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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他的声音很冷。

"知道什么？"林婉如反问，背景音里传来雨声和急促的脚步。

"X-7不是药，是钥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易烊千玺听到她深吸一口气："你父亲留下的钥匙，不止一把。"

他猛地握紧方向盘。副驾座上的磁卡在路灯下泛着幽蓝的光，凤凰计划最终密钥的字样清晰可见。

"顾老爷子呢？"他问。

"安全。"林婉如说，"但你得尽快来一趟老宅。"

"为什么？"

"因为有人比你更早拿到了另一把钥匙。"

易烊千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沈昭然离开时的笑容，还有她塞给他的那枚指纹芯片。A-7092的编号在他脑海中浮现。

"谁？"

"资本集团的人。"林婉如压低声音，"他们已经进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起。电话挂断。

易烊千玺一脚油门踩到底。雨刮器疯狂摆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却越积越多。他驶过最后一个路口时，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SUV。

车牌被泥巴盖住了。

他没有减速，反而更快地冲了过去。后视镜里，SUV的车灯亮起，开始尾随。

易烊千玺握紧方向盘。背包里的X-7注射器随着颠簸碰撞着其他物品，发出轻微的金属响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被利用了。

林婉如为什么要帮他？

沈昭然又为什么要背叛资本集团？

雨越下越大，视线越来越模糊。易烊千玺打开导航，输入老宅地址。地图显示还有十二公里。

身后SUV的引擎声越来越近。

他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对方正在加速。车身撞上来的一瞬间，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偏离道路，冲进一片树林。

树枝划过车顶，发出刺耳的声响。

易烊千玺死死抓住方向盘。前方出现一道陡坡，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继续向前。

轮胎离地的瞬间，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车子重重落地，前轮卡在沟渠里。他立刻解开安全带，抓起背包往树林深处跑。身后的SUV也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几个人影追了过来。

脚步声在雨中格外清晰。

易烊千玺穿过灌木丛，来到一条废弃的小路。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呼吸也越来越重。手机又震动起来。

还是那个号码。

他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林婉如问。

"被发现了。"他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因为我刚刚杀了他们一个队长。"林婉如的声音很平静，"就在你出发之前。"

易烊千玺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听到电话里传来枪声。

"听着。"林婉如快速说，"去老宅地下三层，密码是你生日。找到保险柜，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

电话再次挂断。

易烊千玺继续往前跑。他能感觉到那些人离得越来越近。手机又一次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

【你爸的朋友还活着。他在等你。】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内容。

但他知道，这次不一样了。

这次，有人在模仿那条信息。

而真正的信息，应该来自沈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