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六十一年,凛冽寒冬之际,十一月十三日这一天,康熙皇帝龙御归天。将皇位传予皇四子雍亲王胤禛。
胤禛肩负社稷重任,初登大宝,神色沉稳坚毅,当即颁下旨意,改元雍正,开启新朝气象。
新帝念及生母乌雅氏生育养育之恩,尊其为太后,以尽孝道。
册立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执掌六宫凤印。而那早逝的先福晋,因着胤禛心中深厚情意与往昔缱绻眷恋,被追尊为纯元皇后。其温婉贤淑之姿,倾国倾城之貌,虽香消玉殒,却仍在胤禛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新帝登基,朝堂上下、后宫内外,皆在这风云变幻中,步入了一个新的景象,一切旧貌换新颜,只待新帝挥斥方遒,定鼎乾坤。
转眼间,新帝登基已有半年,朝堂根基渐稳,然皇上日夜忙于国事,无暇分心后宫之事。后宫妃嫔寥寥,子嗣更是稀少,令太后忧心忡忡。为稳固皇家血脉、充实六宫,太后特下懿旨,举办一场盛大的选秀,广纳天下朝臣家中适龄女子入宫为妃,以期开枝散叶,绵延皇室荣光。
乌拉那拉府邸
贴身侍女-兰芷“格格,老爷和夫人传您去正厅呢”
乌拉那拉-令娴“知道了,我即刻就去”
令娴闻声放下手中的书卷,缓步朝正厅走去。除了费扬阿夫妇端坐其中,她的嫂嫂索绰罗氏亦在场,神色间透着几分温婉与沉静。
乌拉那拉-令娴微微福身,“女儿见过阿玛额娘”
费扬阿抬手示意对方起身,眉宇间依旧凝着那抹一贯的严肃,仿佛深锁的思绪未曾有片刻松懈。
那拉-费扬阿“今日早朝刚散,太后的懿旨便传了出来。过些时日,宫中将为皇上举办选秀大典。太后特意提及,你已到了参选的年纪,言语间似有让你入宫之意。”
那拉夫人-兆佳氏“太后有旨,我们自当遵从,不敢有违。只是,娴儿乃是我们唯一的掌上明珠,若她真的入选,往后我们这颗心又该何处安放啊?”
乌拉那拉-令娴“额娘,女儿明白您是心疼女儿。可既然身为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又岂能不为家族分忧?您平日教导女儿的规矩,女儿都时刻铭记在心,绝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那拉-费扬阿“我们家令娴自小便懂事,甚少让我们操心。但是为父还是要多叮嘱你几句,宫中不比家里,切记要谨言慎行,察言观色,莫要仗着家族显赫便失了分寸。”
乌拉那拉-令娴“是,女儿谨记在心”
那拉夫人-兆佳氏“规矩这方面我倒不担心,毕竟咱们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向来进退有度”
那拉夫人-兆佳氏“只是,皇后娘娘那儿……”
那拉-费扬阿“娴儿,我们与皇后同宗,虽算不得近支,但到底血脉相连。不过近来宫中局势复杂,切莫将亲缘当作倚靠”
乌拉那拉-令娴“女儿明白”
少夫人-索绰罗氏“如今宫中,皇后与华妃分庭抗礼,局势微妙。华妃娘娘的兄长年羹尧在前朝权势正盛,妹妹身处其间,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乌拉那拉-令娴“多谢嫂嫂提醒”
少夫人-索绰罗氏“再过几日便是选秀大典了。明日我陪你去上善寺敬香祈福吧,一来为日后求个平安顺遂,二来也能让眼下心境稍得安宁。”
那拉夫人-兆佳氏“清禾说的有理,明日你们同去吧,有清禾陪着,我也好放心些”
令娴轻声应下,与众人闲坐了片刻,言笑晏晏间不失温婉。不多时,她悄然起身,转身回了自己的闺房。房门轻掩,隔绝了外头的喧嚣,只余一片清幽静谧,映衬着她略显沉思的面容。
转日清晨,府里备好了马车,令娴在索绰罗氏和侍女的陪同下来到了上善寺,京城中有名的寺院,也是祈愿最灵验的。
令娴双手合十,虔诚跪于佛前,心中默念:
乌拉那拉-令娴“愿佛祖垂怜,庇佑弟子。不求皇上恩宠眷顾,唯愿在深宫之中,得一份安宁岁月,家人亦能平安无虞,顺遂无忧。”
在令娴起身欲离之际,一名女子缓步而入,身后伴着两名婢女。她身着一袭青色素衣,虽简雅却难掩其绝世风华。令娴抬眸一瞥,不禁心下一震——那眉眼、身姿,竟与自己印象中的故人如出一辙!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目光久久停留在女子身上。
少夫人-索绰罗氏“月窈,看什么呢”
索绰罗氏在寺院内闲逛许久,也不见令娴身影,便返回大殿来寻她,只见她站在殿外望着一个殿内出神
乌拉那拉-令娴“没什么,只是见到一个女子,莫名有些投缘,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倒想与她相识一番”
少夫人-索绰罗氏“能让你一见如故倒也是不容易,这件事就交给我,到时候帮你去打听打听”
乌拉那拉-令娴“多谢嫂嫂”
少夫人-索绰罗氏“你我之间哪里就这么客气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来许久,也该回府了,不然阿玛额娘要担心了”
乌拉那拉-令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