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晨光如同被揉碎的金粉，一点点洒进房间。宋亚轩在翻身时被护腕内侧的一丝异样感惊醒。他眯起眼睛，半梦半醒间扯开魔术贴，指尖触碰到布料夹层里那处不该存在的坚硬凸起。窗外传来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叮当声，厨房里的油烟混杂着培根焦香，顺着门缝钻进了房间。
宋亚轩“这玩意儿怎么还藏着机关？”
他对着晨光仔细端详护腕内侧，果然发现缝合线边缘有几处隐约可见的拆改痕迹。指甲刚挑开一道细微缝隙，贺峻霖的声音便从走廊那边悠悠传来：
贺峻霖“亚轩？牛奶再不喝就该凉了。”
客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七份煎蛋，马嘉祺正把烤得酥脆的吐司一块块摞起来，像是要搭一座小塔。丁程鑫面前的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骨骼解剖图，张真源伸手想把它倒扣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糖罐，透明的玻璃罐砸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亚轩将护腕重重拍在桌上，六双原本忙碌的手瞬间停顿下来。
宋亚轩“谁往这里面塞东西了？”
严浩翔的叉子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严浩翔"可能是贺儿放的膏药贴？"
他踢了踢贺峻霖的椅子腿
严浩翔"你上次往我护膝里塞薄荷膏的事——"
宋亚轩"不是膏药。"
宋亚轩掰开夹层，金属薄片掉在餐盘里发出脆响。刘耀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牛奶从鼻孔喷出几滴。
马嘉祺捡起金属片对着阳光，上面蚀刻着精细的韧带结构图。
马嘉祺“这是……”
他的拇指蹭过边缘的编号
马嘉祺"三院康复科的教具？"
六把椅子同时向后挪动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丁程鑫按住要起身的贺峻霖：
丁程鑫"上个月我去三院开会顺便咨询的。"
他推了推眼镜
丁程鑫“只是参考。”
张真源“二院的中药敷剂更有效。”
张真源从沙发垫下抽出一叠文件，纸张边角卷曲。
张真源“我导师推荐的方子，贺儿改良过配方”
宋亚轩翻到文件末页的会诊记录，六个不同的签名后面跟着同一行字：患者宋亚轩家属。日期显示从他摔伤第二天就开始，持续到上周。
宋亚轩"你们到底瞒着我去了多少次医院？"
冰箱门突然弹开，严浩翔半个身子钻在里面找果汁：
严浩翔"其实我们建了个群。"
他扔出盒装橙汁砸到刘耀文怀里
严浩翔“轩崽康复作战指挥部，群文件里有排班表。”
贺峻霖的筷子尖在餐盘里划出凌乱轨迹：
贺峻霖"马哥值夜班那天，丁哥凌晨两点视频连线过美国运动医学专家。"
他声音他声音越来越小
贺峻霖"我们轮流看的学术论文比毕业论文还多......"
阳光移到了餐桌中央，照亮金属片上细如发丝的刻痕。宋亚轩发现那些线条会随着角度变化，展示出腕关节不同屈曲角度的受力分析。刘耀文突然从背后环住他脖子：
刘耀文"看这个！"
手机屏幕上是一段夜间拍摄的视频，贺峻霖在灯光下缝制护腕，严浩翔在旁边穿针，线头上还沾着咖啡渍。
张真源"拍摄于凌晨三点二十。"
张真源凑过来看进度条
张真源“那天马哥刚下直播就赶来当人体模特。”
宋亚轩摸到护腕内衬的异样触感，撕开隐藏夹层。六块绣着各自名字的布条排列成花瓣状，中央用红线绣着"七"。贺峻霖的耳尖瞬间变红：
贺峻霖“马哥说这样……”
马嘉祺"这样就算我们不在场也能保护你。"
马嘉祺接过话头，手指抚过布条上歪斜的针脚。
马嘉祺耀文缝名字时扎了七次手指
厨房定时器突然响起，丁程鑫快步走去关火。宋亚轩发现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医院通行证，证件照下面的日期是昨天。严浩翔趁机往他盘子里堆满培根：
严浩翔"尝尝五哥特制焦炭风味！"
宋亚轩"所以上周你说去录歌......"
