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到嘴边,终究没把“你根本不是金人”的真相说出口。这孩子长在王府,早已习惯了小王爷的身份,如今告诉他真相,未必是好事,只会让他更加混乱。包惜弱轻轻叹了口气,只盼着儿子能听进劝,别再走偏了。
完颜康被娘问得一噎,连忙摆手:“娘,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就是……就是觉得那些宋人笨手笨脚的,看着不顺眼。”
“再不顺眼也不能欺负人。”包惜弱摸了摸他的头,“大家都是过日子的,都不容易。以后遇事多想想,别再冲动了。”
完颜康看着娘严肃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知道了娘,我以后不那样了。”
隔天珍珍正惦记着街头的冰糖葫芦,刚从住处出来,就被完颜康带着几个侍卫堵在了巷口。
“你找我玩呀?”珍珍手里还攥着零钱,见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反倒笑着打趣。
完颜康咬牙切齿:“找你玩?我是来揍你的!”
“揍我啊?行啊,一对一,公平较量怎么样?”珍珍把银钱揣回兜里,活动了活动手腕。
“来就来!”完颜康哪肯示弱,撸起袖子就朝珍珍扑了过去。
结果刚近身,珍珍侧身一躲,顺势伸脚一绊,再轻轻一推——前后不过两招,完颜康就“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摔得灰头土脸。
珍珍低头看着他,挑眉道:“就这?小王爷,你这武功还得再练练啊,想揍我还差得远呢!”
树上的逍遥子抱着胳膊看热闹,见完颜康摔了一次又一次,还不肯罢休,忍不住摇了摇头。
“再来!”完颜康抹了把脸上的灰,眼里透着股不服输的狠劲,这次他一出手,指尖绷得笔直,带着股阴恻恻的劲儿,竟是梅超风教他的九阴白骨爪!
逍遥子眉头瞬间皱起,心里嘀咕:这孩子怎么会这种阴毒招式?
珍珍见状也不含糊,身形一闪就躲开了这招,反手一掌轻轻拍在他肩头。完颜康重心一歪,又“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招式不能练!太阴险了!”珍珍蹲下身,语气严肃。
完颜康捂着肩膀,不服气地吼:“这是我师傅教我的!怎么就不能练了?”
“听话,这功夫真不适合你。”珍珍耐心解释,“这招式阴毒,传出去名声不好,要是被人发现你练这个,只会把你当成邪门歪道来对付,到时候连你爹都护不住你!”
树上的逍遥子点点头,心里暗道:这丫头倒是看得明白,这九阴白骨爪确实容易引人非议,这孩子再这么练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我就练了,怎么着?”完颜康梗着脖子,被定在原地还不服气,瞪着珍珍咬牙切齿。
珍珍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脸颊,又轻轻捏了捏,笑着说:“完颜康,你现在这样子,真有点像斗败的公鸡,蔫蔫的还嘴硬。”
“你才是公鸡!”完颜康气得脸都红了,偏偏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较劲。
“跟你说真的,这功夫真不能练。”珍珍收起玩笑,语气认真起来,“丘处机是全真教的,肯定不会教你这种阴毒招式,你背地里还有别的师傅吧?”
完颜康嘴硬:“要你管!”
“我不管你,你迟早得栽在这功夫上。”珍珍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知道吧?这九阴白骨爪是黑风双煞的招式,现在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剩下的梅超风,在江湖上就是人人喊打的邪派!你学她的功夫,一旦暴露出去,别人只会把你当成和她一伙的,到时候你也得被人人喊打,连你爹完颜洪烈都护不住你,听懂了吗?”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听姐姐一句劝,别再练这功夫了,好好跟着丘处机学正经武功,或者找点别的正道功夫练,总比跟着邪派学些旁门左道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