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洲大王朝小国家成千上万,陈国位于乾洲极北之地,近两年来,乾洲江湖侠客戏称陈国境内为乾北血江湖。
雪白冻骨烈酒敛,剑气纵横三万里;雄关险隘踏白马,自成江湖鬼莫愁。
白马关外的无名客栈外,三位戴着斗笠的过客骑着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狂风撕裂,啸啸簌簌,雪花被吹得乱颤,远处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过不多时便又清晰起来,三人来到无名客栈紧紧勒起马缰,身下马儿扬蹄长嘶。
三人翻身下马,将马儿随意拴在旁边的木桩上便快步往客栈大门走去。仔细一看,三人身上竟然都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为首的男子头上斗笠不知被何人砍了一刀,有着一道张牙舞爪的裂缝。另外两位女子也是狼狈至极,甚至其中一女子左手小臂挂了彩,大抵是来不及包扎,血水已然浸透了衣袖,时不时有几滴血珠落下,触及雪地便又快速化开来,如同血色玫瑰般一朵朵绽开。
为首男子叩门之际,邪风又起,吹得三人衣袂飘飘,好在有斗笠帮忙遮挡碎雪才不至于被迷了眼。
两名女子警惕地握住剑柄,宝剑拔出半截,如临大敌!为首男子收回叩门的手,眉头一蹙,死死盯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尽管视线模糊。
不出所料,远处慢慢地有人影攒动,愈发清晰,这一队人马有数十之多,浩浩汤汤。
大战一触即发。
客栈大门口的一男两女毅然拔剑,迎上来人,那一队人马气势更加凌厉几分,纷纷抽出斜挎在马背上的大刀。
在两伙人即将交上手的一瞬,一支冒着冷冽杀气的铁箭从他们中间掠过,吓得马背上的人硬生生地拉住马缰,顿时乱作一团,有的马儿带着主人原地转圈,有的马儿扬蹄悲鸣。戴斗笠三人见势有变,在铁箭掠过瞬间,止住冲劲,脚尖一点,迅速地往后退去,可见轻功实在了得。
白马客栈内,角落。
黑袍人扒拉下头上衣帽,原来斗篷下竟藏着一副好皮囊,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露出真容那一刻,他就不应该出现在江湖客落脚的白马客栈,他该高居庙堂,再不济也应该是个腐儒读书人。
穿着黑袍的清秀年轻人呲笑一声,端起盛满烈酒的海碗,咕噜咕噜地豪饮而尽。
“你的人到了。”
黑袍年轻人故意打了个酒嗝,一嘴酒气直冲灰袍人面门而去。
灰袍人不躲不闪,平静道。
“你又在等谁呢?也到了吧。”
黑袍人年轻人笑而不语,自顾自地抓住酒坛子口,往海碗里又灌了一碗。抬起海碗凑近鼻子,闻了闻酒香,顾左右而言他:“酒是烈了点,不过味倒挺对。”
话音刚落,嘈杂的白马客栈顷刻间安静下来,包括之前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大打出手的彪悍酒客,甚至借着酒劲在桌上尬舞的邋遢老者等所有人目光全部投向黑袍人所在角落。
随着杀机蔓延,灰袍人终于有了动静,慢悠悠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讥笑道:“杂鱼臭虾,可挡不住我!”
“那么我够格吗?大监血屠手洛衣,出来过两招如何?”
白马客栈屋顶,站着又一个黑袍人,此人双手负后,背着一个装着三四把铁箭的箭袋,好生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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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伊始局中人,听雪寒箭震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