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凉丝丝的,很舒服。”
云焕洲惊奇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换上新的衣裳鞋袜。
那团水灵力“哗”地一下,凝聚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带着一丝灵动,跳到她的手上,轻轻晃动着。
云焕洲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了抚那颗水珠。
“这……我活了二十多年,连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水系灵蕴!是秘技么?”
林晚无奈地耸耸肩。
“我也不想的。”
云焕洲迟疑地看了她片刻,抬起手,掌心燃起一蓬明亮的火焰。
“你无法这样?”
林晚叹了口气,也抬起手。
“哗”地一声,一颗小水泡从她掌心冒了出来,然后嘭一声碎掉了。
云焕洲嘴角抽了抽,极力摁下了笑意。
“其实,很好的,很灵性。”云焕洲一本正经地评价。
“还能治伤,非常厉害了。”“你现在说话的口气,跟木九渊一模一样。”林晚一脸的生无可恋。
云焕洲脸色微微一变,“我之前不知他是木九渊,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林晚摇摇头:“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
云焕洲忽然伸过一只拳头,轻轻碰了下林晚的肩膀。
“很厉害呀小晚,你这把鞘,竟能克住木九渊那把刀!”
林晚:“……”
鞘这个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她用一种毫无波澜的眼神扫了云焕洲一眼,发现这位母胎单身的摄政王是真没领会到别的意思,只能木然点头,敷衍了一句。
“他其实……挺好的。”
“也就是对你。”云焕洲轻轻笑了下,“他对你确实是有心的,谁都看得出来。”
见林晚脸上泛起一丝不自在,云焕洲及时岔开了话题。
“小晚,你方才说,有法子能对付小洋的心疾?”
林晚点头,“他的心疾既然不是后天环境所致,那便是天性里就带着暴戾的因子,嗜杀,嗜血。”
云焕洲轻轻点头,笑容苦涩。
“小洋是我看着长大的,确实没有能让他心智扭曲的外因。那便是胎里带来的……没治了。”
“自古被封为‘杀神’的,恐怕多半都有这个毛病。”林晚忽然笑道。
云焕洲的眼睛瞬间亮了,可随即又暗了下去。
“他的身体,根本无法上阵杀敌。”
“何不让他去处决死刑犯?”
林晚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既然依照云境律法,他的行为该罚劳役,那便给他安排点事做。日子还长,你且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执迷不悟。”
云焕洲长长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整个人都定住了。
下一刻,她猛地扑上前,一把将林晚死死搂在怀里,那力道,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小晚!我觉得可以!”云焕洲的眼睛里,瞬间重新燃起了光。
“我到外头和小雀说一声!”她一刻也等不了,猛地掀开车帘,一阵风似的钻了出去,直接把外头的木九渊给赶了回来。
车帘落下,木九渊带着一身寒气和雪花走了进来。
“什么伤,要治这么久。”语气里透着一股明显的不爽。
他抬手掸了掸衣裳上的雪,自顾自地在软榻上坐下,把整个车厢都衬得逼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