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的第一场雨带着泥土的腥气,打在训练室的玻璃窗上。丁程鑫对着镜子反复调整动作细节,额角的汗滴落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马嘉祺抱着水杯靠在墙边看,等他停下休息时,递过去的水正好是温的。
“最后那个转身再快半拍,”马嘉祺指尖在他后背轻轻敲了敲,“刚才差点撞到镜子。”丁程鑫仰头喝水,喉结滚动的弧度被他看得真切,忽然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往下按,额头相抵时笑出声:“马老师指导得真仔细,要不要亲自示范?”
马嘉祺顺势握住他的腰,带着他转了个圈,鼻尖擦过他的侧脸:“这样?”训练室的地板滑,丁程鑫没站稳,整个人跌进他怀里,两人的影子在镜面上叠成一团,像被揉皱又慢慢展平的纸。
走廊尽头的琴房里,宋亚轩正对着乐谱皱眉,刘耀文趴在旁边的琴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闲置的吉他弦。“这里的和弦总不对,”宋亚轩戳了戳谱子,“你帮我听听。”刘耀文坐直身子,把吉他往他怀里塞:“你弹,我听。”
指尖刚碰到琴弦就被按住,刘耀文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带着点薄茧的指腹蹭过他的指尖:“按这里,用点力。”和弦弹响时,宋亚轩的肩膀被轻轻按了按,“放松,别僵着。”琴音混着他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漫开,宋亚轩忽然转头,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里,那里面盛着比琴弦振动更让人心颤的频率。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贺峻霖正对着历史题唉声叹气,严浩翔把刚泡好的奶茶推到他手边,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滴在草稿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这个朝代的时间线我总记混,”贺峻霖用笔尖敲着太阳穴,“比你的物理公式还难。”
严浩翔拿过他的课本,在空白处画了个简易的时间轴,笔尖顿在某个年份上:“这里和你生日月份重合,记住了?”贺峻霖盯着那个圈看,忽然笑了:“你这方法还挺管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睫毛上,严浩翔的笔停了停,伸手帮他拂掉落在书页上的花瓣:“下次记不住,我再帮你画。”
傍晚的食堂总是格外热闹,六个人凑在角落的桌子旁。丁程鑫把马嘉祺碗里的青椒都夹走,自己碗里的排骨却往对方碟子里堆;刘耀文抢了宋亚轩咬过一口的包子,被瞪了一眼还笑嘻嘻地把牛奶塞给他;贺峻霖扒拉着严浩翔碗里的米饭,嘴里嘟囔着“你的看起来更好吃”,对方就干脆把碗推到他面前。
张真源端着餐盘路过,无奈地敲了敲桌子:“公共场合注意点,隔壁桌都在看了。”丁程鑫头也不抬:“看就看,我们乐意。”马嘉祺帮他擦掉嘴角的酱汁,眼里的笑意漫出来,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晚自习后的操场飘着晚风,宋亚轩被刘耀文拽着坐在看台上,手里的冰棍化得黏了手指。“下周的合唱比赛,你领唱的部分再练几遍,”刘耀文帮他擦掉指尖的甜腻,“我吉他伴奏肯定不会错。”宋亚轩忽然凑近,把冰棍递到他嘴边:“那要是错了,就罚你给我买一个月的冰棍。”
远处的跑道上,丁程鑫和马嘉祺并肩散步,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时不时碰在一起。丁程鑫踢着脚下的石子:“周末去看画展吗?上次你说的那个画家出新作了。”马嘉祺点头:“好,看完去吃你喜欢的那家甜品。”
篮球场边的长椅上,贺峻霖靠在严浩翔肩上看星星,猫崽被揣在严浩翔的外套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你说星星会不会也有自己的伴?”贺峻霖戳了戳天上最亮的那颗,“就像我们这样。”严浩翔把他往怀里拢了拢:“大概是吧,不然它们该多孤单。”
