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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烊千玺接过面罩，没有立刻戴上。他盯着上面的呼吸阀，突然问："如果我现在反悔呢？"

沈昭然的表情变了变："你觉得现在还能反悔？"

易烊千玺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空气安静了几秒。沈昭然突然伸手，摘下自己的项链。银链子落在掌心，挂着一枚小小的指纹芯片。

"这是我加入资本集团时植入的身份标识。"她说，"三天前我就把它取出来了。"

易烊千玺看着那枚芯片。它只有指甲盖大小，表面刻着一行数字：A-7092。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他问。

"一个想要活命的人。"沈昭然把芯片塞进他手里，"也是唯一能带你去见那个人的人。"

他们穿过一片松林，来到一座废弃的矿井前。沈昭然按下腕表上的按钮，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红灯指引方向。

"别说话。"她低声提醒。

电梯下降了大约二十层。门开时，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易烊千玺看到走廊两侧全是透明隔间，每个隔间里都躺着一个人。他们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满导管。

"这里是资本集团的秘密实验室。"沈昭然说，"三年前他们在这里做了很多……实验。"

他们走过第十二个隔间时，沈昭然突然停下。易烊千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愣住了。

隔间里躺着一个男人。他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但易烊千玺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照片上的那个人，他父亲的老朋友。

"他还有多久？"

沈昭然的声音很轻。

"不到一个小时。"守在门口的研究员回答。

易烊千玺走进隔间。男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视线落在易烊千玺脸上，瞳孔微微收缩。

"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像风中残烛。

易烊千玺握住他枯瘦的手："我父亲……"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男人打断他，"但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他艰难地喘了口气，"X-7不是药……是你爸留给你的最后一条路。"

易烊千玺的手指收紧："什么路？"

"激活凤凰基因的钥匙。"男人的眼睛开始涣散，"只有你能……"

话没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研究人员冲进来，沈昭然一把拉住易烊千玺："我们得走了！"

他们跑向电梯时，身后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易烊千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男人的手已经垂落，而他的胸口，插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沈昭然突然伸手挡了一下。她将什么东西塞进他手里，然后转身按下楼层键。

"你去哪儿？"

"引开他们。"她回头笑了笑，"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电梯门合上的刹那，易烊千玺看到她走向另一条通道，身影消失在红色警示灯中。

回到车上已是深夜。易烊千玺摊开手，发现沈昭然塞给他的是一张磁卡。正面印着一行小字：

【凤凰计划最终密钥】

雨又下起来了。他把磁卡放进背包，启动引擎。仪表盘亮起的瞬间，副驾座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易烊千玺接起电话。

"你终于拿到了。"

是林婉如的声音。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易烊千玺的手指僵在手机按键上。

林婉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医院走廊，她穿着白色大褂，手里拿着父亲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