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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两府受教思行藏

重生红楼之薛蟠的另类人生

且说,若为文气加身,薛蟠于诗词歌赋、经史子集诸般学问,领悟之间自当如有神助。然彼时并无此感,是以薛蟠断此乃气运之力。唯此力,方使其心生“时来天地皆同力”之慨。

虽不知缘何直至此刻方感气运之力,然其与金榜题名之关联,必紧密非常。且一甲与二甲所得气运,必有轩轾。薛蟠虽微感憾意,然观想法得以入门,已足慰心怀。况考中第十名便获气运加持,日后机缘众多,诸如为官、晋升、封爵、积德等途,皆或可得此力。

于此,薛蟠亦渐悟先前于皇宫中所感压制法力之物,忖度应是龙气,抑或官气。盖此二者,于修行皆具强力压制之效。虽文气似亦有此能,传说皓首穷经之大儒,一声叱咤,可令鬼仙魂飞魄散。然薛蟠仍以先前之由,未将其归为文气,反觉龙气与官气更为切近。观京城之内,修行者寥寥,便可略窥一二。虽或因修行者本就稀少,且偏好栖于高山大川,然观马道婆对达官贵人之谄媚,便知官气、龙气于修行之压制。否则,以马道婆之术,收拾常人并非难事。加之先前,其为薛蟠以军气煞气所制,薛蟠愈明此理。

薛蟠备下厚礼,径往上官家。至府中,与上官阁老相谈甚欢。此一行,亦为践谢师之礼。自此之后,可视作出师,无需如往昔般,常持学问登门请教。然学无止境,日后亦非不可就教,只是求学之路,至此暂告段落。

因先前已与上官文博言明,上官阁老早于府中静候薛蟠。见薛蟠至,上官阁老面露欣慰之色。薛蟠堪称其关门弟子,短短两年便能学有所成,既显薛蟠天赋异禀,亦彰其教导有方。

恰如薛蟠所料,上官阁老对其未得状元一事,毫不在意,反以为福。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上官阁老历经数朝,饱读诗书,深谙枪打出头鸟之理,知晓中庸之道含蕴之妙。

席间,上官阁老告知薛蟠一宫中秘辛。实则薛蟠具状元之才,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名次相近者,差距本非霄壤。薛蟠之成绩,既可得第十名,亦有望拔得头筹,全看上位者之好恶。文章优劣,恰似映于君眼之象,然出身却限其上限,是以薛蟠名次遭抑。

此事,当时在场者众多,并非机密。皇宫诸事,虽不宜肆意打听,然皇帝言行,众人皆暗自关注揣摩,且皇帝亦未刻意封口。上官阁老人脉广博,故而洞悉详情。

对此,上官阁老早有预料。真正令其欣慰者,乃薛蟠之后之反应。若换作他人,如上官文博之类,先前被众人盛赞有状元之才,即便表面泰然,心中亦必自恃,笃定能蟾宫折桂,最差亦在一甲之列。然最终非但未入一甲,甚至未得二甲传胪,必深感失落。人在极度失望之下,难免行不理智之举,或怨天尤人,呼命运不公;或自怨自艾,深陷愁绪;或故作超脱,佯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凡薛蟠当时流露出些许此类神色,其下场恐不堪。

而薛蟠虽未臻云淡风轻、宠辱不惊之境,然举止适度,既有老成持重之态,亦存少年之患得患失。既不使人觉其对君有怨怼之心,亦未显城府深沉之相,尽显少年纯真质朴之态。

上官阁老未告知薛蟠,皇帝对其此般表现颇为赞赏。原本,薛蟠因身份缘故,入官场后晋升或有波折,然此番表现,竟使前路得以疏通。只要薛蟠有能,皇帝便不再刻意压制。然此等揣摩上意之语,上官阁老未予直言,虽处私下,亦防隔墙有耳。此乃上官阁老为官之道,谨慎小心,如履薄冰,故而能稳如磐石,为官场之常青树。仅诫薛蟠保持初心,勿忘“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薛蟠闻之,唯有点头称是。如今踏入修行之路,薛蟠深知所知愈多,愈觉自身渺小,岂敢妄自尊大。

薛蟠思忖,初入官场,需谨小慎微,不可急于崭露头角。是以,即便得高产良种,亦决定稳扎稳打。且良种虽得,尚需试验,观其能否适应,以免空欢喜。

再者,翰林院乃治学佳地,堪称国家第一藏书之所,庋藏典籍无数。说不定其中便藏有修行之法,即便无之,那些书籍亦是智慧结晶,对薛蟠修行必有裨益。昔黄裳编撰三千道藏,终悟九阴真经,薛蟠信若遍读翰林院藏书,必受益匪浅。

自上官家辞出后,薛蟠又专程往王子腾处。实言,王子腾对薛蟠助力颇大,引荐上官家为师,料理贾雨村之患,借其威势获修行之法……虽难言无王子腾便无今日之薛蟠,然若无其助,薛蟠之路必倍加艰难。且王子腾乃薛蟠亲娘舅,于情于理,皆应登门拜谢。

与上官阁老之谆谆教诲不同,王子腾除深感欣喜,未多言他,只嘱薛蟠多听多看、少说少做。王子腾虽位高权重,然与上官阁老路径不同,一文一武,一为寒门无荫庇,一属勋贵有根基,经验自然各异。

王子腾于教导薛蟠为官之道时,亦言有难处只管相求,虽不主动生事,却也不惧麻烦。薛蟠领会其拳拳爱护之意,未多言语,只隐晦提醒“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嘱其留意生活,保重身体。

毕竟,贾家之衰始于林如海之逝,而王子腾之死,乃压垮骆驼之最后稻草。原轨迹中,王子腾似于巡视边境返京途中溘然长逝。然亦有阴谋之说,谓其遭毒杀,或言鸩杀。虽毒杀与鸩杀看似同义,然所表含义不同,前者属暗中谋害,后者为公然清算,前者王子腾不知提防,后者其无反抗之力。

虽此时距事发尚早,贾元春尚未封妃,然小心驶得万年船。谁能料因薛蟠之变数,而致局势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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