风里带着初春的暖意,吹过少年们交叠的指尖、相抵的肩膀、凑近的呼吸,把这些细碎又温热的瞬间,串成了只有他们才懂的旋律。月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像层薄薄的糖霜,甜得让人心里发颤。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铺在地板上,丁程鑫蜷在沙发里看画册,马嘉祺坐在旁边翻乐谱,指尖划过纸面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忽然一阵风卷着花瓣吹进来,落在丁程鑫的画册上,他伸手去捡,却被马嘉祺握住手腕。
“别动,”马嘉祺低头,吻落在他的手背,“花瓣沾着阳光的味道。”丁程鑫的耳尖瞬间红透,抽回手时带倒了沙发上的抱枕,两人笑着去扶,指尖在半空相碰,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琴房里的空调坏了,宋亚轩练得额角冒汗,刘耀文从外面拎着冰袋回来,直接贴在他后颈。“凉!”宋亚轩猛地缩脖子,却被按住肩膀,刘耀文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别动,降温呢。”他低头看谱时,刘耀文就趴在琴凳边,手指跟着旋律轻轻敲打着地板,目光黏在他弹琴的手上,像要把每个音符都刻进眼里。
严浩翔的书桌前堆着刚买的盆栽,贺峻霖蹲在旁边给多肉浇水,猫崽踩着他的脚背打转。“这盆叫什么?”贺峻霖戳了戳圆滚滚的叶片,“长得像你。”严浩翔低头看了眼,忽然伸手把他圈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那这盆就叫贺峻霖。”贺峻霖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鼻尖蹭到他胸口的衣料,闻到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忽然就不动了。
傍晚去吃烧烤时,烟火气裹着肉香漫过来。丁程鑫把烤焦的鸡翅尖掰下来,马嘉祺自然地接过去吃掉;刘耀文抢了宋亚轩手里的烤玉米,咬了一口又塞回去,说“替你尝过了,甜的”;贺峻霖把辣椒挑出来丢进严浩翔碗里,对方皱着眉吃掉,却把冰汽水推到他面前。
张真源端着烤茄子路过,看着这桌“旁若无人”的互动,无奈地笑:“我说你们,就不能稍微收敛点?”丁程鑫举着烤串冲他晃了晃:“张哥要不要来一串?刘耀文烤的,糊是糊了点,心意到位。”
夜色渐深时,七个人沿着河边散步。丁程鑫和马嘉祺走在最前面,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手指悄悄勾在一起;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后面追跑,笑声惊飞了水边的蜻蜓;贺峻霖抱着猫崽,听严浩翔讲物理题里的星座故事;张真源跟在中间,看着前面三对交叠的影子,忽然觉得,这夏夜的风里,连空气都是甜的。
路过桥洞时,刘耀文忽然停下来,非要给宋亚轩唱新写的歌。吉他声在空旷的桥洞里回荡,宋亚轩靠在栏杆上听,月光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唱到最后一句,刘耀文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轻说:“宋亚轩,我喜欢你。”
桥的另一头,丁程鑫指着天上的云笑:“你看那朵像不像上次我们吃的棉花糖?”马嘉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忽然转身捧住他的脸:“不像,没你甜。”
贺峻霖把猫崽举到严浩翔面前:“它好像听懂了,你看它尾巴摇的。”严浩翔没看猫,目光落在他笑弯的眼睛上:“可能是在替我说话。”
张真源靠在桥栏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忽然觉得当电灯泡也挺好。至少,这些藏在晚风里的告白,这些落在月光下的亲吻,他都替他们好好记着了。
河水静静流淌,载着少年们的心事,往更远的地方去。而桥洞下的吉他声,栏杆边的低语,还有那只在怀里打哈欠的猫,都成了这个夏天最温柔的注脚。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训练室的镜子上蒙着层水汽。丁程鑫压腿时,马嘉祺从身后走来,指尖轻轻擦去他睫毛上的水珠:“刚洗完脸就来?”
“怕迟到。”丁程鑫往旁边挪了挪,给人腾出位置。马嘉祺的手搭在把杆上,掌心的温度透过金属传过来,两人的影子在镜面上挨得很近,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昨天教你的转体,再练一遍。”马嘉祺退开半步,目光落在他腰间,“注意核心收紧。”
丁程鑫旋身时,衣角扫过马嘉祺的手背,带起一阵痒意。他站稳后回头,正好撞进对方含笑的眼里:“怎么样?比昨天好点吧?”
