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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因你而在

绝世之与你共刻的星轨

“雨浩哥,从刚刚开始……你就抱得好紧啊……”就在这时,璟儿有些难受的低吟在他耳边响起,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从刚才到现在,她感觉霍雨浩的手臂越来越用力,几乎让她有些喘不过气,骨骼也传来了轻微的压迫感。

听着璟儿带着抱怨的低声呢喃,霍雨浩心中一紧,下意识就想松手。但天梦冰蚕立刻在他脑海中喊道:【先别松!保持这个姿势,关键时刻!】

霍雨浩顿时陷入两难,只能厚着脸皮,低声在璟儿耳边请求:“璟儿,再……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很重要。”

璟儿闻言,轻轻咬住下唇,最终还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行为。然而,她脸上却难以抑制地掠过一抹失落。因为……

她仔细感受着体内的魂力,试图寻找与霍雨浩魂力相融的迹象,却一无所获。她原本是想通过模仿记忆中王冬的方式,来检测自己与霍雨浩之间是否存在那份特殊的联系,结果却似乎印证了她最坏的猜想——他们之间,并无武魂融合的缘分。

但其实,璟儿完全想错了。

就在她内心被失落填满时,精神之海中,天梦冰蚕用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激动语气,对霍雨浩说道:

【小雨浩,哥再告诉你一个更惊人的发现!】

【更惊人的发现?】霍雨浩的心神还沉浸在“一武三形”带来的震撼中,听到天梦冰蚕的话,不由得更加专注,【天梦哥,你又发现了什么关于璟儿武魂的秘密吗?】

【璟儿的武魂,其本质远比‘一武三形’更加特殊。】天梦冰蚕的语气带着一种发现真理般的兴奋,【哥刚刚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得出的结论是——她的武魂,可能拥有与所有人进行魂力融合的潜质……】

【与所有人进行魂力融合?!】霍雨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天梦哥,你刚刚不还说,我们可以进行百分百的武魂融合吗?而且今天老师课上讲过,武魂融合技具有极高的排他性和唯一性,怎么可能出现能与所有人都相匹配的武魂?】这消息太过骇人,甚至让他一时产生了“武魂融合技难道是大白菜”的荒谬错觉。

【别急,听哥慢慢跟你说。】天梦冰蚕耐心解释,【这么比喻吧,璟儿武魂真正的底层属性,其实是一种罕见的‘无’。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三种形态,更多是她体内那两种本质对立又共存的极端能量外在显化。这种‘无’的属性,意味着她的魂力本身不具备强烈的排他性,就像一张白纸,理论上可以被任何颜色的笔墨沾染。只要她本人主观上不排斥,意念引导之下,确实有可能与任何属性的魂力产生暂时的融合与共鸣。这种无属性极其罕见,哥活了百万年,也只是在古老的传承记忆里听过零星记载,从未亲眼得见。】

天梦冰蚕看着精神之海中霍雨浩那依旧有些呆滞的意识体,确认道:【哥刚才讲的,你听懂了吗?】

霍雨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内心却波澜起伏:【没想到……璟儿的武魂竟然特殊到这种地步……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魂师的范畴。】

【还有呢,】天梦冰蚕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你觉得,璟儿的秘密,仅仅是这样吗?】

【还有?!】霍雨浩的意识再次被攥紧。

【她的武魂品质,远超于你,魂力的精纯度和层级也比你高得多。所以,在你们魂力接触时,如果不是哥在中间小心翼翼地搭建桥梁,引导你的感知,你或许根本察觉不到那微妙的融合过程。】天梦冰蚕揭示了关键,【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拥有如此特殊的武魂,却从未与周围任何魂师产生过明显的共鸣。目前来看,只有通过哥的辅助,你才能清晰地感受到与她的魂力融合所带来的那种水乳交融般的提升感。】

它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了然:【而这个小家伙,恐怕一直因为自己无法像她‘记忆’中那样,与你产生明显的魂力共鸣,而在暗自烦恼呢。她之前那些看似无意间的肢体接触,大概都是在偷偷尝试吧。】

天梦冰蚕的话,如同一道亮光,瞬间照亮了霍雨浩心中的迷雾。难怪这几日璟儿偶尔会流露出若有所思的沮丧模样,练习时也总会找机会碰碰他的手背,或是假装不经意地靠在他身后……原来,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份她渴望拥有的“联系”。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怜爱涌上霍雨浩的心头。他的璟儿,总是这样,把心事藏得很深。

