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莉亚趴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唇,那里还残留着莫涅契夫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像是雪松混着枪油,又带着点药膏的苦涩。
她忍不住笑了。
真有意思。
那个黑头发的斯拉夫人,身高188公分,肩宽得能挡住半个窗户,腰却窄得有点让人浮想联翩。军装衬衫下的肌肉线条紧实漂亮,一看就是常年扛重物练出来的——和自家那个只会喝威士忌、肚皮松垮的丈夫完全不一样。
更何况,莫涅契夫还那么温柔。
她想起对方给自己涂药时小心翼翼的样子,指腹的薄茧蹭过皮肤时那种微妙的触感,还有那双深黑的眼睛,专注得像是她是什么需要精密修理的仪器。
真带劲。
罗莎莉亚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陷进柔软的羽绒被里。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锁骨,那里还留着莫涅契夫军装扣子压出来的红痕——刚才按倒她的时候,那颗金属纽扣不小心蹭到了。
硬邦邦的,和她这个人一样。
她忍不住又笑了,这次笑出了声。
楼下传来女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夫人,您需要茶吗?”
“不用。”罗莎莉亚懒洋洋地回答,手指卷着一缕金发玩,“给我拿瓶红酒上来。”
她得好好庆祝一下。
罗莎莉亚踢了踢腿,丝绸睡裙的裙摆滑到大腿根。她想起莫涅契夫被她拽倒时,整个人陷进床垫里的样子——那么高的个子,居然手足无措到连平衡都保持不住,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却愣是不敢用力压到她。
纯情得要命。
她伸手捞过莫涅契夫落下的军外套,抱在怀里。呢料粗糙,带着雨水的潮湿和体温的余热,袖口还有一道缝补过的痕迹——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自己随便缝的。罗莎莉亚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烟草,火药,廉价肥皂,还有那种……
那种只有经历过风雪的人才有的味道。
她丈夫的西装永远喷着令人作呕的古龙水,像是要把铜臭味藏进香水里。可莫涅契夫连外套都是干干净净的硝烟味,像是她这个人一样——直白,锋利,却又温柔得要命。
罗莎莉亚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
下次见面,一定要再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