“嗯,”马嘉祺走近,帮他理了理褶皱的衣领,“但还是没我教你的时候认真。”
琴房的窗台摆着盆薄荷,宋亚轩拨弦时,叶片被风吹得轻晃。刘耀文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他弹琴的侧脸,忽然伸手,指尖掐了片叶子。
“别闹。”宋亚轩拍开他的手,琴弦却错了个音。刘耀文低笑,把薄荷叶凑到他鼻尖:“闻闻,提神。”
清冽的香气漫过来,宋亚轩的呼吸顿了顿,忽然转调,弹起首没听过的旋律。“这是什么?”刘耀文坐直了些。
“新写的,”宋亚轩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还没填词。”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忽然觉得,这没填词的调子,比任何歌词都动听。
图书馆的旧风扇吱呀转着,贺峻霖趴在习题册上打盹,额前的碎发蹭着纸面。严浩翔伸手,用指尖把那缕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了梦里的人。
猫崽蜷在他脚边,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鞋。严浩翔翻开贺峻霖的笔记本,看到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小猫,旁边写着“严浩翔家的笨蛋”,忍不住低笑出声。
贺峻霖被笑声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笑什么?”
“没什么,”严浩翔把笔记本推回去,“看你做题太认真,睡着了都在皱眉。”
贺峻霖揉了揉眼睛,看到笔记本上的涂鸦,脸颊瞬间红了,慌忙合上本子:“要你管。”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丁程鑫走得急,差点绊倒,马嘉祺伸手扶住他,两人的手腕不经意间碰到一起,像有电流窜过。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后面追着抢一个包子,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贺峻霖抱着猫崽,听严浩翔讲下午要考的知识点,时不时被他逗得笑出声。
张真源走在最后,看着前面三对凑在一起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平平淡淡的日子,被他们过得像加了糖的汽水,甜得冒泡。
下午的考试铃响时,贺峻霖紧张得手心冒汗。严浩翔在她旁边坐下,悄悄塞过来颗水果糖:“含着,别慌。”
夜色像块柔软的绒布,慢慢盖住了操场。看台上的灯光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缠在一起。
丁程鑫往马嘉祺身边挤了挤,肩膀抵着肩膀,低声说:“有点凉。”马嘉祺没说话,直接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肩上,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丁程鑫裹了裹,偷偷往他那边又靠了靠,直到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
宋亚轩的耳机线被刘耀文拽了拽,他转头,看见刘耀文指着天上的星星,眼里闪着光:“你看那颗最亮的,像不像你吉他上的旋钮?”宋亚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嘴角弯起来:“有点像。”刘耀文忽然凑近,把耳机往他耳朵里又塞了塞,“这首歌快到副歌了,你仔细听。”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廓,宋亚轩的耳尖悄悄红了。
贺峻霖怀里的猫崽打了个哈欠,她低头摸了摸猫的下巴,严浩翔忽然伸手,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两人都顿了一下,贺峻霖抬眼时,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里,赶紧移开目光,假装专心逗猫,却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早就翘了起来。
