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的葬礼办的体面,彼时邬盈的祖父邬阁老请辞,窦世枢前往力真议和,一切尘埃落定。
只是宋宜春这些时日一直没有露出真实目的,他们也只能等着。
不过,在这些让人心神不宁的事背后,还有一件喜事,阿兄邬善与窦四小姐交换了庚帖定下了日子,这婚事是邬善自己求来的,他自任太常寺丞后屡立奇功,甚得君心。
端方正直的邬公子也有一日为所爱之人撑起了一片天。
成婚的那日,祖父满脸欣慰,母亲则拉着邬盈问她成婚已有半年,何时要个孩子,邬盈满脸通红的把宋墨推出去应付母亲了。
这样欢欢喜喜的过了冬季,春日柳树发芽,皇家猎场内草色渐浓,一年一度的围猎赛事也开始了。
“幸好府上养着的这些赤脚医生,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大半。”为了围猎的事,邬盈早早便起来准备了。
宋墨能不能得皇帝青眼就在此一举了。
邬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我和嫂嫂开了赌盘,花了好大一笔银子为董世子造势,你可要争争气,帮我把银子都赚回来。”
闻言,宋墨笑了笑看着正在为他扣领扣的人:“好,我定让夫人赚的盆满钵满。”
邬盈笑眯眯的拉着宋墨吃了早膳赶往围猎场。
席上,邬盈拉着窦昭同长公主叙话,她小的时候去过皇宫,最喜欢的就是与宋墨一起来长公主这里玩。
长公主和旁的女子不同,她的很多见解超出这个时代的局限,她至今未嫁又可议论政事,总之,奇的不能再奇了。
“瞧着你这丫头自从和砚堂成婚后,胖了许多呢。”长公主捏了捏邬盈的腮肉,笑着打趣她。
邬盈略带委屈的蹙眉:“我就说我胖了,去岁的衣裳都穿不下了,砚堂今早还说我变瘦了,一个劲的给我夹菜,果然男人的话信不得。”
这话逗笑了长公主,她点着邬盈的额头:“我还不知道你,小时候就和砚堂抢吃的,他都让着你,你还怨起他来了。”
邬盈吐了吐舌头,抱着长公主的手臂撒起娇来:“我不管,您最疼我了,一会儿见了他,定要帮我训训他。”
席间传出阵阵嬉笑声,好不欢快。
不远处的供各位世子王爷挑选马匹的地方。
宋墨正打理着马匹,循着声音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抹浅绿色春衫,他的嘴角跟着扬起了笑,真奇怪,好像从小时候开始,他的目光总是能一眼就找到她,然后再也移不开了。
此时号角吹响,皇帝带着所猎之物回来了,接下来就是各家公子们的比试了。
宋墨翻身上马,抬头望去时对上了邬盈的目光,她朝他招了招手,眼中皆是期待,宋墨回以微笑,而后骑马向密林中行去。
等人走没影了,邬盈才收回目光看向长公主:“殿下,我与嫂嫂开了盘博戏,就赌这骑射之首是谁,殿下要不要来玩玩?”
长公主看着邬盈亮晶晶的眼睛,毕竟是小时候看着长大的,她一眼便看出来邬盈的小把戏:“噢?依你之见,这骑射之首当是谁?”
只见邬盈抹了抹眼泪:“虽说往年都是我夫君拔得头筹,可惜我夫君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今年瞧着那董世子颇有些本领,我也不能闲着,既然夫君得不了好成绩,好歹还有点银子可做安慰。”
“那本宫便压董世子吧,一百两如何?”
“董世子文武双全,狩猎战果定然是最佳的。”邬盈恭维着,而后看着陪同长公主坐着的官眷们纷纷出钱压了董世子。
邬盈的眼睛亮了亮,随即走到长公主身边,耳语道:“多谢殿下了,我帮殿下压了砚堂的一份,定让殿下翻倍把银子赚回来。”
现下也学会拿她的身份造势了,长公主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就是个小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