【哥再给你打个比方,】天梦冰蚕继续用它独特的方式阐述,【你现在和她的情况,好比她的武魂是一泓至清至纯的灵泉,无色无味,能容纳万物;而你的武魂,就像一滴拥有独特印记的墨。一滴墨滴入浩瀚的灵泉,或许无法立刻改变泉水的本质,甚至会因其过于清澈而被‘忽略’。】

【但现在有哥在,】天梦冰蚕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我可以引导你的‘墨’,不仅仅是融入,更是与她的‘灵泉’产生最深层次的共鸣与交织,让她的魂力记住你的印记,甚至……让她从此成为只与你一人完美共鸣的、独一无二的武魂融合伙伴。】

霍雨浩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回应。

【不过,这样做会有一个后果,】天梦冰蚕补充道,【这会让她失去一部分‘无’的特性,从此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产生深度的武魂融合了。】

【这对璟儿……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霍雨浩最关心的始终是这一点。

【对她本身倒没什么实质伤害,】天梦冰蚕回答,【唯一的影响,哥也说了,就是她将失去那份与万物共鸣的‘无’之潜质,无法再与其他人进行深层次融合罢了。小雨浩,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还好你发现得早!若是哪天,被哪个懂行的家伙捷足先登,用类似的手段在她灵魂中刻下印记,到时候你可就……】

【天梦哥,我们还是算了吧。】

天梦冰蚕激昂的声音戛然而止,它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它抛出了如此诱人的前景,分析了利弊,甚至暗示了潜在的竞争风险……霍雨浩竟然拒绝了?拒绝得如此干脆!

【小雨浩!你可要想清楚了!】天梦冰蚕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哥想想!哥现在可是和你绑在一条船上!你真的要放弃这能让实力发生质变,甚至一步登天的机会吗?只要你的魂力能与她的完美交融,以后的修炼速度必将突飞猛进!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天梦哥。】霍雨浩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对于我来说,璟儿从来不是什么用来提升修为的资源或工具。她是我的家人,是我发誓要守护的妹妹。我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私欲,就去擅自改变她武魂的本质,去‘玷污’这份属于她的独一无二。武魂是一个魂师最根本的存在,更何况,我们至今都没有完全弄清楚她身上的诸多谜团。】

他的意识体在精神之海中显得异常清晰和坚定:【退一万步讲,即便璟儿真的如我们曾经怀疑的那样,是十万年魂兽化形,我也绝不会因此对她有任何不利的念头。我只会更加拼命地修炼,变得更强,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都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哪怕对手强大到我无法抗衡!】

精神之海中,天梦冰蚕沉默了片刻,那圆滚滚的身体似乎微微起伏。它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毅、内心澄澈的少年,心中暗暗叹息,却又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赞赏。不愧是被它选中的宿主,这份心性与担当,确实有几分样子。

【这就是你的决定吗,雨浩。很好……】天梦冰蚕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欣慰,但随即,它的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哥刚刚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跟你说完。】

【啊?天梦哥你不要总是说话说一半啊!】霍雨浩有些无奈地喊道。

只见天梦冰蚕的精神体两侧,各自凝聚出一股精纯的能量。一股是充满生命气息的绿金色,代表着璟儿的力量本质;另一股则是它自身磅礴的淡金色本源之力。它控制着两股能量缓缓接触,在接触的瞬间,它们果然如同水乳交融般,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散发出和谐的光晕。

【这……和天梦哥你说的重要事情有什么关系吗?】霍雨浩仔细观察着,有些不解。

【别急,认真看下去。】天梦冰蚕示意他稍安勿躁。

霍雨浩凝神观察,发现那两股融合的能量在维持了片刻的平衡后,最终还是缓缓地、自然而然地分开了,重新化为独立的绿金色与淡金色气流,仿佛刚才的融合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

紧接着,天梦冰蚕又引动了另一股能量——那是属于霍雨浩的、带着灵眸特性的乳白色魂力。它小心翼翼地将这股白色魂力,与代表璟儿的绿金色能量再次接触。

奇迹发生了!

这一次,两股能量在接触的瞬间,不仅没有排斥,反而如同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融合得愈发紧密,光芒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温润明亮,仿佛诞生了一种全新的、更加坚韧而充满生机的能量形态!