张真源看着他们,从包里掏出几罐热饮,挨个儿递过去。递到丁程鑫手里时,对方笑着说了句“谢啦张哥”,肩上的外套滑下来点,马嘉祺伸手帮他提了上去,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风里飘来远处食堂的饭菜香,刘耀文忽然站起来:“饿了,去吃饭?”宋亚轩跟着起身,耳机线从两人耳朵里滑出来,在空中拉成一道细细的线,像系在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贺峻霖抱着猫站起来,严浩翔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我来拿。”她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侧脸,轮廓柔和得不像话,忍不住说了句:“你今天好像不那么凶了。”严浩翔挑眉:“我以前很凶?”“嗯……有点。”她小声说,却被他听见,低笑一声:“那以后对你温柔点。”
丁程鑫走在马嘉祺身边,脚下踢着颗小石子,忽然被对方拉住手,他愣了一下,转头看见马嘉祺眼里的认真:“台阶黑,牵着走。”他没挣开,任由那只温热的手牵着,步子都跟着轻快起来。
张真源走在最后,看着前面几对牵牵拉拉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少年们的笑声飘向远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织成一张暖暖的网,把所有的温柔和在意,都轻轻裹了进去。
食堂的灯光暖黄,宋亚轩刚咬了一口包子,嘴角沾了点芝麻,刘耀文伸手替他擦掉,指尖蹭过唇角时,两人都顿了顿。宋亚轩低头抿了口粥,耳尖悄悄泛了红,刘耀文却像没事人似的,拿起自己的包子大口咬着,只是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丁程鑫趴在桌子上看马嘉祺做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响,他忽然伸手,指尖轻点马嘉祺手背上的青筋:“这里算错啦。”马嘉祺抬眼,视线从习题移到他脸上,忽然倾身靠近,声音压得很低:“那,奖励我个订正的动力?”丁程鑫挑眉,从兜里摸出颗糖丢给他:“喏,甜一下就有动力了。”马嘉祺接住糖,指尖捏着糖纸转了转,没拆开,反而塞回丁程鑫手里:“留着,等你算对题再给我。”
贺峻霖抱着猫坐在长椅上,严浩翔蹲在她面前,正用逗猫棒逗着怀里的猫崽,猫爪挥来挥去,偶尔碰到他的手,他就顺势挠挠猫下巴,余光却总落在贺峻霖脸上。“你看它多笨,”贺峻霖笑着说,伸手rua了把猫毛,指尖不小心碰到严浩翔的手背,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两人同时缩回手,又忍不住相视一笑。
张真源端着餐盘走过来,看到这几幕,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把刚买的奶茶分给大家:“慢点吃,没人抢。”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丁程鑫时,马嘉祺伸手接了过去,自然地插好吸管递到丁程鑫嘴边,“先喝口甜的。”丁程鑫张嘴咬着吸管,眼睛弯成了月牙。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少年们的发梢、指尖,落在他们相视而笑的眼里。这些细碎的瞬间,像撒在日子里的糖,不用刻意,却甜得刚刚好。
傍晚的风带着些凉意,宋亚轩抱着书往宿舍走,远远就看见刘耀文靠在楼下的梧桐树下等他。路灯把刘耀文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捏着罐热牛奶,见宋亚轩过来,立刻把牛奶递过去:“刚买的,还热乎着。”
宋亚轩接过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像触电似的分开。“谢了。”宋亚轩低头拧开牛奶,热气模糊了眼镜片。
“明天要降温,记得多穿点。”刘耀文踢着脚下的石子,声音有点含糊,“我妈寄了床新被子,你要是觉得冷……可以跟我说。”
宋亚轩抿了口牛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也暖烘烘的。“不用啦,我被子够厚。”他抬头看了眼刘耀文,对方正低着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忍不住笑了,“不过,要是你怕我冻着,明天早上可以叫我起床跑步,运动完就不冷了。”
刘耀文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那我定闹钟!”
