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他上下打量了林晚一番,“随我修行。”
话音刚落,他根本不给林晚反应的机会,一股磅礴的土灵蕴猛地涌来,不由分说地往她身体里硬灌。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瓢,粗暴地往一只茶杯里倒下一整桶水。
林晚浑身剧震,差点被这股力量撑得炸开。
三天后,马车穿过狭长的冰谷,抵达了与云境东部接壤的小霜州。
林晚的修为,被木九渊用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硬生生顶到了明境二重天。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脑海中那根碧蓝的“弦”,啪地一声,分裂成了两根。她与水灵的感应范围扩大了一倍不止。
心念一动,六朵凝实的水莲花凭空出现,颜色鲜亮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小晚儿!”木九渊看得前仰后合,“等你到了耀境,干脆召一群花,用水淹死他们算了!”
林晚气不打一处来,指挥着六只花,齐刷刷地朝他啐去。
木九渊身形只轻轻一晃,便穿过了那片“花雨”,人已经到了她跟前。
他将她往软榻上一抵,抬起手,摁住了她的额头。
“检查一下,可有残毒。”他的声音哑了好几个度。
手指一寸寸地在她额上挪动,可那薄唇却已经印了下来。
六朵大花飞扑过来,却只落在了他的背上,然后齐齐合拢了花瓣,害羞似的垂下了花盘。
林晚脑子嗡的一声。
这人的亲亲技术,怎么又进步了!
他的动作强势又霸道,却总能提前封死她所有的退路,让她的一切闪躲和抗拒,都变成了被动的迎合,倒像是她主动在向他索取。
他沉稳的心跳,灼人的体温,还有那独特的草木花香,将她的心神死死禁锢在这方寸之间。
她头皮发麻,很快就喘不过气。
他胸腔里发出阵阵低沉的笑声,震得她心尖发颤。
等他终于松开时,林晚已经彻底瘫软在了榻上,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小晚儿。”
木九渊勾起唇角,眉梢轻挑,笑得坏意十足。
“你想要我。”
那笃定的语气,不容任何辩驳。
林晚果断用花“啪”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开始装死。
恰在此时,车帘猛地被人掀开,云焕洲抓着一块断裂的玉简,兴冲冲地一步踏了进来。
“呃……你们这是?”她话音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
车厢里的气氛,怎么说呢,有点怪。
木九渊歪歪斜斜地倚在一旁,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吃饱餍足的笑意。
而林晚,大白天的,居然直挺挺躺在软榻上,脸上还盖着一朵水灵灵的花。
木九渊懒洋洋地瞟了林晚一眼,面不改色。
“她在保养。”
“哦哦。”云焕洲信了,她现在满心都是事儿,也顾不上别的,自己拉了张小杌子一屁股坐下,语速飞快。
“小晚!我安排云洋去执行冰凌迟了!”
木九渊眉梢一挑,来了点兴致。
“真人不露相啊,摄政王这心狠手辣的劲儿,在下佩服。”
他这话听着,倒像是夸云焕洲亲手把弟弟给剐了。
林晚一把抓下脸上的花,扯着木九渊的袖子坐了起来。
“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