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兵工厂的汽笛声在黎明时分格外刺耳，陈成站在酸洗车间的天桥上，看着流水线上鱼贯而出的T-26坦克。这些用日军废钢重铸的战车，炮塔上喷涂着醒目的东北虎徽记。
"大帅，莫斯科急电！"张学良的皮靴在铁楼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朱可夫要求我们立即停止对日军的化学武器打击，否则......"
"否则怎样？"陈成头也不回地调试着火焰喷射器，"让他们的T-34坦克开过黑龙江？"他忽然转身，将喷火枪对准墙上的苏联地图，"告诉朱可夫同志，东北军的火焰喷射器能烧穿三寸钢板——正好够给他的装甲部队洗个热水澡。"
少帅刚要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陈成撞开观察窗，看到城南腾起的蘑菇云将晨光染成血红色。那是日军特工队引爆了奉天军火库的储备弹药，冲击波震碎了兵工厂所有玻璃。
"永江！"陈成对着电话怒吼，"把昨晚抓的日本商人全吊在城头！让他们的领事数数，少一个就炸一座南满铁路桥！"
当二十具尸体在寒风中摇晃时，陈成正用刺刀撬开缴获的日军密码机。他突然冷笑，将译出的电文拍在桌上："关东军要在诺门罕试爆新型毒气弹，时间定在斯大林生日那天。"
"父帅，这会不会是假情报......"
"假情报会用德国造的恩尼格玛密码机？"陈成将电文塞进少帅怀里，"让王以哲的炮兵把库存的烟幕弹全换成白磷弹，等苏联人和日本人打得难解难分时，给他们加点料。"
正午时分，陈成站在北大营的沙盘前。他的红铅笔在诺门罕草原画了个圈，又在圈外标出三个箭头："让李杜的骑兵旅换上蒙古袍，等苏日两军交火后，从侧翼包抄关东军的补给线。"
"大帅，这会不会太冒险......"
"冒险？"陈成将铅笔掷向沙盘，"等日本人的毒气弹在贝加尔湖炸开，你才知道什么叫冒险！"他忽然扯开军装，露出胸前的弹痕，"这些伤疤不是勋章，是催命符！"
当夜，陈成亲自带队潜入诺门罕。他穿着蒙古牧民的皮袍，腰间的马刀换成了火焰喷射器。月光下，关东军的毒气弹储存点像座钢铁坟墓，四周的警戒塔上架着重机枪。
"准备。"陈成对着步话机低语。突然，三发红色信号弹在苏军阵地升起，朱可夫的坦克群开始冲锋。几乎同时，李杜的骑兵队从侧翼杀出，马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放！"陈成扣动扳机，火焰喷射器喷出二十米长的火龙。当第一座警戒塔在烈焰中坍塌时，他带人冲进储存点，将定时炸弹安放在毒气弹钢瓶之间。
爆炸的气浪将陈成掀翻在地，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看到少帅正带人搬运缴获的日军文件。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份标着"绝密"的作战计划吸引——那是关东军准备在哈尔滨实施细菌战的详细方案。
"给李杜发报！"陈成对着步话机怒吼，"让他带骑兵队连夜奔袭哈尔滨，把日本人的731部队老巢端了！"
黎明时分，当陈成站在哈尔滨郊外的废墟上时，看到的是满地破碎的玻璃器皿和烧焦的实验记录。李杜的骑兵队正在清点战利品，缴获的显微镜和培养皿堆成了小山。
"大帅，抓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王永江押着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人，"这家伙想烧毁文件，被我们......"
陈成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俘虏的耳廓飞过："石井四郎在哪？"见对方浑身战栗，他冷笑着抽出军刀，"你的老师正在东京等你的解剖报告呢。"
当哈尔滨全城戒严时，陈成正用放大镜检查缴获的细菌培养皿。他突然将培养皿摔碎，对着电话怒吼："让施耐德把库存的漂白粉全部分发到各村井口！通知所有驻军，遇不明烟雾立即佩戴防毒面具！"
正午时分，陈成站在松花江大桥上。他看着江面上漂浮的日军尸体，突然用刺刀挑起一具："永江，把这些尸体全烧了，骨灰撒进日本海。"
"大帅，这会不会太......"