第二天一早,刘耀文果然准时敲宋亚轩的门。两人沿着操场跑圈,晨雾在身边流动,脚步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宋亚轩跑不动了,刘耀文就放慢脚步等他,递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又慌忙缩回去,引得宋亚轩直笑。
跑完步去食堂吃早饭,刘耀文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给宋亚轩:“你昨天说想吃这个。”宋亚轩愣了一下,接过荷包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
晨跑回来的路上,贺峻霖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挥着两瓶冰汽水,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贴在额头上。“等等我!”他把其中一瓶塞给宋亚轩,“刚从食堂冰柜里拿的,快喝,降降温。”
宋亚轩拧开瓶盖,气泡“滋滋”地往上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晨跑的燥热。“谢了,”他看了眼贺峻霖通红的脸颊,“跑这么快干嘛,汽水又不会跑。”
“这不是怕你们喝完了嘛。”贺峻霖灌了一大口汽水,打了个气嗝,逗得两人都笑了。刘耀文伸手揉了揉贺峻霖的头发:“傻样,下次慢点开,没人跟你抢。”
上课铃响前,三人并肩走进教室。宋亚轩刚坐下,就发现抽屉里多了块巧克力,包装纸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他转头看刘耀文,对方正假装认真看书,耳朵却红得厉害。宋亚轩拆开巧克力,掰了一半递过去,刘耀文眼睛一亮,飞快地接过来塞进嘴里,甜意在舌尖散开,心里比巧克力还甜。
午休时,贺峻霖拉着两人去操场旁边的树荫下乘凉。他从书包里掏出副扑克牌:“来斗地主啊,输的人去买冰棍。”刘耀文立刻响应:“来就来,我今天手气肯定好。”
结果第一把刘耀文就输了,他哀嚎着站起来:“不算不算,重新来!”宋亚轩笑着推他:“愿赌服输,快去买,要绿豆沙的。”刘耀文嘟囔着“知道了”,脚步却很轻快,走了几步又回头问:“贺儿要什么味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三人身上,贺峻霖边洗牌边说:“亚轩,你觉不觉得,咱们这样挺好的?”宋亚轩看着不远处刘耀文跑向小卖部的背影,点了点头。
刘耀文拎着三根绿豆沙冰棍回来时,贺峻霖正趴在宋亚轩腿上数蚂蚁,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成一团,像块被晒得暖暖的棉花糖。
“冰棍来咯!”他把冰棍往两人面前一递,自己先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冰得直缩脖子。宋亚轩接过冰棍,刚碰到舌尖就被凉得一颤,刘耀文看在眼里,伸手帮他把包装袋撕得更开些:“慢点吃,没人抢。”
贺峻霖啃着冰棍,忽然指着远处的篮球场:“你看丁哥他们在打球,马哥居然也上了。”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丁程鑫正运球突破,马嘉祺站在三分线外,目光紧紧跟着他的动作,等丁程鑫被防守队员拦住时,马嘉祺忽然抬手比了个手势,丁程鑫立刻会意,一个漂亮的传球过去,马嘉祺接球、起跳、投篮,动作一气呵成。
“哇!空心入网!”贺峻霖拍着大腿喊。宋亚轩也忍不住笑:“马哥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投篮还挺准。”刘耀文咬着冰棍哼了声:“那是没跟我比,下次跟他单挑。”
场上的丁程鑫跑过去,撞了下马嘉祺的肩膀,两人头凑在一起说了句什么,马嘉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阳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臂上,亮得晃眼。
“你看你看,他俩又腻歪了。”贺峻霖戳了戳宋亚轩的胳膊,笑得一脸促狭。宋亚轩刚要说话,手里的冰棍忽然滴了滴糖水在裤子上,刘耀文眼疾手快地掏出纸巾帮他擦,指尖蹭过膝盖时,两人都顿了顿,宋亚轩低头抿了口冰棍,把剩下的半根往刘耀文手里塞:“给你,我吃不完了。”
刘耀文接过来,也不嫌弃,三两口就啃完了,嘴角沾着点绿豆沙,像只偷吃东西的小仓鼠。贺峻霖看着他俩,忽然叹了口气:“唉,我怎么感觉自己也是个灯泡。”
“你才知道。”刘耀文笑着推他一把,“要不你去找严浩翔?刚看见他在器材室整理东西。”
贺峻霖眼睛一亮,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那我去了,你们俩慢慢腻歪。”说着就蹦蹦跳跳地跑向器材室,跑了两步又回头喊:“记得给我留块饼干!”
树荫下只剩宋亚轩和刘耀文,蝉鸣在耳边此起彼伏。刘耀文忽然躺下,脑袋枕在宋亚轩的腿上,吓得宋亚轩差点把手里的冰棍掉在地上:“你干嘛?”
