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将离心管举到氙气灯下,马嘉祺的血液正在分层。最底部的银色沉淀物像水银般蠕动,折射出的虹光在天花板投出星云状的漩涡。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将三周目私藏的振金领带残片浸入血样——霎时无数纳米级的金属粒子从沉淀物中腾起,在培养皿上空组成不断坍缩的克莱因瓶模型。
宋亚轩“原来我们才是培养皿里的小白鼠啊。”
他对着监控摄像头甜笑,右手却猛地扯断警报器的线路。当电流窜过指尖时,那些本该疼痛的神经末梢传来诡异的愉悦感——和每次服用“维生素”后的战栗如出一辙。
通风管道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马嘉祺踹开气密门冲进来时,正撞见宋亚轩将注射器扎进颈动脉。暗红血液顺着玻璃管壁攀升,与银色振金颗粒融合成妖异的紫罗兰色。
宋亚轩“这是第三十九次实验哦。”
宋亚轩旋转着离心机调速钮,屏幕上突然弹出马氏集团的货轮航行日志。2018年3月17日的记录被特殊标注,那天正是宋父开始给他服用新配方药物的日期。
宋亚轩“你看”
他指尖划过全息投影里马家二副的供词
宋亚轩“你们家往我的药瓶里掺振金粉末时,知道这东西会和血清素结合成神经锁吗?”
马嘉祺钳住他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腕骨。宋亚轩却笑得越发灿烂,突然扯开自己的衬衫。苍白的胸膛上布满荧光绿的血管网络,每当实验室的粒子加速器启动时,那些血管就会浮现出与振金纳米粒子相同的纹路。
宋亚轩“上周目你为我挡下子弹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后颈发烫?”
宋亚轩用手术刀挑开马嘉祺的衣领,刀尖点在那个针孔状的疤痕上。休眠的振金粒子突然被激活,沿着脊椎神经快速增殖,在马嘉祺背上形成与宋亚轩完全对称的血管网络。
警报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全息投影切换成实时监控画面。刘耀文正带着十二个武装人员穿过B区走廊,他们防护服上的家徽在红外镜头下泛着磷光——马、刘、严三家的徽章以某种诡异的比例融合成新图案。
宋亚轩“父亲们来了呢。”
宋亚轩按下粒子对撞机的启动键,幽蓝电弧在环形舱室内炸开。马嘉祺突然抱住他滚进防辐射舱,在千钧一发之际扯断输氧管插入振金血样。液态氧与纳米粒子发生剧烈反应,竟在铅玻璃上蚀刻出完整的循环时间轴。
马嘉祺瞳孔剧烈收缩。那些交错的蚀痕显示,早在循环开始前三个月,他们七人就陆续被植入振金纳米机。宋亚轩的指尖抚过代表上周目的裂痕
宋亚轩“还记得第一周目你死前说的话吗?'快逃去港口'——现在想来,是因为马家货轮上有振金中和剂吧?”
防爆门被炸开的瞬间,宋亚轩将最后的血样注入马嘉祺的心脏。纳米粒子在血管里沸腾的剧痛中,马嘉祺突然看清了那些被篡改的记忆碎片:二十岁生日那夜,他在父亲书房签下的根本不是航运合同,而是七人体内植入振金的知情同意书。
宋亚轩“真可怜。”
宋亚轩贴着他震动的胸膛呢喃,手中的陶瓷碎片正将振金粒子导入自己太阳穴
宋亚轩“我们以为在第四周目,其实早就在第零周目循环了上百次。”
他忽然咬破马嘉祺的喉结,吞咽的血沫在口腔与振金粒子共振,竟在视网膜投射出惊天真相——
所有循环的终点不是周日,而是二十年前丁程鑫被领养那日。刘父书房保险柜里的老式录像带,记录着七大家族掌权者将振金注入七个婴儿脊椎的完整过程
防辐射舱被电磁炮轰开的刹那,宋亚轩启动了粒子对撞机的超载程序。足以撕裂时空的爆炸中,他最后看见的是马嘉祺后颈浮现的条形码——与宋家实验室里那些冷冻胚胎的编号同属一个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