"太什么？"陈成将军刀掷向江心，"等日本人的细菌弹在奉天炸开，你才知道什么叫太！"
当夜，陈成在密室里摊开东北全图。他的红铅笔圈住哈尔滨、长春，又划向朝鲜半岛。窗外，少帅正带兵操练新式的三三制战术，喊杀声震落屋檐冰凌。地图上的箭头渐渐织成蛛网，而网中央的毒蛛，正蛰伏在黄海对岸的东京湾。
突然，南方天际腾起三发绿色信号弹。陈成眯起眼睛，那是他与李杜约定的暗号——中东铁路的日军补给线已被切断。他抓起电话正要嘉奖，听筒里却传来俄语咆哮。
"陈将军！"翻译官的声音带着哭腔，"苏联人把满洲里车站炸了，说是清除日军间谍！"
陈成手中的龙泉剑劈碎电话机："给朱可夫发报！就说他炸的粮仓里有三百吨关东军秘密储备的钼矿——那玩意造坦克装甲可比伏特加金贵！"
当奉天城所有钟表同时指向子时，陈成站在关东军尸体堆成的小山上，看着哈尔滨方向升起的蘑菇云。那是李杜的工兵营引爆了日军藏在松花江冰层下的毒气弹，冲天的火光中，1932年的第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貂皮领口。
"大帅！"王永江举着电文狂奔而来，"南京宣布对日宣战了！"
陈成掸落肩上的积雪，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告诉蒋先生，东北军的炮口只认血仇不认旗号。"他忽然将佩剑掷向南方，"等他的德械师能打到山海关，再来谈易帜的事。"
风雪更急了。陈成走进兵工厂的实验室，看着工程师们组装新型的火焰喷射器。突然，他的目光被角落的铅封箱子吸引——那是从日军坦克里缴获的神秘设备，仪表盘上的德文缩写让他想起穿越前见过的铀矿探测仪。
"把这玩意埋到旅顺口海底，"他叫来工兵营长，"埋深三十米，用混凝土封死。"转身时又补了句，"让施工队全部配发盖革计数器。"
当夜，陈成在密室里摊开东北全图。他的红铅笔圈住大连、旅顺，又划向朝鲜半岛。窗外，少帅正带兵操练新式的三三制战术，喊杀声震落屋檐冰凌。地图上的箭头渐渐织成蛛网，而网中央的毒蛛，正蛰伏在黄海对岸的东京湾。
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声大作。陈成抓起听筒，里面传来李杜急促的声音："大帅，我们在哈尔滨郊外发现了个地下工事，里面全是......"
"是什么？"陈成的手突然收紧。
"全是日本人的细菌武器，还有......还有活体实验的记录！"
陈成摔下电话，抓起军刀冲出密室。当他踹开地下工事的铁门时，看到的是一排排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墙上贴着的实验记录上沾满干涸的血迹。
"烧了！全烧了！"他对着步话机怒吼，"让工兵营把整个工事炸平，一砖一瓦都不许留！"
当夜，哈尔滨郊外腾起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陈成站在废墟上，看着工兵营将最后一桶汽油倒进弹坑。突然，他的目光被废墟中露出的铁箱吸引——那是标着"绝密"的日军文件，封口处盖着裕仁天皇的御玺。
"备车！"陈成将军刀掷向夜空，"立刻回奉天！"
风雪夜归人。当陈成踹开大帅府书房暗门时，密室里的留声机还在嘶哑地唱着日本民谣。他掀开墙上的水墨画，露出嵌在混凝土里的保险柜。张作霖生前最爱的龙泉剑劈开柜门时，二十封泛黄的信件雪片般飘落——每封落款都是杨宇霆的私印。
"民国十年，贷款购舰......"陈成借着汽灯光阅读，突然冷笑出声，"原来张宗昌的渤海舰队，是这么喂饱日本海军省的。"他抽出压箱底的信笺，上面盖着关东军司令部的菊花钢印，日期正是皇姑屯爆炸前三天。
晨光微熹时，陈成站在北大营校场。他面前跪着三百名昨夜紧急抓捕的军官，冻土上凝结的血冰泛着黑红。
"念。"他踢了脚瑟瑟发抖的军法处长。
"陆大毕业生山田次郎，化名赵德柱，任奉天守备团参谋......"颤抖的声音在寒风中破碎，陈成突然夺过名单，用日语挨个点名。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卫兵将人拖出队列。
当十七具尸体挂在城头时，陈成正用龙泉剑雕刻新的军规石碑。剑锋刮擦花岗岩的火星溅到少帅脸上："记住，对付蛀虫要用火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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