵？"齐永年问。

"歌声里有…...别的声音。"小春脸色发白，"在叫他回去.….."

林娜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她快速滑动屏幕，调出一张季春的童年照："认识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