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露营的周末来得很快，七个人的车刚拐进郊外的小路，就被漫山的绿裹住了。刘耀文把头探出车窗，惊飞了枝头的几只麻雀，宋亚轩在他旁边笑，手里的相机咔嚓响个不停，把路边的野花、远处的山都收进了镜头。

张真源开着另一辆车，后备厢塞得满满当当——烧烤架、帐篷、折叠椅，还有贺峻霖念叨了好几天的棉花糖。“慢点搬，别把帐篷蹭破了。”他一边指挥一边自己扛着最大的收纳箱，严浩翔从他手里抢过去，“我来，你去搭桌子。”

马嘉祺和丁程鑫选了块靠近溪边的平地，丁程鑫蹲在地上用石头画圈，“帐篷搭这儿吧，晚上能听着水声睡。”马嘉祺点头，手里的地钉敲得又稳又准，阳光落在他侧脸，连汗珠都闪着光。

贺峻霖抱着桌游盒子跑来跑去，一会儿指挥刘耀文“再往左边挪挪椅子”，一会儿又凑到宋亚轩旁边看照片，“这张拍得好，把我拍得比花还好看。”宋亚轩笑着点头，悄悄把那张照片设成了壁纸。

等帐篷搭好，夕阳已经把天染成了橘红色。刘耀文蹲在烧烤架前生火，烟呛得他直咳嗽，张真源走过去帮他调整炭的位置，“这样通风，火才旺。”不一会儿，肉串的香味就飘了出来，贺峻霖第一个冲过去，被烫得直跳脚，严浩翔伸手把他拉到旁边，“等会儿再吃，先给你串凉的葡萄。”

马嘉祺和丁程鑫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脚边的水流哗啦啦响。丁程鑫捡了片叶子放进水里，看着它飘向远处，“你看，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去海边的时候？”马嘉祺笑，“比那次安静多了，那会儿刘耀文差点把鞋冲进海里。”两人相视而笑，笑声落在水面上，惊起一圈圈涟漪。

夜幕降临时，烧烤架的火还没熄，七个人围坐在垫子上，手里拿着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头顶是缀满星星的夜空。贺峻霖忽然指着天上：“快看！是北斗七星！”大家都仰起头，星星亮得像撒了把碎钻，和他们手腕上的星星手链遥相呼应。

“要不来唱歌吧？”宋亚轩提议，张真源立刻从包里翻出吉他，琴弦拨动的瞬间，晚风都好像停了。马嘉祺起了个调，七个人的声音混在一起，不算特别整齐，却比任何和声都动听，歌声漫过草地，漫过小溪，漫向远处的山林。

刘耀文唱到兴头上，抓起旁边的树枝当话筒，被宋亚轩笑着拍掉；贺峻霖跟着节奏晃腿，不小心踢到严浩翔的脚，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马嘉祺和丁程鑫的肩膀轻轻靠着，唱到熟悉的段落时，会默契地看向对方；张真源的吉他声像流水，稳稳地托着所有人的声音。

夜深了，火渐渐熄了，只剩下炭火的余温。七个人挤在最大的帐篷里，贺峻霖枕着严浩翔的胳膊，刘耀文和宋亚轩抢一个枕头，马嘉祺和丁程鑫靠在帐篷壁上，张真源手里拿着故事书，声音轻轻的，像在哄星星睡觉。

“……最后，七个小矮人一起把城堡建在了开满花的山坡上，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太阳从东边升起来……”

故事还没讲完，已经有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张真源合上书，借着帐篷外的月光，看着身边熟睡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好像梦到了什么甜甜的事。

他轻轻碰了碰自己手腕上的星星手链，又看了看其他人手腕上的光，忽然觉得，所谓的同行，就是不管走多远，抬头时总有同一片星光，低头时总有彼此的温度。

夜风穿过帐篷，带着青草的香，像在说：晚安，向光而行的我们。

天快亮时，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有小兽踩过草地。张真源先醒了，借着微光看了看身边——贺峻霖还枕着严浩翔的胳膊，嘴角挂着点口水；刘耀文把枕头抱得紧紧的，宋亚轩的头发蹭在他脸上；马嘉祺和丁程鑫头靠着头，呼吸都格外同步。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帐篷拉链，晨露在草叶上滚成珍珠，远处的山尖染着层粉紫色的朝霞。刚伸了个懒腰，就见丁程鑫也钻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件外套。“给你，早上凉。”他把外套递过来，自己则裹紧了身上的。

