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月光轻柔地穿过纱帘,如水般在木地板上洒下一片朦胧的光斑。宋亚轩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却不小心让受伤的手腕撞上了床沿。“嘶——”他猛地睁开眼睛,冷汗顺着后背浸透了单薄的睡衣,冰凉的感觉贴着肌肤蔓延开来。窗外的树影被夜风吹得摇曳不定,电子钟的红光冷冷地闪烁着——凌晨两点十七分。
厨房里隐约传来一阵细微的碰撞声,像是瓷器与金属轻轻碰触的声音。
宋亚轩抿着嘴坐起身,用左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右腕,轻轻活动了一下。关节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灼热感,仿佛有人把一块烧红的炭塞进了骨头缝里。他咬紧牙关,屏住呼吸,踮着脚尖穿过昏暗的走廊,暖黄色的夜灯将厨房里贺峻霖忙碌的背影映照得清晰可见。
宋亚轩“六哥?”
声音带着几分睡意,却又透出一丝疑惑。
贺峻霖手中的不锈钢盆猛地一晃,差点翻倒,几滴水珠飞溅出来,“啪嗒”一声落在料理台上。
贺峻霖“怎么起来了?”
语气看似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转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草药味,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几道浅色烫伤痕迹。
宋亚轩盯着料理台上摊开的纱布和药膏,声音低低的。
宋亚轩“我手腕有点……”
话未说完,他的目光却停留在那些物品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贺峻霖“旧伤反应。”
贺峻霖已经拧干热毛巾,蒸腾的白雾模糊了他的镜片。
贺峻霖“白天打乒乓球太用力了。”
他拉过弟弟的手腕,热毛巾精准裹住肿胀的关节。灼痛感突然被温热包裹,宋亚轩倒抽一口气。贺峻霖的拇指按在某个特定位置缓缓打圈,他条件反射地缩手:
宋亚轩“不用这么麻烦,我喝点止痛药就行。”
贺峻霖“热敷促进血液循环。”
贺峻霖的声音像他调配的药膏一样稠。
贺峻霖“上次复诊医生说过的,你肯定没认真听。”
他弯腰时颈后的碎发扫到宋亚轩鼻尖,带着薄荷洗发水的凉意。
客厅突然亮起壁灯。严浩翔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走廊转角,手里捧着马克杯:
严浩翔“大半夜的……”
他眯着眼睛凑近,
严浩翔“哇这味道,老六你又偷用马哥的藏红花?”
贺峻霖“活血化瘀的。”
贺峻霖头也不抬。
贺峻霖“你胃不好就别喝咖啡了。”
马克杯被推到宋亚轩面前,热牛奶表面结着薄薄的奶皮。严浩翔打了个哈欠:
严浩翔“微波炉转的,温度刚好。”
他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严浩翔“艺术家都这个点创作,懂不懂?”
宋亚轩双手捧住杯子,热度透过陶瓷传到掌心。牛奶的甜香混着草药味,严浩翔突然伸手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刘海:
严浩翔“疼哭了?”
宋亚轩“谁哭了!”
宋亚轩猛地抬头,牛奶晃出来溅在手背。
贺峻霖立刻抽了纸巾,严浩翔却笑出声:
严浩翔“这不挺精神的嘛。”
他转身拉开冰箱,
严浩翔“要不要吃芝士蛋糕?丁哥昨天藏的。”
楼上传来拖鞋的踢踏声,马嘉祺的声音混着睡意从楼梯口飘下来:
马嘉祺“你们三个……”
他裹着睡袍出现在厨房门口,目光落在宋亚轩手腕的热毛巾上。
马嘉祺“又疼了?”
宋亚轩“我没事。”
宋亚轩把牛奶杯往料理台上放,贺峻霖及时扶住摇晃的杯子。马嘉祺已经走到近前,手掌贴上弟弟的额头:
马嘉祺“没发烧。”
他转向贺峻霖
马嘉祺“热敷多久了?”
贺峻霖“十二分钟。”
贺峻霖看了眼手机:
贺峻霖“再敷八分钟换药膏。”
张真源的脑袋从马嘉祺肩后探出来:
张真源“我听到动静……”
他穿着印满卡通考拉的睡衣,声音突然清醒:
张真源“亚轩手腕肿了?”
严浩翔举着蛋糕叉插话:
严浩翔“所以要不要吃宵夜?”
客厅的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刘耀文横躺在上面揉眼睛:
刘耀文“你们吵得我噩梦做到一半……”
他忽然弹起来。
刘耀文“亚轩怎么了?”
丁程鑫最后一个出现,手里拿着医药箱:
丁程鑫“我听见有人说藏红花?”
他扫视一圈,目光停在料理台的药膏上:
丁程鑫“贺儿,这个要配合按摩手法。”
七个人挤在厨房里,宋亚轩被围在中央。贺峻霖解开热毛巾,腕关节的肿胀在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粉红色。丁程鑫挤过来,指尖沾着药膏点在皮肤上:
丁程鑫“当时摔伤这里骨膜受损,天气变化就会……”
宋亚轩“我知道。”
宋亚轩突然打断,
宋亚轩“医生说过的。”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淡褐色的疤痕,那是郊游时被岩石划破的。严浩翔的叉子戳着蛋糕上的草莓,奶油沾到他嘴角。马嘉祺接过医药箱:
马嘉祺“去客厅吧,这里太挤了。”
贺峻霖坚持要再热敷一次,张真源已经抱来了毯子。刘耀文把靠垫堆成小山,丁程鑫调暗了客厅主灯。宋亚轩陷在沙发里,看着六个哥哥在周围忙碌,严浩翔突然把蛋糕塞进他手里:
严浩翔“补充糖分能缓解疼痛。”
贺峻霖“你从哪看来的歪理?”
