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不错,用的真皮座椅上了保护漆,动力也更足了。所以能闻到淡淡的漆味。
常在的眼睛肿的发泡,眼睛撑不开似的,真是无力啊。
风刮拉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她拧下把手开到最大速度。
“饿吗?我们去吃面吧”
“可我们在跑路。”
绉君玺好像听到她笑了,嘀咕着“无所谓”好像只是出来玩,还要回去。想到这,她犯起了一阵恶心。
两碗素面,热气腾腾。
热面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常在好像陷进了回忆里。
她说:“幸好没死,面真好吃”
绉君玺皱起眉头,面坨在一起,除了盐没有任何其他味道,廉价的差劲的面。
常在弯眼笑眯眯看着她,状态好到不行。
最终抵不过气氛,他们都喝了点酒,豪无目的散步。这里很差劲,一条蜿蜒腐烂的水沟,瘦骨嶙峋的看门狗,亢奋过头的赌徒醉鬼,还有一间间出租房内偶尔会散发出的尸臭。
常在甚至会踢到什么骨头。“砰——咕噜咕噜”绉君玺抬脚踢飞一根骨头,或许是肋骨。
她没有负罪的坏笑,不着调的说。
“看谁踢的最远。”
……
“哈哈哈哈哈哈你踢那么远。”
“骨头呢?我找不到了。”
“喂”
常在蹲在垃圾堆边找着那片肋骨,仔细找了半天也没影子。绉君玺突然从背后叫住她,影子重叠仿佛拥抱在一起。
“你有没有礼貌……”
常在毫无防备的被她从后背抱住,明明跟她差不多高的孩子,现在却显得异常高大可靠,只是轻轻一个飘忽的抱,却好像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们该不会要睡在这吧,姐?”
“怎么可能,你抱我做什么”
她松开手,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要在这里睡觉,就抱住了,我们不是每天都这样么?”
……没轻没重。
常在站了起来,发动车子“走吧,去我家。”
说是家,更像是狗窝。几年没住的房子依旧空着,灰蒙蒙的。散发一股陈旧发锈的味道。陈设一板一眼,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只有一张床,在正中间。
常在拂去床板上一层灰,然后就这么摔躺下去。
一想到今天给他的那一拳,心里不忍有些后悔,她打过金竞,平时看不惯就互殴,但今天是最重的。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失眠的每个晚上总是强调着。你对黑夜不感冒是什么都不怕吗?是什么都怕,所以不敢闭眼。
还能去哪,无处可去。她翻过身子,看着绉君玺的睡脸。她长大了一些,个子体格都能跟她差不多,做事说话也沉稳可靠。
所以绝对不行,不能把她留给金竞。
她主动将身子贴近,穿过她的手臂一把拥住她。
不会再喜欢而服从那个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