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转身洗手，消毒液碰到皮肤时才察觉指关节破了皮——大概是刚才那一下太过用力。
朴灿烈"卧槽！"
朴灿烈"边漂亮你手机！"
朴灿烈突然惊呼
顾婉之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边伯贤立刻接通，却传来陌生男声
"您好，机主在市图书馆晕倒了，我们..."
水龙头还在哗哗流淌。边伯贤的瞳孔骤然紧缩，手机在掌心滑了一下，被朴灿烈眼疾手快地接住。
朴灿烈"您好您好！我们是家属！"
朴灿烈一边制伏挣扎的壮汉，一边歪头夹着手机
朴灿烈"现在情况怎么样？...低血糖？...好的好的马上到！"
边伯贤的白大褂已经脱到一半，露出里面被冷汗浸湿的衬衫。警笛声由远及近，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抓起车钥匙。
朴灿烈"这里交给我！"
朴灿烈用输液管把壮汉捆在诊床上
朴灿烈"顾老师要紧！"
走廊上的医护人员自动让出一条路。边伯贤快步穿过人群。
警车与救护车的鸣笛在窗外交织。边伯贤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他掏出手机第17次重拨顾婉之的电话，依然转入了语音信箱。
边伯贤"等我。"
他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说，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边伯贤"马上到。"
市立医院急诊部的荧光灯刺得人眼睛发疼。边伯贤推开观察室的玻璃门时，输液架上的药水正好滴到最后一滴。
顾婉之蜷缩在窄小的病床上，脸色比身下的白床单还要苍白几分。
顾婉之"伯贤？"
她微微睁眼，声音轻得像羽毛
顾婉之"你怎么..."
边伯贤的皮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沾着血迹的手掌贴上她额头——这个总是精准控制力道的内科医生，此刻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边伯贤"血糖2.8。"
他声音沙哑，指腹滑到她颈动脉处
边伯贤"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婉之试图坐起来，被他一把按回枕头上
顾婉之"中午在图书馆查资料，突然眼前发黑..."
她碰了碰边伯贤泛红的指节
顾婉之"你手上怎么有血？"
边伯贤"医闹。"
他简短地回答，转身拿起床尾的病历。白大褂后摆扫过她露在被子外的脚踝，带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和一丝陌生的铁锈气息。
病历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显示，她是被图书馆管理员送来的。边伯贤快速扫过各项指标，眉头越皱越紧
边伯贤"血钾3.2，你最近是不是又..."
话没说完，护士推着药车进来
"家属让一下，补个钾。"
边伯贤"疼吗？"
顾婉之摇摇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边伯贤立刻托住她后背，另一只手从公文包取出保温杯
边伯贤"慢点喝。"
温水混着洋甘菊的香气漫过唇齿，顾婉之却呛到了
顾婉之"这么甜？"
边伯贤"双倍蜂蜜。"
边伯贤用拇指抹去她唇边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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