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听到你的话，刘耀文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但面色却愈发冰冷。

刘耀文恨我？恨我？

他用拇指狠狠擦去你的泪，动作粗鲁，用力捏住你的下巴。

刘耀文你有资格恨我？裴染，你有资格恨我！

你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快意。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自己痛苦。

自己得不到想要的，他也别想得到。

你轻哼一声，随后发出一声嗤笑，神色间满是不屑，语气嘲讽道。

裴染装模作样？你开心了？满意了？他厌恶我，再也不会见我了！

裴染是，就是你想的那样，丁程鑫，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十多年，我喜欢他十多年……

裴染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们不可能了，在我签下协议的时候，在我决定成为你情人的时候，我就不配了，不配再喜欢他。

你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紧紧盯着刘耀文，声音冷如冰霜。

裴染怎么，听到我说这些……痛吗？心痛吗？

刘耀文脸上肌肉狠狠抽动几下，双眸猩红，近乎粗暴地将你推倒，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你的脸上。

柔软白皙的脸颊，指印清晰可见，唇边泛起点点鲜红。

随后俯身在你耳畔粗喘，用手指轻触你的脸颊，他力道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恶意。

刘耀文痛吗？裴染，痛吗？这才叫痛。

裴染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刘耀文仿佛听不到你的痛呼，面上神情未改，反而加重力道。

刘耀文恨吧，继续恨吧，记住这种感觉，不要忘记……

他眸中晦暗不明，似有快感又有厌恶。

车外的世界被黑暗笼罩，只有路灯的银辉光晕勉强照亮你们重叠的剪影，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痛吗？痛，痛极了。记住这种感觉，不要忘记。

……

脏，你真脏，裴染……

丁程鑫那张温润如玉的脸，那样温柔美好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裴染，我恶心你，永远不想见你……

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冰冷麻木。

忽的被噩梦惊醒，你猛的坐起，满头大汗，看看四周。

随后闭上眼睛，放缓呼吸，试图让自己清醒。

噩梦，噩梦，只是个噩梦。

嘴角的痛感，让你明白，那晚的事，不是噩梦。真实发生的，无法挽回的。

自那之后，你便经常做同样的噩梦。

一转眼功夫到了十月初，今天是母亲出院的日子。

京郊别墅，你坐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色出神。

刘耀文双手插兜，衬衫的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刘耀文我会安排你母亲住在我郊外的别墅里。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裴染不用。

刘耀文这不是商量。怎么？你有意见？

你呼吸一滞，冷笑一声，随后继续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空洞游离。

裴染你决定好的事，何必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