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弟?”
“长得这么带劲,我看是这小子的小相好?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段和脸蛋,跟着这么个软蛋,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老子,老子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这废物强多了,怎么样?”
说完,他还故意伸出手,想往岁穗的脸颊上摸去,眼神里的猥琐几乎要溢出来。
旁边的同伙也跟着哄堂大笑,嘴里的污言秽语更难听了,什么“这娘们看着清纯,说不定早就玩腻了”“跟着王哥多好,比跟着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强”。
可岁穗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侧身,轻易避开了男人的手,心里半点怒气都没有。
在国外待了一年,她早就习惯了酒吧里的鱼龙混杂,见过太多这种没眼力见的男人,仗着自己有点力气,就对长得好看的女生肆意轻薄,说过的难听话比这脏十倍百倍的都有。
她从来不会跟这种人当面硬碰硬,没必要为了一群垃圾惹一身麻烦,事后只要悄悄找些相熟的朋友,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要么让他们在这一片酒吧彻底混不下去,要么找机会让他们吃点苦头,悄无声息地解决麻烦,比当面争执痛快多了,也安全多了。
她本想再跟对方周旋几句,等朋友赶过来帮忙,或者等酒吧保安介入,可她没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张子墨,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张子墨平时在国内混归混,逃课、泡吧、打架,看似张扬叛逆,可谁都清楚他的身份——岁亦舟再娶妻子的小儿子,就算没人敢明着巴结,也绝不会有人敢真的招惹他。
在国内的酒吧里,不管是老板还是其他混子,看在岁亦舟的面子上,都对他礼让三分,别说骂他了,就连语气重点的话都不敢说,更别提这种下三滥的污言秽语,他长这么大,几乎没怎么接触过。
刚才对方找他麻烦、推搡他的时候,他虽然生气,却还能勉强忍着,知道自己孤身一人,硬碰硬不占优势。
可当他听到那男人不仅辱骂岁穗,还说出这么猥琐调戏的话,看到对方盯着岁穗的油腻眼神时,他胸口的怒火就被点燃了,瞬间燎原。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白,骨节咯咯作响,浑身都透着即将爆发的戾气,眼底的倔强变成了凶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岁穗察觉到张子墨的不对劲,余光瞥见他紧绷的侧脸、泛红的眼眶和攥得发白的拳头,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她连忙伸手按住张子墨的胳膊,指尖用力,死死攥着他的手臂,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又带着安抚,
岁穗别冲动,不值得,跟这种人计较,掉价。
她的手劲不算小,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按着他,试图稳住张子墨的情绪,不让他冲动行事。
可此刻的张子墨,已经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那些污言秽语狠狠刺痛了他,尤其是想到岁穗明明是来帮自己,却要被人这么侮辱,他更是忍无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