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暮色渐沉，急诊科的嘈杂声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顾婉之的指尖碰了碰他凌乱的领带
顾婉之"你从诊室直接过来的？"
边伯贤"嗯。"
顾婉之"那个医闹..."
边伯贤"朴灿烈在处理。"
边伯贤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那道细小的压痕让他呼吸一滞——是手机听诊器吊坠硌出来的印子。
边伯贤"为什么不接电话？"
顾婉之"摔坏了。"
顾婉之晃了晃破碎的手机
顾婉之"晕倒时压的，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边伯贤"急诊登记用了我的家属权限。"
边伯贤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剥开印着医院logo的糖纸。
边伯贤"含着。"
顾婉之乖乖张嘴，舌尖不经意扫过他指尖。边伯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弯腰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来。
顾婉之"我能走..."
边伯贤"闭眼。"
他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边伯贤"血糖刚回升，容易头晕。"
走廊上的医护人员纷纷让道。小护士追出来："边主任！出院手续..."
边伯贤"明天补。"
他的白大褂下摆扫过转角处的绿植，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
停车场里，暮色为一切镀上柔和的轮廓。边伯贤小心地把顾婉之放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他的鼻尖擦过她耳侧，闻到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他浴室里那瓶青柠的味道。
边伯贤"回家想吃什么？"
引擎发动时他问。
顾婉之歪头靠上车窗
顾婉之"你煮的粥...加很多虾仁那种..."
等红灯时，边伯贤掏出手机。锁屏照片里顾婉之在厨房偷吃草莓的画面亮起来，上面有17个未接来电和朴灿烈刚发的消息：【搞定！那混混哭着道歉了！PS：顾老师还好吗？】
停车场路灯突然亮起，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边伯贤刚把车内温度调高两度，手机就在中控台上震动起来。
朴灿烈"边漂亮！"
朴灿烈的大嗓门从扬声器里炸出来
朴灿烈"警察这边要你做笔录！那孙子居然反咬你故意伤害！＂
背景音里混杂着警笛声和某个熟悉的咒骂。
顾婉之被惊醒，睫毛在昏暗的车厢里颤了颤。边伯贤立刻调低音量
边伯贤"伤情鉴定做了？"
朴灿烈"轻微伤都不够格！"
朴灿烈啐了一口
朴灿烈"但他找了记者，说你作为医生率先动手..."
副驾驶上的顾婉之突然坐直身体，输液留置针的胶布在真皮座椅上摩擦出细微声响。边伯贤的视线在她手背的淤青上停留片刻，声音沉了下来
边伯贤"监控调了吗？"
朴灿烈"调了！清清楚楚拍到他先打小林！"
朴灿烈突然压低声音
朴灿烈"不过...你那个手法确实有点凶残。"
暮色中，边伯贤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白。顾婉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冰凉的指尖碰到他掌心的伤口。
顾婉之"去吧。"
顾婉之"我自己能回..."
边伯贤"不行。"
边伯贤斩钉截铁地打断，转向手机
边伯贤"朴灿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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