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与李溪定下计策后,各自筹备。
宫门的精锐在夜幕掩护下悄然入城,与李家护卫混编训练,将押运路线的变更伪装成一场寻常调整。
无锋的探子自以为得手,将假消息传回据点,殊不知他们正一步步踏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巳时,装载着“重要货物”的船队缓缓驶出码头。宫子羽与李溪分别带领两队人马,隐在码头两边的芦苇荡与山石后。
当无锋刺客如鬼魅般跃上船舷时,信号烟火腾空而起,埋伏已久的宫门李家侍卫瞬间将船队包围。
刀光剑影中,宫子羽挥舞着宫门秘传的招式,眼神却不时瞥向李溪奋战的身影。
她的玄色劲装被鲜血染红,却依旧身姿矫健,鎏金步摇在厮杀中晃动,成为战场上最耀眼的存在。
这场围歼战持续到黄昏,无锋残部全军覆没。看着江面上漂浮的尸体,宫子羽长舒一口气,多年来悬在心头的暗潮终于平息。
他转身寻找李溪,却见她正独自站在船头,望着夕阳下的江面出神。
“李姑娘,”宫子羽走上前,“此次过后,无锋再无余孽存在了。”
李溪回头,眼中的锐利已化作疲惫:“多亏羽公子的计策和宫门的帮助。只是李家此次损失不小,不知宫门何时兑现赔偿?”她半开玩笑地说,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气氛。
宫子羽却认真道:“宫门派来的人明日就送到李家。不过,”他顿了顿,心跳突然加快,“我觉得,有些东西比金银更珍贵。”
李溪挑眉:“哦?比如?”
“比如...”宫子羽喉头有些发紧,夕阳的余晖洒在李溪脸上,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他忽然想起初见时斗篷下的暗香,想起雨夜书房里她清冷的眼神,想起此刻她满身伤痕却依旧倔强的模样。那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拼凑,终于让他看清心底翻涌的情愫。
“比如...我想赔你一生,我以身相许。”宫子羽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看着李溪微微睁大的眼睛,他反而镇定下来,“从在客栈相遇,到现在并肩作战,我才明白,每次想到你,心跳都不受控制。李溪,我喜欢上你了。”
江面的风掠过两人之间,吹乱了李溪的发丝。她低头轻笑,鎏金步摇轻晃:“羽公子倒是敢说。”
宫子羽望着她,目光坚定:“我从不说假话。”
李溪抬起头,神色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淡然从容:“宫门与李家刚刚结盟,若是因私情坏了盟约根基,那就得不偿失。”
“再者,我也需要时间,看清自己对你的心意。羽公子,容我考虑考虑。”
宫子羽虽有些失落,但见她并未一口回绝,心中又燃起希望:“好,我等你。不管多久。”
李溪微微颔首,转身离去。宫子羽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真心。
此后的日子里,宫子羽时常以商讨盟约之事为由,往来李家。有时带来宫门秘制的疗伤圣药,有时是江南刚进贡的新奇玩意儿。
李溪表面上波澜不惊,却会在无人时,对着宫子羽送来的物件暗自出神。
一日,宫子羽带着亲手烹制的糕点来到李家。恰逢李溪处理完族中事务,疲惫地靠在椅上。
宫子羽见状,默默为她沏了杯茶,将糕点摆在案头:“尝尝看,我特意学的。”
李溪看着面前色泽诱人的糕点,心中泛起涟漪。她拈起一块放入口中,香甜在舌尖散开:“手艺尚可。”
宫子羽笑得灿烂:“只要你喜欢,我天天做给你。”半点不提学的时候的辛苦,甘之如饴。
李溪抬眼看向他,目光中多了几分柔软,却依旧嘴硬:“羽公子莫要心急,我还在考虑。”
宫子羽并不气馁,反而愈发殷勤。期间还回了趟宫门,表明自己喜欢上李家的家主,之后会很长一段时间在云城,还让人准备好彩礼。随后又匆匆的回到了云城。
随着相处渐多,李溪发现,宫子羽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细腻,待人真诚。
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喜好,会在她烦恼时耐心开解,也会在她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地挡在身前。
终于,在一个满月的夜晚,李溪将宫子羽约至李家花园。月光如水,洒在满园繁花上。李溪身着一袭白衣,站在月下,美得惊心动魄。
“羽公子,这段时日的心意,我都明白。”李溪轻声道,“我想,我也找到了答案。”
宫子羽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只见李溪缓步上前,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我愿与你,共赏这世间风月。”
宫子羽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我就知道,我的等待,终有回响。”
月光下,两人相拥而立,无锋覆灭后的江湖,见证着这段始于牵连、终于真心的浪漫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