“累了,歇会儿。”刘耀文闭着眼睛,声音懒洋洋的,“你腿软乎乎的,比枕头舒服。”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没推开他,只是轻轻调整了下姿势,让他躺得更稳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刘耀文的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他忽然睁开眼,撞进宋亚轩的眼里,两人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缠,带着冰棍的甜和青草的香。
“宋亚轩,”刘耀文的声音很轻,“下次晨跑,还叫我。”
“嗯。”宋亚轩点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远处的篮球还在拍打着地面,丁程鑫和马嘉祺的笑声飘过来,器材室方向传来贺峻霖和严浩翔的争执声。宋亚轩低头看着腿上的刘耀文,忽然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午后,比任何轰轰烈烈的瞬间都要让人安心。
夕阳把操场的影子拉得老长,丁程鑫投篮的动作顿了顿,看着不远处树荫下的宋亚轩和刘耀文,用胳膊肘撞了撞马嘉祺:“你看那俩,又黏到一块儿了。”
马嘉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少年人嘛。”他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指尖在球面转了半圈,“不过话说回来,下周的体能测试,你打算让他俩加练吗?上次摸底,俩人八百米都差点没及格。”
“加啊,怎么不加。”丁程鑫抢过篮球,原地运了几个,“但得换个方式,硬逼估计要闹脾气。要不……咱们组队打全场?四打四,输的队负责打扫器材室一周,保管他俩拼了命跑。”
马嘉祺挑眉:“算我一个。”
器材室里,贺峻霖正踮着脚够最高层的篮球,严浩翔伸手一捞就拿了下来,顺带敲了敲他的脑袋:“够不着不会说?逞什么能。”
“谁说我够不着?”贺峻霖接过球抱在怀里,嘴硬道,“我就是试试你反应快不快。”
严浩翔拆穿他:“哦?那刚才是谁在这儿蹦了三次,差点撞到货架?”
贺峻霖的耳尖红了,转身就往外跑:“懒得跟你说!打球去!”
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旁边的运动水壶追上去:“等等,水没拿。”
树荫下,刘耀文忽然坐起来,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走,打球去!让丁哥他们看看,咱们不是只会偷懒。”
宋亚轩被他拽起来,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拍掉裤子上的草屑:“打就打,谁怕谁。”
等他们跑到篮球场,丁程鑫已经划好了队伍:“我和马哥一队,你俩一队,加贺儿和严浩翔,正好四打四。”
贺峻霖抱着球蹦到宋亚轩身边:“放心,我罩你!”
严浩翔站到丁程鑫旁边,活动着手腕:“别大意,贺儿运球还行,就是投篮偏得离谱。”
“严浩翔你闭嘴!”贺峻霖气得扔出个球砸过去,被严浩翔稳稳接住。
夕阳的光落在篮球场上,汗水很快浸湿了少年们的T恤。宋亚轩跑得急,差点撞到边线的裁判台,刘耀文一把拉住他,自己却被惯性带得踉跄了一下,两人扶着对方笑作一团。丁程鑫趁他们没注意,三分线外投了个空心,马嘉祺笑着跟他击掌,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碰了下。
贺峻霖运球突破时被严浩翔拦住,急得喊宋亚轩:“传球!”球刚飞出去,就被马嘉祺截了胡,贺峻霖跺着脚喊:“马哥你犯规!”马嘉祺挑眉:“哪里犯规?裁判没吹。”
