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财的工作能力远超聂九罗的预期。短短半个月的合约期内，他就成功促成了“隐者鸭”形象的实体周边量产合作。
不仅如此，他还耗尽了人脉，主动为她争取到一个慢综艺的露脸机会。
虽然只是几分钟的镜头，但能在这个大腕云集的节目里亮相，对提升知名度大有裨益。
陆财觉得以聂九罗的外在形象和才华，完全没必要像那些隐世的老艺术家一样深居简出。
“以你的条件，多露脸才能提升知名度。现在正是打响‘聂九罗’这个名字的最好时机。”
电话里，陆财絮絮叨叨说了十来分钟，反复强调这个机会多么难得。
而工作室这头，聂九罗依旧不紧不慢地打磨着手中的雕塑，外放的手机声音在空旷的工作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陆财急得直跺脚，恨不得立刻飞到她面前盯着她签合同。
聂九罗对这条路毫无兴趣。
雕塑是她喜欢的事业，虽然她想赚钱，但若要以牺牲宁静为代价，甚至可能带来纷扰，这钱，她宁可不要。
“西沧市博物馆这两天有展览，我想去看看找灵感。”她轻描淡写地说。
电话那头传来陆财无奈的叹息声，他苦口婆心劝道：“综艺录制在下个月，完全不影响你看展。”
“陆大经纪人，”聂九罗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带着隐隐的怒意在工作室里回荡，“我记得签约前我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
“三天录制，不到十分钟的镜头，十二万报酬。你得卖多少只‘隐者鸭’才有这个数？”陆财觉得她太过清高。
聂九罗轻轻吹落雕塑上的灰屑，淡然道：“如果你觉得在我这拿的提成不够，可以考虑再签别人。不算你违约。”
陆财气得语塞，最后只能悻悻地说：“行，以后不给你张罗了。”
看到电话被挂断后，聂九罗给他转了个“666”，就当作是报销。
与此同时，她收到了一条来自南山猎人专用通讯“阅后即焚”的信息。
“巡山无恙，全员已归。”
几秒钟后，消息里的文字像被焚烧了一样，在页面上消失。
聂九罗长舒一气，终于放下心来。
陆财那边虽未再提上综艺和接商业活动的事，可网上却突然传出了一则爆料……
有狗仔称苏彧在石岭拍摄综艺期间，曾与一名女子同住一间民宿。清晨时分，他更是贴心地送她离开。
照片中，副驾驶座上的女子侧脸并不清晰，但眼尖的人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女子背的包和穿的外套，竟与聂九罗之前在机场现身时的装扮如出一辙。
说来也巧，苏彧的站姐在机场抓拍的照片里，竟然也出现了聂九罗的身影。两个人虽然站的很远，却是一前一后进了同一个登机口。
再加上微博点赞一事，聂九罗和苏彧的名字被推到了热搜前列。
紧接着，就是有自称是聂九罗校友的匿名者在某“资瓜”app曝光其在校期间的一些未经证实的“八卦”，讨论热度远超号称是“爆剧女王”的朴永珠，其粉丝羞恼之下，也开始攻击聂九罗。
聂九罗的微博静如死水，但秦方却用大号甩出一条惊雷般的博文：
“明日酉时三刻，开坛。”一方歙砚压着朱砂符纸，血红的“诽谤”二字被狂草勾成锁链状，缠绕着扭曲的“反噬”符印，紧紧地锁在一颗明珠之上，令人毛骨悚然。
熟悉《山冥录》的读者立刻认出：这正是书中“舌蛊”之术的起手式，中咒者将日夜听见自己造过的谣在耳边循环，直至精神崩溃。
结合热搜上的词条，朴永珠粉丝立刻就感受到了这个作者是在嘲讽她家姐姐。
然而回击的脏话还未发出，所有带聂九罗的帖子便突然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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