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边伯贤"朴灿烈。"
边伯贤"带她回去。"
警局的蓝光灯在三人身上投下交错的影子。顾婉之的指尖悄悄勾住边伯贤的白大褂口袋，摸到那颗没送出去的薄荷糖。她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顾婉之"别生气。"
最终那位壮汉在舆论压力下签了调解书。回程路上，朴灿烈在后座喋喋不休地讲他如何智斗记者，边伯贤却只盯着顾婉之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边伯贤"靠边停。"
他突然说。
车子还没停稳，边伯贤已经绕到副驾驶抱起顾婉之。朴灿烈举着手机追拍。
朴灿烈"哇！公主抱！这段我要发..."
边伯贤"删掉。"
边伯贤头也不回地往急诊走
边伯贤"去买粥，虾仁双份。"
朴灿烈对着两人的背影又偷拍一张。照片里，边伯贤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血迹和灰尘，而顾婉之的脸埋在他肩窝，手腕上还缠着留置针的胶布。他想了想，把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
急诊观察室的窗帘被夜风吹起一角，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摇曳的菱形光斑。顾婉之靠在升起的病床上，看着边伯贤第三次调整输液速度——虽然监测仪显示一切正常。
顾婉之"伯贤。"
她轻声唤他，指尖碰了碰他白大褂袖口的血迹
顾婉之"去换件衣服吧。"
边伯贤的视线终于从监护仪上移开，落在自己皱巴巴的衬衫上。那抹暗红已经干涸，在月光下呈现出铁锈般的色泽。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听诊器，金属面沾着汗水和血迹的混合物。
边伯贤"我去去就回。"
他声音沙哑，弯腰将呼叫铃放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边伯贤"有任何不舒服立刻..."
顾婉之"知道啦。"
顾婉之笑着戳了戳他紧绷的下巴
顾婉之"找护士，按铃，别硬撑——这话你今天说了四遍。"
走廊尽头的医护更衣室空无一人。边伯贤拧开水龙头，冷水冲刷过他指关节的擦伤，带起细小的刺痛。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布满血丝，领带歪斜，完全看不出平日一丝不苟的样子。
朴灿烈"边漂亮！"
朴灿烈的声音伴随着踹门声响起
朴灿烈"出大事了！"
他手里挥舞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医院内部群的聊天记录。边伯贤扫了一眼，最上方是院长发的公告：【关于今日医闹事件的初步处理意见】——后面跟着他的名字和"停职调查"四个刺眼的红字。
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淌。边伯贤的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缘，指节泛白。
边伯贤"多久？"
朴灿烈"起码两周..."
朴灿烈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朴灿烈"医务处那帮老头子说，虽然情有可原，但过肩摔确实有点..."
镜子突然被热气蒙上一层雾。边伯贤关掉水龙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
边伯贤"知道了。"
朴灿烈"喂！"
朴灿烈拦住转身要走的他
朴灿烈"你就这反应？明明是你保护了小林！那王八蛋现在还在警局叫嚣要告你呢！"
边伯贤从储物柜取出备用白大褂，动作机械得像在执行某种程序。
边伯贤"顾婉之的血糖报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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