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双手微微收紧]凶手和你什么关系？

“沈警官，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严君笑容越来越深。

李大宝[咬牙切齿]你最好配合调查

严君瞥了她一眼，轻笑：“李法医，别激动。我只是觉得……很有趣。”他看向沈翊，“尤其是，你们居然带着‘她’的案子来找我。”

“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李大宝[猛地站起来]你——！

沈翊抬手拦住她，目光死死锁住严君

“可惜了，她逃出去了，导致我最后的作品没有完成。”

“沈警官，你见过她做噩梦的样子吗？见过她害怕黑暗的样子吗？”

沈翊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见过。

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余初绾蜷缩在沙发角落，死死攥着他的衣角，颤抖着不肯闭眼。

严君观察着他的表情，笑意更深：“看来你见过。”他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你知道吗？她是最特别的那个——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屈服。”

沈翊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李大宝凶手特意选择当年的受害人下手就是为了让我们把消息告诉你，是谁杀的姚明玉？说！

严君的语气轻飘飘的:“警察同志，我是否有沉默的权利呢？别以为提审我就能从我口中知道些什么。”

“或者，让余初绾亲自来，我倒是可以考虑说出来。”

沈翊倏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声音冷的像冰

沈翊今天的审讯到此为止，大宝我们走

李大宝等到我们独立找出真相，你就该被判死刑了

大宝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收拾资料跟上，临走前没忍住放了句狠话。严君在他们身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毒蛇般阴冷地钻进沈翊的耳中——

“告诉她，我很想她。”

沈翊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转身，一步步走回审讯桌前，双手撑在监狱的铁栏杆上，俯身逼近严君。

沈翊你听好了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只剩气音，却带着令人胆寒的狠意

沈翊如果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严君笑了，“她当年看我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沈警官，去查查她继父吧，你会知道更多更精彩的东西。”

沈翊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审讯室。大宝小跑着跟上，直到出了监狱大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李大宝沈老师，你还好吗？

沈翊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试图浇灭胸口那股灼烧般的怒意。

沈翊[闭了闭眼]我没事，先回局里

车子在雨幕中拐了个急弯，溅起的水花拍打在车窗上，像极了沈翊此刻翻涌的情绪。

李大宝沈老师

大宝突然踩下刹车，指着监狱大门的方向

李大宝那是不是初绾的车

沈翊猛地抬头。雨帘中，那辆熟悉的黑奥迪正缓缓驶入监狱停车场，车牌号码刺眼地扎进他的视线。

沈翊掉头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

沈翊大宝，你先回去和杜城林涛汇报提审结果，不用管我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翊不等车停稳就冲了出去，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衬衫。他看到余初绾正站在监狱入口处，面色苍白。

沈翊余初绾！

余初绾浑身一颤，转身时差点踉跄，她的声音被雨水打的支离破碎

余初绾你怎么……

沈翊一把抓住她冰凉的手腕

沈翊你疯了！一个人来见他？

余初绾试图抽回手，风衣袖口滑落，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

余初绾我必须来！

余初绾我早就不害怕了，我手腕上重重叠叠的伤就是毁掉他所谓作品的证明！

大宝告诉沈翊，余初绾手腕上的伤除了那一道以外都是她自己划的

沈翊他在玩弄你！他们在等你上钩！

沈翊突然暴怒

沈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手抖得连伞都拿不住！

余初绾抬头，双眼猩红地看着沈翊

余初绾我必须去见他！

余初绾他知道真相！我有事情要问他！

余初绾突然开始极速地喘息，泪水混合冷汗淌过脸颊，她像条搁浅的鱼般张开嘴，却只呕出支离破碎的呜咽。

余初绾我怕的不是他……不是他……

她梦里的那个鬼不是严君

沈翊突然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他感受到她在剧烈发抖，像只濒死的鸟。

沈翊听着

沈翊在她耳边咬牙到

沈翊你一个人提讯不了，要见也是我陪你去见。要发疯我陪你发疯。不要一个人面对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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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的最后一个旋转定格在舞台中央，双臂舒展如蝶翼，聚光灯下，她的舞裙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台下掌声雷动，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喝彩。

桑榆优雅地鞠躬谢幕，幕布缓缓合上，她立刻提起裙摆快步走向后台

桑榆是首席，有自己的化妆室和休息室，秦明不喜欢太多人，他在谢幕前两分钟就提前回到了后台

桑榆有好好看我的演出吗，怎么样？

秦明平衡感和控制力一如既往的好，节奏感精准，表情生动妩媚

秦明比四年前卓越太多

秦明是一个注重数据和技巧的人，符合一切对医学生的刻板印象，而且十分挑剔

听到他的夸赞和认可，桑榆相当高兴，但还是佯作不满

桑榆全是官话，不真诚

秦明[停下翻页的动作]我不是专业的，你多余问我。从我的角度来看，已经是能说出的最好的夸赞了

桑榆擦干净脸上最后一丝妆，通过化妆台的镜子看向秦明

桑榆雨还没停，如果你没有工作的话，咱们可以在这儿再呆一会儿

桑榆已经换完常服，她起来转身坐到秦明面前的椅子上

秦明现在没有那么怕下雨天了

桑榆你和沈翊相处的怎么样？

秦明正翻看着桑榆的杂志，听见这话连头都没抬

秦明没怎么相处

秦明不过他素养不错，观察力很敏锐

桑榆煞有介事地抿嘴点点头，她几个小时前才看到沈翊双眼噙泪、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下好笑的不得了

桑榆想不通，姐姐是怎么能让沈翊怀疑她喜欢别人的啊，初绾的感情还不够明显吗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桑榆摇摇头，她准备问问沈翊现在什么情况，从包里翻手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包里多了一张陌生的纸条——

来地下停车场吧，我可以回答你心里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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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林队长，李老教授这边没有异常

杜城那个徐世铮呢，他怎么样

天光渐亮，雨势减弱，潮湿的空气里飘着泥土的芬芳。杜城坐在车里，通过电话和林涛交换信息

林涛我没有搜查证，所以找不到什么线索

林涛但这个徐世铮相当可疑，他虽然退休但仍具备杀人的条件

林涛他还有个妹妹，是北江著名的艺术评论家，十二年前才搬到北江，此前一直居住在龙番

林涛这个时间太过蹊跷，她很可能和十二年前的囚禁伤害案有关，也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凶手

杜城听到龙番和十二年前这两个词心里一紧，他赶忙追问

杜城她现在在哪？

林涛我刚从她家里出来，人不在，问徐世铮也说不知道，你尽快让队里的人定位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