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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机厅的冷气裹着人往骨头缝里钻，你把肖指给的外套又往紧裹了裹，指尖捏着登机牌蜷在掌心——刚才肖指怕你晕机，特意把你的座位换到了靠窗的经济舱第一排，可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还是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连带着后颈的热度都没压下去多少。
王楚钦“喝口热的？”
王楚钦不知什么时候蹲到了你跟前，手里捧着个保温杯，杯盖拧开着，氤氲的热气里飘着点姜糖味。
安念“你哪来的姜糖？”
王楚钦“队医包里摸的，还烧吗？我看你脸还挺烫。”
安念“好多了。等会儿上了飞机睡一觉就好，别大惊小怪的。”
王楚钦没接杯子，反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抬头时眼神挺认真。
王楚钦“我刚看了眼，头等舱还有空位，我给你升个舱吧。”
安念“别。不用那么麻烦，经济舱挺好的，而且肖指他们都在这边——”
王楚钦“那就一起升”
安念“真不用，升舱多贵啊，而且就几个小时的航程，没必要。”
王楚钦“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语气沉了沉，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我是让你好好休息，不是跟你商量。”
安念“王楚钦，你别霸道行不行？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在这儿睡也行”
话没说完，王楚钦忽然抬眼看向你。他没皱眉，也没提高声音，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眼神里带着点冷意，像以前你练球偷懒时，他站在球台对面看你的样子——不凶，却让人莫名发怵。
王楚钦“你想好了再说”
王楚钦“是硬撑着在经济舱硌得慌，还是一起去前头好好歇着，你选。”
候机厅里的广播声、队友们的说话声忽然都远了些。你瞅了眼肖指，见教练正冲你摆了摆手，眼里带着点“别跟他置气”的意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攥着登机牌的手——指尖因为没力气，都泛着白。
安念“这.......”
其实你哪是不想去，是怕麻烦，可这会儿被王楚钦这么盯着，又看见肖指手里的登机牌，那点“不用了”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安念“我也没说不去....”
王楚钦这才松了口气，眼尾的沉意散了，又染上点笑，伸手把你额前的碎发往耳后拨了拨。
王楚钦“早这样不就完了。”
肖指导“这小子非说头等舱安静，适合你歇着，硬拉着我也换了。行吧，就当沾你的光，享回福。”
王楚钦“走了，走了。”
王楚钦把你的背包塞进行李架，伸手按了按钮，座椅“嗡”地往后倒了大半，几乎能躺成张小床。“脱鞋躺会儿。”他从旁边拿了条灰毯子，抖开了铺在座椅上，又蹲下来把你的拖鞋摆好。
安念“谢谢”
肖指导“你今儿就听他的，好好睡，到了北京直接回家歇着，训练的事别想。”
你乖乖点头，往毯子上缩了缩。飞机开始滑行时，你打了个哈欠，眼皮沉得厉害。王楚钦伸手把遮光板往下拉了拉，挡住窗外晃眼的光。
王楚钦“睡吧，到了叫你。”
你“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感觉王楚钦轻轻碰了碰你的额头，大概是试体温，又听见他跟肖指可低声说话。
肖指导“这孩子就是犟，总怕耽误事，你多盯着点。”
等你再醒过来时，飞机已经开始下降了。窗外是北京的天，灰蒙蒙的，却透着股亲切。你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的毯子被掖得严严实实，手边的温水还温着，王楚钦正拿着个小镜子，帮你把蹭乱的额发理好。
安念（迷迷糊糊）“到啦？”
王楚钦“嗯呢，正准备叫你呢～你好点了吗？？”
安念“好很多了”
下飞机时，王楚钦拎着你的行李走在前头，肖指跟在你身边，时不时问句“累不累”。出了机场，风带着点凉吹过来。
王楚钦“慢点别又着凉了”
安念“谢谢你～”
王楚钦“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安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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