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素研究

她看见丁程鑫领口那枚纽扣上刻着和自己父亲纽扣相同的暗纹。"你也有这枚纽扣？"她的声音发颤，指甲不自觉地扣在裙子边缘。

丁程鑫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纽扣上的暗纹，落地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把他鞋子染上金色的光边。"你父亲当年把数据放在那枚纽扣里，"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就你把伞借给陌生人那天。"

林夏的腿撞到了办公桌上，玻璃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她看见丁程鑫解下纽扣时，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细长的疤痕："还记得这道疤痕吗？”

林夏震惊的看着那道抓痕——和她当年在雨中那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你是……”

丁程鑫打断她"现在轮到你选择了，"他把纽扣放进她汗湿的掌心，"这枚纽扣是假的，不是你父亲那枚，这里没有当年的那份数据…"

办公室突然断电， 黑暗中他弯下腰贴近她耳朵，鼻尖蹭过她耳垂轻声说 "和我一起找出我父亲死亡的真相？和你父亲当年发生的事。”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惨白的光线里，林夏看到丁程鑫的睫毛在颤抖。

突然林夏想起母亲药盒底下那张泛黄的照片，"我妈卧室抽屉里的那张照片上也有这枚纽扣..."她话音未落，丁程鑫猛地攥住她手腕，手指蹭过她手背时带起一阵薄荷的凉意。

林夏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薄荷味混着他急促的呼吸扑在她脸上。手腕的疼痛让林夏掌心的纽扣掉在桌子上："你母亲那有……"丁程鑫的声音突然卡住，灯光照亮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她感觉手腕要被丁程鑫折断，突然听见走廊传来保安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她下意识要抽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按在办公桌上，后背抵着冰凉的显示器，她下巴蹭到他的衬衫边缘，呼吸喷洒在他锁骨下方。丁程鑫喉结滚动："别动，他不会进来。”

保安的手电光从门缝扫过时，她听见丁程鑫的喉结滚动的声音："你母亲抽屉里的照片上，是不是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实验室门口？"

办公桌卓角硌得她大腿生疼，却抵不过手腕上越来越重的力道。走廊脚步声渐远，丁程鑫突然松开她，转身时西装外套勾倒了那杯冰水，玻璃杯碎了一地。

水流到纽扣刻痕的凹陷处，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林夏的指尖残留着丁程鑫手腕的温度，她看着水珠在纽扣上蜿蜒成奇怪的符号。"那张照片..."她声音发颤，"左边那个人是我爸？"

丁程鑫的皮鞋碾过玻璃碎片，发出细碎的声响。抓起办公桌上的钢笔在便签纸上潦草地写了个分子结构图："你爸当年研究的神经素，就在哪枚真的纽扣里。"

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闻到钢笔水渗进纸纤维的苦涩味道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丁程鑫一把扯下便签纸拍在桌上，冰水正顺着桌沿滴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林夏盯着纸上歪斜的分子式，突然听见电梯到达的"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