一场球打下来,没人真的在乎输赢。刘耀文把宋亚轩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半扶半拖地往看台走,两人的汗水混在一起,黏糊糊的却不觉得难受。丁程鑫和马嘉祺并排走着,手里转着篮球,影子在地上时不时碰在一起。贺峻霖跟严浩翔吵吵嚷嚷地争论最后那个球算不算犯规,声音里却全是笑意。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吹散了些燥热。刘耀文从书包里掏出几瓶冰汽水,砰地拧开递给宋亚轩:“喝慢点,别呛着。”
宋亚轩仰头灌了两口,水珠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刘耀文伸手帮他擦掉,指尖的温度带着汽水的凉意,让宋亚轩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不远处,丁程鑫靠在马嘉祺肩上看晚霞,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贺峻霖把空汽水瓶抛向垃圾桶,没中,严浩翔走过去捡起来投进,换来贺峻霖一句“运气好而已”。
严浩翔挑眉,弯腰从地上捡起个空瓶,手腕轻转,瓶子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稳稳落进垃圾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拍了拍手,语气里带点揶揄。
贺峻霖撇撇嘴,忽然伸手去抢严浩翔手里的运动毛巾,两人闹作一团,从看台这头滚到那头,校服外套蹭了满是草屑也不管。“放开!那是我的毛巾!”贺峻霖拽着毛巾一角,脸憋得通红。严浩翔偏不松手,反而故意把毛巾往他脸上捂:“谁拿到算谁的,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肩上笑,汽水在手里晃出细密的泡泡。“你看他俩,”他戳了戳刘耀文的胳膊,“每天都要吵八百次。”
刘耀文低头看他,夕阳的余晖落在宋亚轩睫毛上,像镀了层金。“咱们不也一样?”他想起早上为了抢最后一个肉包,两人差点把食堂的桌子掀了,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下次抢包子,我让你。”
宋亚轩哼了声,刚想说“谁要你让”,就见丁程鑫朝他们招手:“走了,去吃烧烤,我请客。”
马嘉祺已经站起身,正帮丁程鑫拍后背的灰尘,指尖划过他校服上的褶皱,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再不走,等会儿烤串摊该排队了。”他声音温温的,却带着让人没法拒绝的劲儿。
贺峻霖一听有烧烤,立刻松开毛巾往丁程鑫那边跑,跑了两步又回头冲严浩翔做鬼脸:“笨蛋严浩翔!跑慢了没你的份!”
严浩翔慢悠悠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那条毛巾,看着贺峻霖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勾了勾,把毛巾往书包里一塞——反正明天总能在贺峻霖的课桌里找到机会还给他。
烧烤摊的烟火气混着肉香飘过来时,贺峻霖已经捧着两串烤腰子吃得满嘴流油。严浩翔递给他瓶冰可乐,他也顾不上接,含糊不清地说:“你喂我。”
严浩翔无奈,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看着他仰头喝了两口,喉结滚动的弧度落在眼里,忽然觉得手里的烤鸡翅没那么香了。
丁程鑫把烤好的脆骨串递给马嘉祺,自己则拿着串烤茄子,边吹边小口咬。“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马嘉祺帮他擦掉嘴角的酱汁,指尖的温度留在皮肤上,烫得丁程鑫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
刘耀文把烤好的玉米掰了一半给宋亚轩,自己啃着另一半,玉米粒粘在嘴角也没察觉。宋亚轩伸手帮他擦掉,指尖碰到他下巴时,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味,甜得像烤玉米上的蜂蜜。
“哎,你们说,”贺峻霖啃着烤鱿鱼,忽然抬头,“下周的文艺汇演,咱们报个节目呗?”
严浩翔挑眉:“你想报什么?学狗叫?”