【这是怎么回事,天梦哥?】霍雨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我的魂力和你的本源之力,与璟儿相融的结果怎么会差别这么大?你不是说,璟儿的魂力因为‘无’的属性,可以和任何魂力暂时相容而不排斥吗?】

【没错!这就是哥要跟你说的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天梦冰蚕的声音带着揭示真理般的郑重,【璟儿的魂力虽然拥有‘无’的包容性,可以与绝大多数魂力进行暂时的融合,但这种融合更像是客气的‘共处’,并未在本质上改变她魂力的核心性质。它来者不拒,但也随时可以抽离。】

【但你的魂力,是唯一的例外!】天梦冰蚕强调道,【它会与她的魂力产生最深层次的共鸣与交织,彼此渗透,相互滋养,最终形成一种更加强大、更加纯粹,并且只属于你们两人的特殊魂力!看到了吗?不是暂时的融合,而是本质的升华与共存!】

它看着那团稳定而明亮的融合光晕,缓缓说出了最终的结论:【璟儿的魂力,在‘无’的包容之下,其最深处潜藏的本源,似乎只认可你的魂力。从这个最根本的层面来说,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与她做到这种灵魂层面的百分百融合与升华。就好像……她的存在,她武魂最终极的奥秘,本就是为你而准备的一样。】

天梦冰蚕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暮鼓晨钟,在霍雨浩的心湖中荡开层层涟漪。

因我而存在?

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与璟儿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个在白虎公爵府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那个与他相依为命逃离牢笼的同伴,那个无论多么艰难都始终带着笑容跟在他身后的妹妹……他们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紧密地交织在一起。确实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指引着他们相遇、相伴,走到今天。

【现在,你明白了吗?】天梦冰蚕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接下来要做什么,应该不需要哥再多说了吧?】

【我知道了,天梦哥。】霍雨浩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明了。但还有一个疑惑萦绕心头,【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是只有两个武魂吗?灵眸是你赋予我的冰武魂,这算两个。可你刚刚说我们是三武魂融合,第三个是……】

【哦,你说这个啊,】天梦冰蚕晃了晃身子,【你自己原本的灵眸是一个,哥给你的冰属性潜能算第二个。但你还记得那个死皮赖脸钻进你精神之海的灰色光球吗?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它?】霍雨浩想起了那团神秘的灰色能量。

【没错,别看它现在弱小得可怜,但哥想尽办法都无法将它吞噬或驱逐。它似乎也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成为了你精神世界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附加武魂。】天梦冰蚕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以哥百万年的阅历都捉摸不透。它似乎无法像正常武魂那样附加魂环,但它本身蕴含的灵魂力量层次,高得让哥都感到心悸。我也不清楚它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最让哥震惊的是,它居然也可以和璟儿那代表着‘调和’与神秘的第三种能量形态产生完美的融合共鸣!】

【好了,这些更深层的东西以后再说。】天梦冰蚕打断了他的思绪,【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哥。你放松心神,暂时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

“雨浩哥……你还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啊……”璟儿带着难受和羞赧的低声抱怨再次传来,小手无力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差不多了吧……你抱得我好痛了……”她感觉这个拥抱持续了太久,中途似乎有一些路过的学员投来好奇或暧昧的目光,让她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可以肯定,自己和雨浩哥绝对被误会了……

然而,霍雨浩依旧没有松手。

就在这时,璟儿忽然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力道一松。她心中刚升起一丝解脱,还没来得及顺畅呼吸,就惊愕地发现,霍雨浩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俯身,用一个更加强势的姿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呀!”璟儿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环住了霍雨浩的脖颈。

她抬起头,撞入眼帘的是一双带着几分陌生、却又深邃无比的眼眸,那眼神中似乎有金色的流光一闪而逝,嘴角还挂着一抹她从未在霍雨浩脸上见过的、带着几分邪气与玩味的笑容。

“雨浩哥?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璟儿的心跳骤然加速,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霍雨浩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转身迈开了脚步,方向赫然是湖畔那片幽静而昏暗的小树林。

“等等!雨浩哥你带我去小树林干嘛!”璟儿的预感越来越不妙,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抱着她的“霍雨浩”依旧沉默,步伐稳健而快速。

“雨浩哥!你快停下!你到底要做什么?!”看着越来越近的树林阴影,璟儿真的有些害怕了,挣扎起来。

回应她的,只有穿过林叶的微风,以及那双在暮色中闪烁着不明意味光芒的眼睛。某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无声地弥漫开来,将接下来的行动笼罩在一片含糊不清的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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