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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王楚钦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像只晒饱太阳的猫科动物。

他戳了戳身边正在整理相机的程微与：

小王楚钦"微微妹妹，你晚上睡觉还抱着熊吗？"

程微与的耳尖瞬间红了，他慢吞吞地把相机放进行李箱，摇了摇头：

小程微与"早...不抱了。"

王楚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小王楚钦"那你现在抱什么？枕头？被子？"

程微与抿着嘴不回答，从行李箱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浅蓝色的棉质套装，领口还绣着一颗小星星。

王楚钦眼尖地发现了什么，突然扑过去从程微与的行李箱侧袋抽出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小王楚钦"哇！这是什么！"

那是一只半个手掌大的蓝色小熊挂件，绒毛已经有些旧了，但洗得很干净，程微与的脸腾地红透，伸手就要抢：

小程微与"还我..."

王楚钦高举着小熊在房间里转圈，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王楚钦"原来微微妹妹现在抱迷你熊！这也太小了吧！"

程微与追了两圈没追上，站在原地抿着唇不说话了，手指揪着睡衣下摆，眼睛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王楚钦立刻停下玩闹，小心翼翼地把小熊还回去：

小王楚钦"对不起嘛...这个小熊好可爱，是你新买的吗？"

程微与接过小熊，轻轻摇了摇头：

小程微与"你送的..."

王楚钦愣住了，他完全不记得这件事，程微与把小熊放回行李箱最隐秘的夹层，又拿出一条毛巾走向浴室：

小程微与"洗澡..."

浴室门关上后，王楚钦坐在床上发呆，突然想起六岁那年，他确实在夜市套圈游戏里赢了一个蓝色小熊，随手送给了程微与，没想到这个小熊被保存到现在，还成了程微与的睡眠伙伴。

水声哗哗响起，王楚钦蹑手蹑脚地打开行李箱夹层，又看了眼那只小熊——磨损的绒毛证明它经常被抚摸，但保存得很精心，连蝴蝶结都完好无损。

等程微与洗完澡出来时，发现王楚钦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床上摆弄手机，看到他出来，王楚钦立刻拍拍身边的位置：

小王楚钦"快来！被窝都暖好了！"

程微与慢吞吞地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立刻被王楚钦身上散发的热气包围，北京队的训练让十岁的王楚钦比同龄人壮实不少，手臂已经有了隐约的肌肉线条，整个人比程微与大了一圈。

小王楚钦"你身上好香啊，"

王楚钦突然凑近闻了闻，

小王楚钦"是草莓味的！"

程微与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

小程微与"妈妈...买的沐浴露。"

王楚钦笑嘻嘻地关了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然后像抱玩偶一样把程微与搂进怀里：

小王楚钦"比我们宿舍的臭脚丫子味好闻多了！"

程微与僵硬得像块木头，脸埋在王楚钦胸前，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和他用的是同一个牌子，但王楚钦选的是薄荷味。

小王楚钦"我室友打呼噜超级响，"

王楚钦的下巴蹭着程微与柔软的发顶，

小王楚钦"有时候像拖拉机，有时候像打雷..."

程微与悄悄抬起头，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

小程微与"你...也打。"

小王楚钦"我才不打！"

王楚钦立刻反驳，又捏了捏程微与的脸，

小王楚钦"你听谁说的？"

小程微与"上次...视频，"

程微与慢吞吞地说，

小程微与"你睡着了...打呼。"

王楚钦嗷地一声把脸埋进枕头，耳朵通红：

小王楚钦"那一定是太累了！平时我才不打！"

程微与难得见到王楚钦害羞的样子，嘴角悄悄翘起，他试探性地伸出手，像拍小猫一样拍了拍王楚钦的后背：

小程微与"没关系...很轻。"

王楚钦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

小王楚钦"微微妹妹！你是在安慰我吗？"

不等程微与回答，他就把人搂得更紧了，像抱着最心爱的玩具熊一样又揉又蹭：

小王楚钦"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比我们队里那些臭小子好多了！"

程微与被揉得晕头转向，睡衣领口都歪了，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肩膀，他徒劳地推了推王楚钦的胸膛：

小程微与"热..."

王楚钦这才稍微松开一点，但仍然固执地圈着程微与的腰，像怕他跑掉似的：

小王楚钦"北京冬天可冷了，宿舍暖气总坏，我都冻醒好几次..."

程微与眨了眨眼，突然说：

小程微与"给你...暖宝宝。"

王楚钦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在床上打滚：

小王楚钦"微微妹妹要把自己当暖宝宝送我吗？"

程微与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立刻用被子蒙住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王楚钦赶紧把人挖出来：

小王楚钦"别闷坏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帮程微与整理好被子，突然正色道：

小王楚钦"其实我这三个月...挺想你的。"

程微与的眼睛在夜色中微微睁大，王楚钦很少说这样直白的话，即使在视频里，也多是插科打诨，唯一说的那次还是他发烧烧糊涂了。

小王楚钦"队里的人都很好，"

王楚钦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程微与的一缕头发，

小王楚钦"但他们都不是你。"

程微与的心跳突然变快了，他慢慢伸出小手指，勾住王楚钦的：

小程微与"我也是..."

这句简单的三个字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王楚钦却像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礼物，一把抱住程微与，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小王楚钦"我就知道！"

程微与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烫得能煎鸡蛋，手指不知所措地揪着被角，王楚钦却浑然不觉，还在兴奋地计划：

小王楚钦"等元旦我回去，我们去滑雪！去吃锅包肉！去看..."

程琛"孩子们，该睡觉了。"

程琛的敲门声打断了王楚钦的滔滔不绝。

顾璟沅（作者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