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缓缓走到井边,突然间,密密麻麻的头发从井口攀爬而出,宛如黑色的藤蔓,紧紧缠绕在她的脚腕上。
沈南栀(沈枝)阮澜烛,跟了我那么久,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见沈南栀发现了自己,阮澜烛也没有再躲藏,径直从客栈门后走了出来。
阮澜烛(阮白洁)沈枝,你果然不简单。你知道门在哪吧。
沈南栀漫不经心地开口。
沈南栀(沈枝)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阮澜烛(阮白洁)哦?那你想看凌久时死在这里吗?
沈南栀(沈枝)他不会死在这里的。
提及凌久,沈南栀眼帘微垂,睫毛轻颤,掩藏起眼底翻涌的复杂情感。
沈南栀(沈枝)他不会死在这里的,你也不会……
沈南栀未尽的话语悄然消散在空气中,随着凌久时的身影出现而戛然而止。
凌久时枝枝,我刚给王潇依包扎好伤口,就发现你和阮澜烛不见了。你大半夜站在井边干什么?
凌久时说着就要朝沈南栀走过去,却被阮澜烛拦住,他顺着阮澜烛的示意看向沈南栀,注意到了她脚腕上缠绕着的头发。
凌久时枝枝,你坚持住,我马上救你。
凌久时转身疾步回到客栈,一把抓起火把,毫不犹豫地朝着沈南栀所在的方向奔去。他奋力一掷,火把精准落入井中,瞬间井内火光冲天。
女鬼畏惧火焰,缠绕在沈南栀脚腕上的黑发迅速缩回井底。凌久时眼疾手快,紧紧握住沈南栀的手,二人拔腿便往回奔跑。火光映照下,井内一片明亮,沈南栀望着凌久时坚定的背影,心中竟莫名泛起一丝涟漪,仿佛有些许心动的情愫悄然滋生。
阮澜烛(阮白洁)还真是有点碍眼呢。
阮澜烛凝视着这一幕,心中莫名有些不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股情绪的由来。
沈南栀(沈枝)凌凌,吓死我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坐在客栈外的台阶上,沈南栀心中满是委屈,刚想不顾一切地扑进凌久时的怀里寻求一丝安慰,却不料阮澜烛突然横插一脚,直接坐在了两个人中间。
沈南栀(沈枝)阮澜烛!
阮澜烛(阮白洁)别这么凶嘛,为了庆祝你劫后余生,以及凌久时奋不顾身救人的行为,我决定送你们一个礼物。
凌久时礼物?是什么?

阮澜烛(阮白洁)很重要,收下吧。
凌久时好。
沈南栀(沈枝)我才不要呢。
阮澜烛(阮白洁)为什么?
沈南栀(沈枝)等我们出门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第二天,众人结伴上山砍树,唯有沈南栀被留在了客栈中。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里,目光落在忙碌的客栈老板娘身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木质桌面,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沈南栀(沈枝)我不知道你把我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警告你别对阮澜烛和凌久时动手,否则你女儿小命难保。
听到这话,老板娘擦桌子的动作倏然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我知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在这不属于你的故事里动手,要承受的代价你想好了吗?”
沈南栀(沈枝)我既然说出这种话,你就应该清楚这个代价我承受的起。
老板娘叹了口气:“行,我不会对他们动手。不过我若要对其他人下手,希望你也别阻拦我。”
沈南栀(沈枝)除了阮澜烛与凌久时,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眼看天色渐暗,沈南栀与老板娘正等待着外出砍树的众人归来。此时,一阵急促的声响突然传来,两人连忙出门查看。只见程文手持斧头,满脸狰狞,似要对王潇依下杀手,却不想被阮澜烛一个利落的飞踹击倒在地,斧头脱手而出,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阮澜烛(阮白洁)真够不要脸,只会对女人下手。
程文:“她根本就不是人!”
阮澜烛(阮白洁)那你是人吗?只会对女人下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对我,或者对熊漆下手试试。
此刻,王潇依匆匆赶到了老板娘与沈南栀的身旁,老板娘故作关切地提醒道:“那边有口井,每当狼群来袭时,我们都是躲在里面,你先快些进去避一避吧。”
沈南栀面色冷淡,眼眸深处没有丝毫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潇依依照老板娘的指示,朝井口跑去。
阮澜烛(阮白洁)真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