贺峻霖端着新换的热毛巾回来。
严浩翔“《哈利波特》啊,巧克力对付摄魂怪。”
严浩翔盘腿坐在地毯上,蛋糕叉反射着壁灯的光,
严浩翔“亚轩现在就像中了摄魂怪的吻。”
刘耀文噗嗤笑出声,被马嘉祺瞪了一眼。丁程鑫接过热毛巾,动作娴熟地敷在宋亚轩手腕上:
丁程鑫“这样按会疼吗?”
温热从皮肤渗入骨髓,宋亚轩摇头。张真源突然说:
张真源“你摔下去的时候,手里还抓着那朵蒲公英。”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宋亚轩记得那天阳光刺眼,他为了摘蒲公英才踩空。贺峻霖的镜片反着光:
贺峻霖“救护车上你一直问蒲公英还在不在。”
宋亚轩“因为……”
宋亚轩盯着蛋糕上的草莓:
宋亚轩“你说过蒲公英能许愿。”
严浩翔的叉子停在半空。马嘉祺的手掌按在宋亚轩肩上,热度透过睡衣面料:
马嘉祺“现在许愿也不晚。”
宋亚轩“我希望……”
宋亚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丁程鑫换了个按摩手法,药草的苦涩混着奶油甜香。刘耀文突然跳起来:
刘耀文“我去泡蜂蜜柠檬茶!”
张真源拉住他:
张真源“凌晨三点喝什么茶。”
却跟着往厨房走
张真源“热可可吧”
贺峻霖调整着热毛巾的位置,宋亚轩发现他左手无名指有道细小的伤口,结着新鲜的血痂。严浩翔凑过来看:
严浩翔“你六哥切药材划的。”
他吹了声口哨
严浩翔"为了学这个按摩手法,他上周......"
贺峻霖“闭嘴。”
贺峻霖耳尖发红。
马嘉祺接过话头:
马嘉祺“上周复诊完。”
他追着医生问了四十分钟,他手指轻轻梳理弟弟汗湿的鬓发:
马嘉祺"现在知道我们多烦人了吧?"
宋亚轩突然笑起来,手腕的疼痛变成隐约的钝感。丁程鑫解开毛巾,肿胀已经消退不少。刘耀文端着马克杯回来,热可可表面漂着棉花糖:
刘耀文"喝一口,我偷加了榛子酱。"
张真源"别教坏小孩。"
张真源嘴上这么说,却往自己杯子里多倒了巧克力粉。
客厅的落地窗外,月亮西沉到梧桐树梢。宋亚轩捧着热可可,六个哥哥的影子投在身后墙上,像展开的羽翼。严浩翔突然说:
严浩翔"其实我昨天写了首新歌。"
丁程鑫“又是凌晨三点灵感爆发?”
丁程鑫挑眉
严浩翔"关于七个傻瓜的。"
严浩翔的叉子敲着杯沿,
严浩翔"副歌部分需要亚轩的和声。"
贺峻霖收起医药箱,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马嘉祺看了眼挂钟:
马嘉祺"再玩半小时必须睡觉。"
他转向宋亚轩
马嘉祺“手腕还疼吗?”
热可可的甜腻留在舌尖,宋亚轩摇头。刘耀文已经窝在沙发角落打哈欠,张真源把毯子扔过去盖住他的脸。丁程鑫检查着宋亚轩的腕关节:
丁程鑫"明天练习要戴护腕。"
宋亚轩“知道了。”
宋亚轩学着严浩翔的语气,惹得对方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贺峻霖突然从医药箱底层抽出个绣着"Y"字母的护腕:
贺峻霖“先试戴。”
他动作轻柔地套在宋亚轩手腕上,魔术贴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严浩翔凑过来看:
严浩翔"这针脚......马哥缝的?"
刘耀文“我缝的!”
刘耀文从毯子里冒出头。
张真源笑倒在丁程鑫肩上:
张真源"你缝的线头还在我书包里挂着呢。"
月光偏移到茶几边缘,照亮半块没吃完的芝士蛋糕。宋亚轩活动着手腕,护腕内部的软垫恰到好处地支撑着关节。马嘉祺关掉壁灯,只留一盏小夜灯亮着:
马嘉祺“睡吧。”
六个哥哥的影子在黑暗中重叠,宋亚轩陷在沙发里,听见贺峻霖轻声问:
贺峻霖"要不要听摇篮曲?"
严浩翔“你敢唱我就跳窗。”
“严浩翔的声音从地毯上传来。”
丁程鑫已经按下音响开关,舒缓的钢琴前奏流淌出来。宋亚轩闭上眼睛,感觉有人轻轻拨开他前额的碎发,温热的呼吸拂过眼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