“严浩翔你找死!”贺峻霖扬手就把鱿鱼签朝他扔过
音乐教室的钢琴盖被轻轻掀开,马嘉祺指尖落在琴键上,试了几个音,清澈的旋律在空旷的房间里漫开。丁程鑫靠在钢琴边翻乐谱,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唱哪首?”马嘉祺抬头看他,指尖还停留在琴键上。
丁程鑫翻到某一页,用指尖点了点:“这首吧,上次听你哼过,挺好听的。”
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刘耀文凑过去看他调弦,指尖时不时帮他拨弄一下琴弦:“音准了吗?我听听。”宋亚轩弹了个和弦,刘耀文跟着哼了句,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惹得宋亚轩直笑:“刘耀文,你还是负责鼓掌吧。”
贺峻霖把歌词纸剪成小条,往每个人手里塞:“记不住词的看这个,别到时候台上忘词,丢死人了。”严浩翔接过纸条,却故意凑到贺峻霖耳边念错词,气得贺峻霖伸手去捂他的嘴,两人闹作一团,差点撞翻谱架。
“别闹了,开始了。”马嘉祺的琴声响起,像清泉流过石缝。丁程鑫先开口唱,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的清亮,马嘉祺的和声慢慢加入,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像藤蔓缠上竹架,妥帖又温柔。
宋亚轩的吉他声轻轻附和,刘耀文虽然唱不准调,却看得格外认真,目光总落在宋亚轩弹琴的手上。贺峻霖跟着节奏晃腿,偶尔被严浩翔带跑调,就瞪他一眼,然后自己偷偷把音调回来。
练到副歌部分,六个人的声音忽然合到一起,不算完美,却带着股热热闹闹的劲儿。阳光从窗缝里钻进来,落在他们交叠的乐谱上、碰在一起的指尖上、相视而笑的眼里,把整个音乐教室都烘得暖暖的。
中途休息时,贺峻霖从书包里掏出袋橘子,剥了一瓣塞进嘴里,又递了瓣给严浩翔:“甜不甜?我妈昨天寄来的。”严浩翔咬着橘子点头,忽然伸手擦掉他嘴角的橘络:“粘到脸上了,像只小花猫。”
丁程鑫靠在钢琴上喝水,马嘉祺站在他面前,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刚才唱得有点急,下次慢半拍试试。”丁程鑫仰头看他,忽然笑了:“马老师越来越严格了啊。”
刘耀文把宋亚轩的吉他抱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拨弦,结果差点把弦弄断,吓得赶紧还给宋亚轩:“还是你来吧,我怕它跟我急。”宋亚轩接过吉他,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下:“笨蛋。”
排练到夕阳西沉,音乐教室的玻璃窗被染成暖橙色。贺峻霖趴在钢琴上数琴键,数着数着就打起了哈欠,严浩翔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他背上。“别着凉。”他声音放得很轻,生怕吵醒了人。
宋亚轩的吉他弦断了一根,刘耀文自告奋勇去器材室借新的,跑回来时额角冒着汗,手里还攥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把奶糖塞给宋亚轩,“刚才路过小卖部买的,你上次说想吃。”
宋亚轩剥开糖纸,把奶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慢慢散开。“谢啦。”他抬头时,正好对上刘耀文的目光,对方眼里的光比窗外的夕阳还亮,他忽然觉得脸颊有点烫,赶紧低下头换琴弦。
丁程鑫把乐谱整理好,转身时撞进马嘉祺怀里,手里的谱子撒了一地。“小心点。”马嘉祺弯腰帮他捡,指尖划过他的手背,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丁程鑫蹲下去捡另一张,两人的额头不小心碰到一起,都忍不住笑了。
“走吧,”马嘉祺把谱子递给丁程鑫,“再不走食堂该关门了。”
贺峻霖被他们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身上的外套滑到地上。严浩翔伸手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醒了?去吃饭了。”
贺峻霖揉了揉眼睛,看到外套上沾着根自己的头发,悄悄捏下来塞进兜里,才跟着他们往外走。“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唱歌跑调了。”他故意说,眼睛却瞟向严浩翔。
“谁跑调了?”严浩翔挑眉,“明明是某人打哈欠差点把钢琴震塌了。”
两人又开始拌嘴,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宋亚轩和刘耀文跟在后面,偶尔插句话,笑声像串在风里的铃铛。丁程鑫和马嘉祺走在最前面,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手指时不时碰到一起,又像触电似的分开。
食堂的灯光亮得晃眼,七个人凑在一张桌子旁,餐盘里的饭菜冒着热气。贺峻霖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严浩翔,嘴里说“我不爱吃”,其实是知道严浩翔总忘了吃蔬菜。严浩翔没戳穿,默默把青菜吃掉,又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她。
宋亚轩把番茄炒蛋里的鸡蛋挑出来给刘耀文,刘耀文则把排骨上的肉剔下来给他,两人的餐盘很快变得乱七八糟,却没人在乎。丁程鑫和马嘉祺头凑在一起,小声讨论着明天的排练细节,偶尔相视一笑,眼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张真源端着餐盘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热闹的画面。他无奈地摇摇头,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分给每个人:“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