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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忽然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杨康这小子年纪不大，长相是真不错，眉清目秀的。”

逍遥子挑眉看她：“怎么着？你看上他了？”

“哪儿呀！”珍珍摆摆手，眼里带着点俏皮，“我就是单纯欣赏他那张脸，看着圆乎乎的，还挺可爱，真想伸手捏一把！”她顿了顿，忽然冒出个念头，“要不咱们把他偷偷带出去，带回宋朝？让他跟在我身边，师傅你好好教他武功，好好引导他，总比在这儿被人用仇恨填、被亲娘不管不顾强吧？”

逍遥子一听就摇头，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这种昏招也能想得出来！”

珍珍收起笑意，认真说道：“我是真心觉得这孩子可惜了。他要是一直待在金人这儿，跟着完颜洪烈，身边又没个正确引导他的人，迟早得走歪。现在他心性还没定，再这么下去，将来长大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样，说不定还得闯大祸！”

逍遥子瞥了她一眼：“你就算想带他走，人家也未必愿意跟你走啊！你想想，他在这儿是金枝玉叶的小王爷，吃喝不愁、有人伺候，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咱们风餐露宿、四处漂泊，你觉得可能吗？”

珍珍撇撇嘴，蔫蔫地说：“好吧，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主要是觉得太可惜了，这孩子天赋多好啊，师傅你之前也这么说过的。”

逍遥子摆摆手：“我可没打算再收第二个徒弟，这话我得跟你说清楚。”他想起什么似的，叹了口气，“之前收了三个徒弟，都把我收怕了。这次肯收你，一是因为你品行端正，二是你哥哥包拯早就把你的三观立得明明白白，不用我多费心。不然啊，我才不会再收徒呢！”

他顿了顿，一脸后怕的样子：“要是再收个杨康，到时候搞不好你这师姐又跟他这师弟看对眼，最后闹得师姐弟相恋相杀的，我不得被气吐血？”

珍珍听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师傅，你想太远了吧！我就是觉得他可惜，没别的意思。”

逍遥子哼了一声：“不管你有没有意思，这徒弟我是坚决不收的。咱们看完热闹，赶紧离开这儿，继续往下一站走才是正经事。”

逍遥子嘴上怼着珍珍，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说实话，当年那三个徒弟，都是他从小拉扯大、一手教出来的。他自个儿三观正，也自认教得尽心尽力，该说的道理、该守的底线，从没少跟他们念叨，怎么也想不明白，最后他们怎么就长歪了——一个个要么执念太深，要么为情所困，到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想想都头疼，那阵子为了调解他们的矛盾，他没少费心，最后还是落得个形同陌路的下场。也正因如此，他才彻底断了再收徒的念头，这次收珍珍，纯属例外中的例外。要是再把杨康这心思重、背景又复杂的孩子领进门，指不定将来又闹出什么师姐师弟相恋相杀的戏码，到时候他真得被气吐血，可再也折腾不起了。

这天珍珍和逍遥子正逛街，就见前面一阵吵闹——完颜康正抬脚把一个宋人的小摊子踢翻了，水果滚了一地，摊主急得直跺脚，却敢怒不敢言。

珍珍皱着眉摇了摇头，径直走过去：“你不能这么做，这是不对的！”

完颜康转头，一脸嚣张：“你管得着吗？你是谁啊？我可是完颜洪烈的儿子！”

“不管你是谁的儿子，”珍珍语气坚定，“你是人，他也是人！不过是你生对了地方，身份比他体面点，可他们底层人讨生活不容易啊！你有钱有你爹供着，他们得靠这个摊子吃饭，你把人家活命的东西踢了，这明显就是没道理！”

完颜康脸一沉：“我是金人！用得着你一个宋人来教训我？”

“你是金人，你娘可不是金人啊！”珍珍寸步不让，“要不你回头问问你娘，你这么做对不对？”

完颜康被怼得火冒三丈，抬手就想推珍珍。结果珍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利落的擒拿手就把他胳膊扣到了背后。

“我这是跟你讲道理，”珍珍手上稍用力，“你动手就更不对了！”

完颜康疼得龇牙咧嘴，却挣不脱，只能气急败坏地吼：“你放开我！敢对本小王爷动手，你不想活了？”

旁边的逍遥子抱着胳膊看戏，没打算插手，倒想看看珍珍怎么收拾这小子。

珍珍手上力道没松，撇撇嘴说：“活不活可不是你们金人说了算的。还有，别动不动就摆小王爷架子，你本质上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嘛！”

“你敢叫我小孩？”完颜康气得脸都红了，挣扎着想要挣脱。

“女娲娘娘捏泥人造人，是分了三六九等，可谁出生不是光着屁股来的？”珍珍语气没软，“你是王爷后代、小王爷不假，可正因为这样，才得给你们王府留体面啊！你这么随便踢人摊子，要是被政敌抓住把柄，一纸诉状告上去，你爹完颜洪烈不得被弹劾？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们家？”

这话一出，完颜康果然不挣扎了，脸上的嚣张劲儿也褪去不少，愣愣地没吭声。

珍珍见状，放缓了语气，却依旧没松手：“道歉，赔钱。人家摊主挣点钱不容易，你得把人家的损失补上。”

完颜康这才想起找侍卫帮忙，转头一看，却发现旁边的几个侍卫都跟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显然是逍遥子动了手脚。他没办法，只能咬着牙，憋憋屈屈地对摊主说：“对不起，下次我不这样了。”

说完，他从腰间摸出钱袋子，掏出足够的银子递给摊主。

珍珍这才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记住了，以后不准随便踢人家的摊子，这可是人家养家糊口的根本，不能凭着身份就欺负人。”

完颜康揉着被捏得发麻的胳膊，狠狠瞪了珍珍一眼，却没敢再发作，转身带着被解了定身术的侍卫，气冲冲地走了。

摊主拿着银子，连忙对珍珍道谢：“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珍珍笑着摆摆手：“没事，应该的。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也别太怂，该讲道理就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