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 星子特别亮
他叫冯凯里,小名:阿夏。
曾经的我像碎掉的瓷娃娃,
每道裂缝里都塞着欺凌的倒刺。
是他徒手拨开沼泽的淤泥,
把发抖的我打捞到日光之下。
今天这个从不上网玩梗的实干派,
竟学了抖音最火的520鬼步舞。
白蓝校服被电子蜡烛镀成柔光,
他跳得有些笨拙却认真到虔诚。
当“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我”那句响起时,
我突然发现——
那些曾让我窒息的记忆碎片,
早已被他用玫瑰与满天星,
熔铸成了通往银河的阶梯。
原来被爱不需要胆量,
只需要一个愿意为你
把梗学成情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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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1日 晨光有蜜糖的质感
今天清晨他带着豆浆在宿舍楼下等,
耳根还残留着昨夜蜡烛映出的红。
我问他练舞摔了几次,
他低头踢开石子说“没数”,
可运动裤膝盖处有崭新的磨损毛边。
原来真的会有人,
把我随口提过的“喜欢满天星”,
刻进DNA里变成条件反射;
把我恐惧的“被注视”,
扭转成坦荡的“被珍视”。
姐妹们起哄要看牵手照,
他忽然用校服袖子罩住我俩的手,
在黑暗里轻轻勾住我的小拇指:
“这样算不算…”
心跳声在布料里放大成鼓点,
原来胆小鬼也敢偷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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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日 连风都是草莓味
他今早翻墙出去买到了限量草莓挞,
翻回时被保安追了半条街。
我们躲在体育器材室分食,
奶油沾上他鼻尖的瞬间,
我忽然读懂所有童话里
“和巨龙抢宝藏”的终极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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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 云朵是他衬衫的形状
化学课我打翻试剂瓶,
他立刻举手说“是我碰的”。
老师罚我们课后留堂擦玻璃,
夕阳透过水痕把他的影子
拓印在我擦的那扇窗上——
现在整片晚霞都是我们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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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 心跳发明了新单位
他偷偷把我名字首字母
编进物理电路图的接地符号里。
“这样就算宇宙级短路,
你也永远是我的安全通路。”
原来理科生的情话,
是给万物写注脚时
悄悄把你设为默认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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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 阴转晴,我的世界永远晴
今天美术课调座位,那个总扯我头发的男生又故意撞翻我的颜料盒。靛蓝和赭石混着脏水流了一地,像极了以前那些破碎的日子。我僵在原地,指尖发冷,以为又要回到缩在墙角舔伤口的从前。
然后阿夏出现了。
他刚从篮球场跑回来,额发还滴着汗,却像一堵突然升起的城墙挡在我面前。没有怒吼,没有推搡,只是平静地捡起滚到他脚边的钛白色颜料管,转身对那个男生说:“道歉。”
三个字,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整个画室突然安静,只有吊扇在头顶嗡嗡旋转。
那个男生嘟囔着想辩解,阿夏忽然蹲下身,用自己干净的校服下摆去擦我鞋面上的污渍。他擦得那么专注,仿佛在修复什么珍贵的瓷器。然后他抬起头——不是看那个男生,而是看我。
“疼不疼?”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停在花瓣上的蝶。
我摇头,眼泪却抢先背叛了意志。
后来他怎么处理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拉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时,掌心的温度像小火炉。在楼梯转角他忽然停下,双手轻轻捧住我的脸,用大拇指抹掉我眼下那点可怜的蓝颜料。
“温千洛,”他叫我的全名,每个字都像在宣誓,“你看清楚——”
他忽然抓起我的手,贴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这里,装着你所有的勇气。以后谁再让你哭,就是和我的心脏为敌。”
最后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我被扯松的发绳解开,笨拙地重新扎好。手法生疏,却温柔得让我想起春天第一缕梳过柳枝的风。
放学时我发现,他偷偷在我颜料盒底层贴了张便签,上面画着简笔笑脸和一行字:
“你的调色盘里,从今往后只准有彩虹。”
而那个欺负我的男生,正在操场上跑第十圈——冯凯里式的“讲道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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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躲在岁月褶皱里的胆小鬼,
连心跳都习惯用分贝计量疼痛。
直到一个叫冯凯里的少年,
把星光缝进我所有破损的边界——
于是怯懦的萤火,
终于敢与太阳并肩称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