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程鑫收拾好餐盒才猛然想起今天的正事。
他拿起不知何时被推到桌角的合同,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丁程鑫"马老板,我是来道别的。"
声音比想象中干涩,他清了清嗓子,
丁程鑫"合同放你这儿了,到期自动作废就行。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可能...今晚你回家前我就已经走了。"
马嘉祺接过合同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惊得丁程鑫差点缩回手。
对方笑得温文尔雅:
马嘉祺"合作愉快,丁先生。尾款已经结清了。"
他故意顿了顿,
马嘉祺"有缘再会。"
阳光在马嘉祺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这个笑容好看得让丁程鑫心头一颤。
他仓促地转身,没看见马嘉祺凝视他背影时眼底翻涌的暗色。
走出大楼时,丁程鑫仰头看了眼顶层那扇熟悉的落地窗。
心里那点莫名的酸涩被他用力压下去,想着不过是结束一段雇佣关系而已。
他揉了揉发烫的耳尖,把那个过分迷人的笑容从脑海里赶出去。
而此时,马嘉祺正站在窗前目送他远去。
指腹轻轻摩挲着合同上丁程鑫刚刚摸过的地方,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
虽然要暂时忍耐几个月不能光明正大相见的痛苦,但没关系...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很快,这只爱玩的小猫咪就会乖乖回到他身边,露出柔软的肚皮,任由他肆意抚摸……
——
丁程鑫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大门时,暮色正沉沉压下来。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行李箱的滚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隐秘的告别。
他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直到车子驶离别墅区很远,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车窗外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
机场的候机大厅里,落地窗外天色渐暗。
丁程鑫坐在登机口附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登机牌的边缘。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离开这座城市。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登机提示音响起,他拖着行李箱走向廊桥。
飞机起飞时,舷窗外的城市灯火如繁星点点,最终被云层吞没。
丁程鑫靠在座椅上,闭了闭眼。
脑海中忽然闪过马嘉祺的脸,那人站在夕阳里冲他笑,眼尾微弯,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丁程鑫耳根一热,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不重,却足够让他清醒。
丁程鑫“疯了吗……”
他低声骂了一句,迅速摸出耳机戴上,摇滚乐震耳欲聋的鼓点瞬间灌入耳膜,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碾得粉碎。
可有些东西,越是刻意不去想,越是如影随形。
丁程鑫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新家的门前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行李箱在玄关处轻轻磕碰了一下,发出"咚"的声响。
他摸索着按下墙上的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这个陌生的空间。
简单收拾了主卧,铺上从旧家带来的床单被套。
熟悉的洗衣液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温热的水流冲走了旅途的疲惫。
换上干净的睡衣时,熟悉的洗衣液香气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
躺进铺好的床铺里,陌生的房间中只有这一方天地还带着熟悉的气息。
他将脸埋进枕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些许安全感。
疲惫终于战胜了身处新环境的不适,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
马嘉祺的指尖轻轻划过平板电脑的屏幕,画面里丁程鑫正沉沉睡去。
他早已在对方的手机里植入定位程序,更在那间新居所的每个角落都藏好了微型摄像头。
在玄关的花瓶后、客厅的挂画边、甚至卧室的空调出风口里。
马嘉祺"晚安。"
他对着屏幕低语,指腹在丁程鑫疲惫的睡颜上流连,仿佛真的能触碰到那人的温度。
监控画面里,丁程鑫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马嘉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克制地关掉了平板。
他躺进被窝时,嘴角还噙着满足的笑意。
监控终端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