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犬马,口腹之欲是消费主义的陷阱。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底层人民,大多陷进了毒烟的陷阱。高层富人则消费更多,烟酒,糜宴,皮革,香水,口腹。
维系着资源,并唯一赚的盆满钵满的其中之一就是金竞了。
大战后,人们纵情声色。想起那个血珠绯色的吊灯屋顶宫殿旁是万人乱葬岗,文学家们就哀痛起来。
常在作为肉体劳工,是为了维系这个局面——继续让金竞稳定的赚。
她远远见过歼灭机狂轰乱炸,尸块迸发,盘旋,血滴在空中蒸发还有些砸下来。
她恶心血腥气味,手上做的工作却是常染人命。
常在的梦里常常有那么个场景,死人还有半死不活的人,扯着她的后腿阴森的幽怨着。
“你该跟我们一起下地狱”
她惊醒,这只不过南粱一梦,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关了,背的汗黏着衣,耳鸣,还有股劣质的香水味。
“操……还要报备”
金竞指头敲打着膻木桌,常在推开门,开始报备巡逻情况。
结束后,金竞不耐烦的瞪着她。
“还看什么?还是想留下来完成她的任务?”
他指了指桌子下,表情带着奇怪意味。
常在的心猛然一坠,对上那双阴沟似的眼睛,第一次遇到他时,他也是这样的眼睛,也是喜欢上这样不可叵测的阴沟,可现在带着低级趣味,恶心又反胃。
只能深深的砸下来一拳。
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打碎了他的那张烂脸。
一声闷吭,桌下那个女人哭哭啼啼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拳头接触到他腮帮皮里坚硬的牙齿,牙齿碎碰撞着其他牙齿磨坏了口腔的表皮陷进肉里。她在落下第二拳的同时,眼泪也掉了出来。
“妈的……贱婊子!”
他嘴里含着血,不断往后退,糊里糊涂的吭骂。
一群人听见声响进来,周展棋率先举枪却迟迟没有打出。
“开枪啊?你在干什么!”
常在略过周展棋径直走出去。
光头也进来的时候,看着金竞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一梗,几个训练的人恍恍惚惚不知如何是好,啪——一巴掌打在周展棋脑袋上。
“为什么不开枪”
还好那两拳不足以致命,常在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抱着凉被,没有锁门,她知道光头一定会来抓他,曾经是同盟,是下属,现在她露了马脚,可就不一定了。
她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失控敏感了,如果她现在逃走,绉君玺会变成他的饱腹餐吗?
她愈加强烈的感觉到不爽。
门忽的打开,从她身后压下一个人,暖暖的,然后一只手在她的头上摩挲,一只手撑着床。
身上干干净净的只有薄荷香,跟训练营那群混小子的薄荷臭味又不一样没那么强烈。仔细闻闻,又好像是自己的味道?
“姐,你今天办了件大事”
常在意外的轻松了一些,翻过身,推开绉君玺的脸。
“嘲讽我?”
绉君玺眯着眼低迷的笑,得逞的样子。
“我们逃吧”
逃跑啊,从来没想过。她太仰慕金竞了,甚至可以折断自己的翅膀,倘若绉君玺做她的翅膀,一定可以飞的很高。
“是我们,我们一起逃”
轻描淡写一句逃吧,葬送掉自己十几年所呆的的巢穴吗?
“好啊,开我新改的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