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局面总算松动了些,你肩头的重担卸下大半——藏海的血海深仇,算来只剩最后一个名字悬在心头;而那些曾让他辗转难眠的恨事,如今已有了清晰的了结方向。
周遭的风波似乎都暂歇了脚步,你抚着日渐沉重的小腹,指尖划过衣料下那片温热的隆起,心里再无旁骛,只剩下一个念头:守着这孩子,平平安安挨到他降生的那一天。
只是安稳日子尚未焐热,变数便悄然而至。
离你的预产期还有一月有余,正是身子愈发沉滞的时候,边关却传来消息:冬夏女王竟突然启程,千里迢迢踏入了大雍境内。
这桩事来得蹊跷,细查之下才知,竟是赵秉文一封密信引她而来。
那信里不知写了些什么花言巧语,想来无非是编排了你与藏海的罪名,企图借冬夏女王的手,来解他眼下的困局。
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的。你与藏海便接了旨意,全权负责冬夏女王的接待事宜。
宫宴上觥筹交错,笑语晏晏的表象下暗流汹涌,你端着茶盏的手稳了稳,借着换茶的间隙,寻了个僻静的偏殿,屏退左右后,才看向端坐椅上的冬夏女王。
乔清欢(每个你)“女王陛下远道而来,怕是还不知晓一件事。”
你缓缓开口,目光落在一旁侍立的藏海身上。
乔清欢(每个你)“藏海,其实是蒯铎大人的儿子。”
冬夏女王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茶沫溅出几滴在描金的杯沿上。
她抬眼看向藏海,那双锐利的眸子里先是闪过惊愕,随即是审视,最后落在藏海眉眼间那几分与记忆中之人重合的轮廓上,脸色渐渐变了。
你见状,又轻声道:
乔清欢(每个你)“陛下若是不信,不妨随我去见一个人。”
领着她穿过游廊,来到那间僻静的偏院,推开门时,药味依旧弥漫。
榻上的蒯铎仍陷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冬夏女王踉跄着走上前,手指颤抖地抚过他鬓角的黑发,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与眼前这副残破模样重叠,她猛地回头,声音里裹着压抑的怒火:
冬夏女王“是谁?是谁把他害成这样?”
乔清欢(每个你)“是赵秉文,还有他的两个党羽。”
你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
乔清欢(每个你)“不过陛下放心,那两人已经伏诛,是我与藏海亲手了结的。”
你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那里正对着赵秉文府邸的方向。
乔清欢(每个你)“如今,就只剩最后一个了——正是那封密信的写信人,骗您来此,想借您的手除掉我与藏海的赵秉文。”
冬夏女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怒意几乎要燃起来。她沉默片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再抬眼时,已多了几分决绝:
冬夏女王“好。本宫便与你们里应外合。”
她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冬夏女王“一个意图构陷皇嗣、引外邦干政的谋反罪名,足够让他万劫不复了。”
殿内的烛火晃了晃,映着三人各异的神色——藏海眼中是复仇的火焰,冬夏女王脸上是隐忍的恨意,而你抚着小腹,只觉腹中的孩子轻轻动了一下,仿佛也在应和这场即将到来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