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时间荏苒，很快就过了半月有余，这天是个大晴天，街道上有了些许暖意，寒小羽穿着棕色工服，坐在柜台前抄书

书页翻动带出了一张淡黄色的符纸

她指尖捏着符纸边缘，只觉粗糙的麻纸带着点陈旧的韧感，凑近看上面用朱砂画满了复杂纹路

“这竟是符篆啊……”她忍不住嘀咕到，眼里亮着光，即便连上面的一个符号都认不全，也打心底觉得厉害，仿佛这张纸里，藏着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后屋的布帘“哗啦”一声被掀开，王掌柜端着铜壶走出来，刚要开口喊人，目光就落在了舒羽手里的黄符上。

“你这丫头，聚精会神的看什么呢”他笑着走近，瞥见舒羽对符篆很感兴趣，摆了摆手，“想要就拿走吧，这还是前阵子一个云游小道士留下的，说是张平安符，放这儿也没派上用场。”

舒羽连忙把符纸往柜台里推了推，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还是放着吧！”她眼神里满是郑重，“既然是道士留下的，那肯定是有些法力的，我不能随便要。”

王掌柜见状笑出了声，伸手从柜台下的木盒里摸出个东西，轻轻放在舒羽面前：“瞧你这认真劲儿，我这有更厉害的防身之物，拿去吧。”

舒羽撇了一眼那个法器，竟然是一个书砚，随后便没有再推脱，伸手接过符篆，“谢谢掌柜”

这时棉布帘被人从外掀开，掌柜赶紧把书砚藏了起来，微笑到“公子要买什么”

来人身着青衣，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油纸伞收起，伞柄上雕着的云纹在暖光下泛着细润的光。他抬眼时，眸底掠过丝极淡的笑意，“听闻掌柜这儿藏着些绝版旧籍，特来寻一本《青岚记》。”

“《青岚记》，小羽，将架上那本衬着青绫的取来，呈与公子。”

寒小羽颔首应下，转身时发带轻晃，片刻便捧着《青岚记》回来了。

青衣公子接过书卷，指腹摩挲着泛黄的封皮，抬眼看向她，语气浸着清润暖意：“劳烦姑娘了。”

寒小羽轻轻点头，“公子客气了”

青衣公子目光掠过柜台旁寒小羽的手抄，指尖捏着银钱轻放在案上，深青色眼眸里映着纸页字迹，嘴角上扬：“字写的不错。”

说完便转身掀帘而去，檐角冰棱晃落的碎雪，恰好落在他青衫下摆。

寒小羽不以为意，继续抄书

王掌柜指尖拨着算盘，算珠碰撞声里掺着闲聊，头也没抬便随口道：“听说最近塞外不太平，那妖物闹得越发猖獗了。还是咱们曜国好啊”

寒小羽指尖捏着墨笔，眉梢轻蹙，斟酌片刻才轻声问道：“塞外妖物猖獗，可为何它们偏偏不敢来曜国作乱呢？”

王掌柜指尖在算盘上轻轻一顿，抬眼时眼底漾着点笑意：“据说是皇宫深处藏着件镇国法器，那物件厉害得很——大妖只要踏入曜国地界，法力便会折去一半；至于小妖，更是只能勉强维持人形，哪还有作乱的本事？”

寒小羽停下整理书页的动作，抬眼看向掌柜，语气里满是探寻：“法器？掌柜可知那法器长什么样子？”

王掌柜摇了摇头，指尖重新拨弄起算盘，语气带着几分感慨：“那法器日日守在皇帝身边，皇宫里高手如云、戒备森严，寻常人连宫门都难进，谁能有机会见着？”

寒小羽点点头附和到“也对”

寒小羽整理着书卷，抬眼看向王掌柜，语气带着几分期待：“掌柜，明日我想请一日休沐，去城外看看秀芳姨，不知可行？”

王掌柜笑着点头，指尖在账本上勾了一笔：“行啊，这两日事情不多，去吧”

“谢谢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