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楼的栏杆边,斜斜倚着一道身影,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休闲西装,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身形挺拔修长,侧脸轮廓锋利好看,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几分眼底的情绪,只露出线条优越的下颌线,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姿态散漫又矜贵,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却又自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严浩翔?”
有人低低惊呼出声,眼里满是惊讶。
看热闹的人心里了然,这人是严浩翔,在当地的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看着像个养尊处优、气质矜贵的贵公子,长得好看,出手阔绰,平时偶尔会来这家酒吧坐坐,身边总跟着几个气场不凡的人,看着就不好惹,没人知道他具体的底细,只隐约听说背景不简单,手里握着不少资源,连酒吧老板都要给几分薄面,算是圈子里没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可在那五个猥琐男眼里,严浩翔的名字,简直像一道催命符。
他们混在底层,最是清楚严浩翔的厉害——他哪里是什么简单的贵公子,分明是当地地下圈子里极有分量的人物,手里掌控着不少产业,手下能人众多,手段狠厉,脾气看着散漫,可真要是惹到他头上,从来没有好下场,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直接从这一片彻底消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可能有人会认为严浩翔再怎么厉害,看的还是他老子,只有他们知道,严浩翔和他老子混的不是一条路,他才是最牛最不好惹的那一个。
他们平时躲都来不及,怎么敢在他面前撒野?
为首的男人看清二楼的人是严浩翔时,脸色变得惨白,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手里的凳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双腿都开始微微发颤,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凶狠模样。
而岁穗看到二楼的身影后,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心里的慌乱与戾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全感,眼底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暖意。
她不管严浩翔在别人看来是什么“阎王爷”,在她这里他就是她的靠山,她的男朋友。
在国外的这些日子,不管她遇到什么麻烦,严浩翔总能及时出现,替她摆平一切,有他在,就等于救星来了,她再也不用硬撑着和这群混混周旋,更不用担心自己和张子墨会受伤。
她悄悄松了口气,握着破碎瓶身的手缓缓松开,指尖的力道散去,掌心被硌出的红痕格外明显。
她抬头望着二楼的严浩翔,眼神柔软了几分,连带着紧绷的嘴角,也悄悄缓和了些许。
只有张子墨,看着二楼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眼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他不认识严浩翔,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只觉得这人突然出声,姿态散漫,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玩味,分明就是个无关人员,故意出来挑事搅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