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刘耀文抱着胳膊靠在走廊柱子上，看着不远处马嘉祺正低头跟宋亚轩说着什么，两人凑得极近，马嘉祺手里还拿着那块刻着字的陶泥板，宋亚轩听得认真，嘴角都带着笑。他眉头越皱越紧，终于没忍住，拽了拽身边丁程鑫的袖子：“丁哥，你看马哥！又跟亚轩凑那么近！”

丁程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无奈地笑了笑：“他俩在说陶艺展的事，你瞎吃什么飞醋？”

“我哪吃醋了！”刘耀文梗着脖子反驳，眼睛却还盯着那边，“那也不能总黏在一起吧？你看马哥那眼神，跟看宝贝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

“以为什么？”丁程鑫拍了下他后脑勺，“马嘉祺跟亚轩讨论正事呢，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再说了，亚轩愿意跟谁说话，是他的自由。”

刘耀文嘟囔着：“可他俩靠太近了嘛……丁哥，你去说说马哥，让他离亚轩远点！”

丁程鑫挑眉：“我去说？你怎么不去？”他看刘耀文一脸憋屈，忍不住逗他，“要不你过去跟马嘉祺打一架？赢了就让他离远点。”

“我才不跟马哥打架……”刘耀文小声嘀咕，眼睛却亮了亮，忽然冲那边喊，“马哥！亚轩！队长叫你们呢！”

马嘉祺和宋亚轩闻声抬头，宋亚轩笑着挥手：“来了！”马嘉祺也直起身，看了眼刘耀文，眼里带着点了然的笑意，拉着宋亚轩往这边走。

刘耀文赶紧别过脸，假装看风景，耳朵却悄悄红了。丁程鑫看着他这副样子，摇摇头，心里直乐：这小子，醋劲儿还真大。

马嘉祺拉着宋亚轩走过来，手里的陶泥板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宋亚轩眼睛亮晶晶的，还在跟马嘉祺念叨：“刚才那个花纹再刻深点会不会更好看？我觉得像水波……”

“等会儿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马嘉祺说话时，目光扫过刘耀文，嘴角弯了弯，故意提高了点声音，“耀文刚才喊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刘耀文猛地转过头，脸颊还带着点红：“没、没事啊！就是看你们聊那么久，怕队长找你们找不到。”他说完，偷偷瞪了丁程鑫一眼——都怪丁哥不帮忙，还看他笑话！

丁程鑫憋着笑，打圆场：“刚才看你们在研究陶泥板，刻的什么呀？给我们瞧瞧呗。”

宋亚轩立刻把陶泥板递过来，献宝似的：“你看！这是马哥刻的小鱼，我加了点浪花，是不是像在水里游？”板上的刻痕浅浅的，一条歪歪扭扭的小鱼旁边，确实有几道像水波的弧线，算不上精致，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好看！”丁程鑫接过来看了看，“比上次耀文刻的小恐龙强多了——耀文，你上次刻那恐龙，尾巴都歪到脖子上了，还记得不？”

刘耀文脸更红了：“那是我第一次刻！谁跟马哥似的，整天抱着陶泥板瞎琢磨！”他嘴上不饶人，眼睛却忍不住瞟了瞟那块陶泥板，心里有点羡慕——他上次刻坏了三块板，最后赌气把陶泥扔了，现在想想，好像是有点可惜。

马嘉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把陶泥板往他面前递了递：“要不你试试？我这里还有块新的陶泥，软乎乎的，刻坏了也没关系。”

刘耀文梗着脖子：“谁要刻那玩意儿！幼稚！”话虽这么说，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碰了碰陶泥板的边缘——凉凉的，滑滑的，好像确实比硬邦邦的石头好玩。

宋亚轩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试试嘛，我教你刻浪花，很简单的。马哥说，多刻几次就会了。”他眼睛圆圆的，带着点期待，刘耀文看着他，心里那点别扭忽然就没了。

“试就试！”刘耀文接过新的陶泥板，故作镇定地拿起刻刀，“看我给你们刻个大老虎！比马哥的小鱼厉害多了！”

马嘉祺和宋亚轩相视一笑，也拿起刻刀在旁边陪着。丁程鑫搬了个小凳子坐旁边，看刘耀文笨手笨脚地刻着——老虎的耳朵刻成了三角形，身子圆滚滚的像头小猪，尾巴更是歪歪扭扭拖在地上。

“噗嗤——”宋亚轩没忍住笑出声，“耀文，这老虎怎么像吃撑了呀？”

刘耀文手一顿，脸又红了，却没像上次那样发脾气，反而挠挠头：“第一次刻嘛……那、那我改改，改成小猪行不行？小猪就是圆滚滚的！”

马嘉祺笑着帮他把刻歪的地方抹平：“慢慢来，陶泥很

刻到夕阳西斜，几人的陶泥作品总算成型了。刘耀文的小猪虽然胖得离谱，尾巴却意外刻得灵动，像在摇摇摆摆；马嘉祺的小鱼添了几片水草，宋亚轩帮着点了几颗气泡，倒真有了水里游的鲜活气；丁程鑫没刻复杂的，就捏了个圆滚滚的陶罐，说是能当笔筒。

“得放通风的地方阴干，不然会裂。”马嘉祺找了个竹筛，小心翼翼把几件作品放进去，“过几天烧出来，颜色会变深，说不定还有惊喜。”

刘耀文蹲在旁边看，忽然问：“烧的时候能加颜色吗？我想给小猪涂成粉色。”

宋亚轩眼睛一亮：“可以啊！我家有釉料，明天带来试试？”

“幼稚。”刘耀文嘴上怼着，却悄悄数了数自己的小猪有几处要涂颜色。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丁程鑫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三个人的拌嘴——刘耀文嫌宋亚轩走路慢，宋亚轩反驳说要看路边的野花，马嘉祺在中间笑着调和，偶尔被两人一起怼“偏心”。

风里带着晚饭的香味，刘耀文忽然想起早上自己还在别扭，觉得马嘉祺总跟宋亚轩黏在一起，现在却觉得，刚才刻陶泥时，马嘉祺帮他抹平刻错的痕迹，宋亚轩递过来的湿巾带着淡淡橘子味，好像也没那么让人不舒服。

“喂，”他拽了拽马嘉祺的书包带，“明天烧陶泥，记得叫我。”

马嘉祺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怕你的小猪被我们偷偷改成老虎？”

“才不是！”刘耀文梗着脖子，“我是怕你们笨手笨脚，把我的作品弄坏了。”

宋亚轩跑过来，手里举着朵小雏菊：“耀文，这个给你！插在小猪旁边肯定好看！”

刘耀文愣了愣，接过花别在口袋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走快点，我饿了。”

丁程鑫回头看了眼那朵从口袋里露出点黄色花瓣的小雏菊，笑着加快了脚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歪歪扭扭的，却暖和得像刚出炉的陶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