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晨光透过教室玻璃，温念低头记笔记时，发现课桌上多了一行极浅的刻痕：
「你在看谁？」
笔迹锋利得像手术刀划痕。她抬头，正好对上走廊外沈确的视线——他作为学生会主席巡视早课，白衬衫扣到最上一颗，臂弯里抱着纪律检查表，看起来干净又克制。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温念身旁的空位时，玻璃窗映出他瞳孔骤缩的瞬间。
（这个座位本该是学习委员陈渝的，但他请病假了——上周他刚给温念递过情书）
"温念同学，能帮我发一下作业吗？"
班长江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作为新转来的优等生，他戴着细框眼镜，笑起来时右脸有个酒窝，是女生们私下投票选出的"最想约会对象"。
温念接过作业本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最后一本的夹页里滑出一张纸条：
「小心沈确。」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教室门突然被推开。沈确拿着扣分板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将他的影子拉长到覆盖整个讲台。
"三年A班，江屿。"他的钢笔在名单上轻轻一点，"迟到两分钟。"
江屿推了推眼镜："学生会现在连课间都管？"
沈确微笑："校规第27条，预备铃响后禁止跨楼层活动。"他忽然看向温念，"你脸色不太好？"
全班视线聚焦过来时，温念发现自己的保温杯不知何时被拧开了——杯口残留着极淡的苦杏仁味。
（细节：江屿的纸条背面有针孔，像是曾被钉在什么地方）
生物课上解剖青蛙时，温念的镊子突然被按住。
"迷走神经在这里。"江屿从身后虚环着她，手术刀尖精准地点在青蛙胸腔，"能让人心跳停止的位置。"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当然…也能让心跳加速。"
温念的耳根瞬间红了。后门传来"砰"的声响——沈确的纪律本掉在了地上，他弯腰去捡时，温念看见他后颈暴起的青筋。
下课铃响，温念在实验台下摸到一个玻璃瓶。里面泡着青蛙心脏，标签写着：
「实验品A：切除迷走神经后，心率提升47%」
瓶底沉着半枚纽扣——和江屿今早衬衫上缺失的那颗一模一样。
（细思极恐：沈确的生物竞赛课题正是《自主神经对心脏的调控》）
放学时下雨了。江屿把伞递给温念："我送你回宿舍？"
她刚要点头，突然发现伞骨上缠着一根银线——和上周沈确绑标本用的缝合线相同。抬头时，江屿的镜片反着光，嘴角弧度精准得像个假人："怎么了？"
"温念。"
沈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里，伞沿的水珠串成帘幕，让他整个人像被关在玻璃展柜中。
"你的《心理分析报告》。"他递来文件夹，指腹在她掌心停留半秒，"第17页有批注。"
温念回到宿舍才翻开文件。第17页是她的童年照片，背面贴着泛黄的诊断书复印件：
「患者江屿，妄想型人格障碍，有暴力倾向史」
照片上的小男孩穿着病号服，手里攥着被肢解的布偶——布偶的头发和现在的江屿发型完全相同。
窗外闪过一道闪电。温念突然意识到，今早江屿给她的纸条上，字迹和沈确的批注墨水分毫不差。
（惊天反转:真正的江屿早就休学了，现在这个"转学生"是沈确安排的演员）
深夜，温念在宿舍楼下撞见抽烟的江屿。
"你发现了？"他吐出的烟圈在雨中扭曲，"沈确雇我来测试你。"烟头照亮他脖颈的条形码纹身——某精神病院的患者编号，"他说…如果你对我笑超过三次…"
树干后传来金属轻响。温念转头时，只看见一把银晃晃的手术刀插在树皮上，刀尖钉着张纸条：
「游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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