两人并肩坐在石头上，看着朝霞一点点漫开。“昨晚的歌，你跑调了。”丁程鑫忽然笑出声。张真源挑眉：“明明是你起高了。”“哪有？”“就有。”拌嘴的声音很轻，怕吵醒帐篷里的人，却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漾开一圈圈暖融融的涟漪。

帐篷里的动静渐渐大了——刘耀文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紧接着是宋亚轩的笑声；贺峻霖迷迷糊糊地问“天亮了吗”，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再睡会儿”；马嘉祺掀帘出来时，正好对上两人的目光，笑着加入：“在聊什么悄悄话？”

等所有人都洗漱完毕，太阳已经跃出了山头。贺峻霖举着烤面包跑过来，面包上涂着厚厚的果酱，递到严浩翔嘴边：“啊——”严浩翔张嘴咬住，嘴角沾了点果酱，被贺峻霖用手指轻轻擦掉，指尖的温度留在皮肤上，有点痒。

刘耀文和宋亚轩在溪边打水仗，水珠溅到脸上，像碎掉的阳光。“你敢泼我？”宋亚轩掬起一捧水反击，却被刘耀文抓住手腕，两人拉拉扯扯地跌坐在草地上，笑声比溪水还清亮。

马嘉祺蹲在野餐垫旁整理背包，丁程鑫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收拾好了吗？”“快了，”马嘉祺侧头看他，“等会儿去前面的林子走走？听说有野草莓。”“好啊。”

张真源看着这一切，把最后一块三明治放进餐盒里，忽然觉得，所谓的同行，不只是一起赶路，更是晨光里的果酱、溪水里的笑声、还有不经意间碰在一起的肩膀——这些琐碎又温暖的瞬间，像串起来的珍珠，戴在时光的手腕上，闪闪发亮。

“走啦，去摘野草莓！”刘耀文挥着空了的面包袋喊。

“来啦——”

七个人的身影朝着林子深处走去，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

林子深处的阳光被树叶剪得支离破碎，落在地上像撒了把金豆子。宋亚轩蹲在一丛绿叶前，忽然“哇”了一声，指尖捏起颗红得发亮的野草莓：“你看！这个比超市卖的甜！”

刘耀文凑过去，没忍住直接咬了半颗，酸得他龇牙咧嘴：“骗人！涩死了！”宋亚轩笑得直不起腰，把自己摘的往他手心里倒：“这个熟透了，再尝尝！”指尖碰到对方掌心，像被小电流麻了一下，两人同时缩回手，又忍不住偷偷对视，眼底都飘着层薄红。

贺峻霖拽着严浩翔的袖子往前跑，前面的灌木里藏着片紫色浆果，颗颗圆得像葡萄：“快摘！我昨天梦见这个能酿果酒！”严浩翔被他拉得踉跄了几步，伸手扶住他的腰：“慢点！前面有石头——”话音刚落，贺峻霖果然绊了一下，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对方锁骨，痒得严浩翔“嘶”了一声，却没推开，只是低头在他耳边笑：“小笨蛋，再闹就把你挂树枝上晒成果干！”

马嘉祺和丁程鑫走在最后，手里各拎着个竹篮，篮子里的草莓已经堆成小山。“你闻，”丁程鑫忽然停下，往他身边凑了凑，“空气里有松针的味道。”马嘉祺侧头，发丝扫过对方脸颊，两人都顿了顿，丁程鑫先笑了，抬手帮他把乱发别到耳后：“刚才摘草莓沾的草籽，都快在你头上发芽了。”

张真源跟在中间，看着前面两对的背影，忽然觉得手里的篮子沉甸甸的——里面除了浆果，还藏着颗早上捡的玻璃珠，阳光照进去能折射出七种颜色，像把刚才所有人的笑声都封在了里面。

“你们看！”贺峻霖举着颗拳头大的野果跑回来，果皮黄得发亮，“这个能吃吗？”严浩翔刚要张嘴，被丁程鑫一把拍掉：“先让马嘉祺看看！他带了植物图鉴！”

马嘉祺翻开册子，指尖划过纸面，忽然抬头笑：“运气好，这叫‘蜜心果’，芯子甜得能粘住牙——不过要扒掉三层皮，里面的汁能染黄指甲，三天洗不掉。”

“那也要吃！”刘耀文抢过果子往石头上一砸，果皮裂开，金黄的果肉瞬间流出黏糊糊的汁，像蜂蜜一样往下滴。七个人围过去，你一瓣我一瓣，吃得满嘴金黄，连指尖都在发亮——

阳光穿过枝叶，在他们沾满果汁的脸上跳着舞，远处的溪水唱着跑调的歌，而林子里的风，正把这些甜丝丝的笑声，吹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