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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孩立刻噤声，王楚钦压低声音：

小王楚钦"嘘——装睡！"

程微与配合地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王楚钦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被程微与一巴掌拍开。

门外脚步声渐远，王楚钦悄悄睁开一只眼：

小王楚钦"走啦！"

他翻过身，和程微与面对面躺着，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小王楚钦"再聊五分钟？"

程微与点点头，王楚钦立刻开启话匣子，从食堂阿姨的手抖毛病讲到教练的口头禅，再到队里总和他抢零食的队友...

程微与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渐渐地，王楚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均匀的呼吸声——四天的比赛耗尽了体力，他先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程微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楚钦的睡颜——三个月不见，他的五官更立体了，眉骨和鼻梁的线条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因为干燥有些起皮。

程微与轻轻伸出手，指尖在距离王楚钦脸颊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终只是帮他掖了掖被角，然后程微与悄悄伸着胳膊，从行李箱夹层里拿出那只蓝色小熊，抱在胸前，慢慢闭上了眼睛。

半夜，王楚钦被一阵轻微的抽泣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程微与背对着自己，肩膀在轻轻颤抖。

小王楚钦"微微妹妹？"

王楚钦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小王楚钦"做噩梦了？"

程微与没有回答，但颤抖得更厉害了，王楚钦彻底清醒，赶紧把人转过来——月光下，程微与的脸上满是泪痕，嘴唇咬得发白。

小王楚钦"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王楚钦手忙脚乱地擦着程微与的眼泪，

小王楚钦"要不要叫程叔叔？"

程微与摇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他慢慢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动物：

小程微与"明天...你走了..."

王楚钦这才明白过来，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用力把程微与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对方发顶：

小王楚钦"我元旦就回去了！没多少天的！"

程微与的脸埋在他胸前，眼泪打湿了睡衣：

小程微与"可能...没假期..."

王楚钦愣住了——确实，教练说过，如果训练不达标，元旦可能不放人。

小王楚钦"不会的！"

王楚钦斩钉截铁地说，

小王楚钦"我这次拿了冠军，教练可高兴了！肯定会准假的！"

程微与的抽泣慢慢平息，但手指仍然紧紧攥着王楚钦的衣角，王楚钦灵机一动：

小王楚钦"我们拉钩！如果元旦我回不去，就让教练把我开除！"

程微与立刻摇头：

小程微与"不行...你要当冠军..."

王楚钦笑了，用拇指擦掉程微与脸上的泪痕：

小王楚钦"那你就别哭啦，我保证回去！对了——"

他突然跳下床，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撕下一页：

小王楚钦"我们来写保证书！"

在夜灯昏黄的光线下，王楚钦一笔一划地写下：

「保证书

我王楚钦保证在元旦假期回吉林，和程微与一起滑雪吃锅包肉。如果做不到，就...就永远不吃锅包肉！

保证人：王楚钦 监督人：程微与」

他郑重其事地签上名字，然后把笔递给程微与：

小王楚钦"监督人也要签字！"

程微与接过笔，犹豫了一下，在王楚钦名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小小的，但很工整。

王楚钦把保证书折成小方块，塞进程微与的睡衣口袋：

小王楚钦"这下放心了吧？"

程微与点点头，眼睛还是红红的，但已经不哭了，王楚钦重新躺下，把人搂进怀里：

小王楚钦"睡吧，明天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这一次，程微与主动往王楚钦怀里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