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就该有实习生的样子，"丁程鑫突然提高音量。同时用指腹抹掉林夏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丁程鑫的手指擦过她眼角时带钢笔的墨水味。

门被推开时，他把林夏按到电脑屏幕前，屏幕上赫然是份季度销售表。丁程鑫在她耳边说道：“报表第三页的数据错了。” 林夏的眼角还有泪珠被抹掉痕迹。

办公室门被完全推开的瞬间，她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闷响。"实习生连基础数据都能填错？"丁程鑫看着林夏，手指重重戳在电脑屏幕上。他的皮鞋不动声色地碾碎了地上的冰块，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林夏的指尖在键盘上发抖，茉莉洗发水的味道混着他袖口的薄荷味，在空调冷风里格外清晰。她余光瞥见那女人探究的目光，突然感觉后腰被丁程鑫的钢笔帽轻轻顶了一下。

"重做，"丁程鑫把咖啡杯重重放在她手边，杯底压着那张便签纸。林夏的指腹蹭过键盘上的F键，屏幕上的销售数据突然跳转成空白文档。丁程鑫的钢笔帽在她后腰又顶了一下，这次力道重得让她差点咬到舌头。

丁程鑫直起身回头看着那个女人低声说道： "姑姑。"他转身时皮鞋踢到了碎冰块，那块冰滑到女人高跟鞋旁边，"实习生把新项目的成本核算填到销售表里了。"

丁梅的珍珠耳环在应急灯下晃了晃，她弯腰捡起冰块，走向办公桌前看着林夏："这么晚实习生还加班呀？"她的香水味盖过了咖啡的味道，染着鲜红甲油的手指突然按在林夏肩上，"林助理脸色好白啊。"

丁程鑫把咖啡杯"咔地碰倒在办公桌面上，林夏看见咖啡浸湿的便签纸边缘露出半个分子式。他合上衬衫领口时，袖扣在显示器蓝光里闪过一道冷光。对上丁梅的眼睛沉声道："空调温度太低。"丁梅的睫毛膏结成了小颗粒，她歪头去看林夏发抖的手指，对着丁程鑫轻笑出声："小丁吓着林助理了？"

丁程鑫看着林夏，把浸湿的便签纸放进文件夹。伸手递到她怀中表情严肃："数据重做，明天交给我，你下班吧。"

林夏攥紧文件夹，指节发白。她低头时，一滴冷汗从鼻尖坠在文件夹上。"谢谢丁总指导。"她的声音比空调冷风还轻，转身时发梢扫过丁程鑫的袖扣。

走过丁梅身边时，她的工牌擦过她西装外套的衣角，丁梅看着林夏平淡的道："林助理太晚回家不安全。"她指甲上的碎钻刮过林夏锁骨，香水味熏得人头晕。丁程鑫的钢笔"啪"地合上笔帽，对着丁梅笑了笑："姑姑，公司有夜间巴士。”

林夏攥着文件夹冲进电梯，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壁，丁梅的香水味还黏在工牌上，她低头看见便签纸上的分子式被咖啡晕染成模糊的蓝色曲线。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夏的指甲在文件夹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