严浩翔"是陪贺儿去中医院碾药。"
严浩翔的叉子戳着太阳穴
严浩翔“那台老式碾药机吵得我写了段绝妙旋律。”
阳光已经爬到了宋亚轩手边，金属片在光线下泛着冷光。他转动着这个精巧的教具，突然发现背面用激光刻着微缩版的康复训练表，每个动作后面都标注着六种不同字迹的注意事项。
刘耀文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刘耀文"马哥说不能让你发现我们在偷偷学习，怕你有压力。"
他的呼吸带着牛奶糖的味道。
刘耀文“但老六每次给你热敷都紧张得手抖，有次把姜膏调成了辣椒膏……”
贺峻霖“那次是意外！”
贺峻霖的眼镜滑到鼻尖
贺峻霖“张哥给的云南白药里本来就有辣椒素成分。”
宋亚轩低头拆解护腕，六双筷子同时伸过来挡住他的动作。马嘉祺轻轻按住他的手腕：
马嘉祺“先吃早饭。”
丁程鑫把平板重新立起来，屏幕上是份三维建模图：
丁程鑫“护腕支撑结构参考了NASA的宇航服关节设计。”
宋亚轩“你们什么时候连航天科技都……”
张真源“严浩翔前女友的表姐在休斯顿航天中心”
张真源往吐司上抹着花生酱，
张真源“我们开了三次越洋视频会议”
严浩翔的橙汁呛进气管：
严浩翔"那是网友！网友！"
他红着耳朵去掐张真源的后颈：
严浩翔“而且人家主要研究月球车减震系统！”
宋亚轩摸到护腕夹层深处的颗粒状物体，指尖沾上淡紫色碎屑。贺峻霖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闻了闻：
贺峻霖"薰衣草和洋甘菊，助眠用的。"
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发亮
贺峻霖“你半夜总是翻身压到伤处。”
餐桌上突然安静下来，六双眼睛注视着宋亚轩把金属片重新嵌回护腕。晨光中能看清布料每处针脚都微微发亮，那是多次拆改后留下的痕迹。马嘉祺伸手调整他戴护腕的角度，掌心有练习缝合留下的针眼。
宋亚轩“其实……”
宋亚轩转动着手腕，护腕支撑条完美贴合骨骼弧度
宋亚轩"上周打乒乓球时我就发现不对劲。"
他指向客厅角落的球拍。
宋亚轩“反手削球从来没有这么稳过。”
六张憋着笑的脸突然僵住，丁程鑫的吐司塔轰然倒塌，严浩翔的叉子当啷掉在地上，贺峻霖的眼镜彻底滑落：
贺峻霖“你早就……”
宋亚轩"你们半夜在厨房开会的声音，比严浩翔弹吉他还吵。"
宋亚轩掰开护腕最内层的防水膜，露出里面手写的六份康复日记。马嘉祺的笔迹工整记录着每次复诊数据，刘耀文画满了加油的卡通表情。
张真源突然举起手机：
张真源"最新消息！"
他憋着笑念出屏幕
张真源“轩崽今早吃了两片培根，手腕活动度比昨天提高5%”——发送人，严浩翔。"
他晃了晃显示发送中的界面，就在三十秒前
严浩翔扑过去抢手机时撞翻了果汁，橙色的液体在六份复诊单上洇开。宋亚轩看着手忙脚乱擦拭的哥哥们护腕内侧的名字贴随着脉搏轻轻发烫。贺峻霖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新的草药包，薰衣草的味道混着厨房飘来的煎蛋香气。
马嘉祺擦着手上的果汁站起身：
马嘉祺“今天该轮到我陪亚轩做康复训练了”
他的目光扫过其他五人
马嘉祺“按照排班表。”
刘耀文“等等！”
刘耀文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纸条
刘耀文“明明是我--”
丁程鑫把平板转向众人，屏幕上的日历标记着不同颜色的六种图标：
丁程鑫"根据最新修订的第三版排班制度......"
宋亚轩系紧护腕的魔术贴，六个绣线名字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