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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古尘(三)12

春风:我有一剑名春花秋月

“好!好得很!敢与我们天外天作对,小丫头你真是好胆色!”

紫衣男子捂着胸口,咳出的血沫染红了衣襟,却仍梗着脖子放狠话,“今日之辱,我们天外天记下了!走!”

打不过便要开溜,无法老人最是干脆,反手又从袖中掏出三颗烟雾弹,狠狠砸在地上。“嘭”的几声闷响后,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三人的身影彻底笼罩。

青笙站在原地挥了挥眼前的雾气,并未动身去追—

—刚才那一剑已震伤他们经脉,足够让他们养上三月半年,算是给了个深刻教训,若真要赶尽杀绝,反倒落了下乘。

待烟雾散尽,院中只余下漫天飘飞的桃花瓣,天外天三人早已没了踪影。

百里东君气愤地往前踏了一步,对着空荡的院门狠狠啐了一口:“呸!这群欺软怕硬的鼠辈!有本事别走啊!”

骂完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奔向古尘先生,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担忧取代,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师父,您现在还好吧?刚才天外天的人说您身子……”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百里东君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师父自幼教他酿酒、明世理,待他如亲孙,可到头来,师父年纪大了身子越发不好,他这个做徒弟的竟一无所知,还是从外人嘴里才隐约知晓。

想到这里,他鼻子更酸了,那副欲哭不哭的模样,瞧着格外可怜。

古尘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里满是慈爱与劝解:“东君,不必为为师担心。为师的身子本就早已不如从前,当年那一战我本该死了,是古莫拼死才让我多活了这些年,这几年不过是苟延残喘地守在这里罢了。”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眼神中沉淀着岁月的沧桑,“我本已是强弩之末,的确活不了几年了,本以为今日这场劫数,我总得亲自出手,没想到……”

他的目光转向百里东君,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东君,你长大了。为师能教你的都已教了,本想将最后一剑的精髓传你,可现在看来,你已有了自己的道,如此,为师便安心了。”

百里东君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用力摇着头,哽咽道:“师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徒弟不想要您死,您还要看着我成为江湖第一呢!”

古尘先生望着他的眼眸中,永远盛满了化不开的慈爱。

他负手而立,晚风轻轻吹起他的白发,衣袂飘飘间,声音带着几分飘渺的玄奥:“东君,你有自己的道要走,而为师,也有自己的道要守。但你的道目前还未成熟,你需要去江湖上闯一闯,多经历风雨才能真正成长。放心,为师会等着你回来的。”

百里东君用力点了点头,紧紧攥起拳头,指节都泛了白,郑重地答应道:“师父!我一定会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堂来,我会带着满身荣耀回来见您的,您一定要等着我!”

古尘先生欣慰地笑了,转身面向青笙,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青笙已率先拱手,语气沉稳地开口:“老先生不必担心,百里东君是我的朋友,只要有我在一日,必会保他安然无恙。”

百里东君听得心头一暖,泪眼汪汪地望着青笙,正想再说些什么,古尘先生的声音却紧跟着传来,瞬间让他把到了嘴边的感动话语咽了回去,心里又酸又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小姑娘,我知道你实力远胜东君。”古尘先生看着青笙,语气恳切,“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东君心性尚未完全沉稳,偶尔会任性冲动,在他真正强大起来之前,还请你务必多看着他些,制止他的莽撞行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只求他能平平安安长大。”

“好,我答应你。”青笙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

百里东君听着师父这番话,鼻子又一酸,眼泪差点再次掉下来—

—师父总是这样,事事都为他着想,连身后事都替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古尘先生见事已交代清楚,便转身走向萧若风和雷梦杀所在的角落。

百里东君想跟过去,却被青笙轻轻拉住了胳膊。

他疑惑地转头,只见青笙轻轻摇了摇头:“你师父有事与他们说,这些事你还是不要听了,知道太多对你未必是好事。”

“阿笙妹妹,你怎么知道?”百里东君更纳闷了。

青笙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神秘兮兮地只说了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百里东君无奈地叹口气,嘴里小声嘟囔着:“不说就不说,谁稀罕似的……”视线却还是忍不住想往师父那边瞟,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手心静静躺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

青笙不等他开口询问,便解释道:“你师父的伤,并非无药可医,只是缺了对症的灵药罢了。我这里恰巧有一颗养心丹,能治愈陈年旧疾,哪怕伤得再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吃下它都能慢慢恢复,甚至能重长血肉。只是这丹药药效霸道,服用时会有些疼,需得忍一忍。”

这颗丹药是她用空间里百年灵草炼制的,其实她储物袋里还有不少,但“物以稀为贵”,救人时说只有一颗,才更能显出珍贵与心意。

百里东君惊喜地接过瓷瓶,手指都有些颤抖,眼眸亮得惊人,语无伦次地想道谢,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真……真的吗?谢谢……谢谢你!阿、阿笙妹妹,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他又想哭了,这一天经历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从生死危机到绝处逢生,从担忧师父到重燃希望,让他又哭又笑,心情像坐过山车一般。

可他心里却无比清明:只要变强了,这一切不好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只要站在众人之巅,就没人敢伤害他的家人和师父!

百里东君眼神骤然变得坚定,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强到让所有人都畏惧,才能更好地保护想护之人!

青笙见他双眼失神地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却能感受到他周身“不染尘”剑散发的剑意愈发凝练。

她忍不住眉眼微弯,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静静看着他—

—这小子还真是天赋异禀,纯金灵根加上天生武脉,再加上这份经历变故后的心境成长,想不进步都难。

此时的庭院里,桃花朵朵盛放,粉色的花瓣在晚风中飘飘洒洒,落在人的发间、肩头,也铺满了地面,宛若一片粉色的云霞。

外界的厮杀声早已平息,隐约能听到侯府护卫清理战场的动静,一切都在缓缓归于平静。

古尘先生与萧若风低声交谈了几句,便一同走了过来,雷梦杀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这桃园中的几人,或白衣胜雪,或青衫磊落,或粉衣灵动,配上俊秀的面容和漫天桃花的映衬,倒真如桃花仙子临凡一般,画面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百里东君没有发呆太久,听到师父他们走近的脚步声便回过神来。

一番沉思后,他心中的道愈发清晰,双眼也熠熠生辉,周身的气息竟隐隐有些松动—

—这几日他频频晋升,武功剑法和《金手指》都未曾落下,此刻心境的提升,竟让他的境界也跟着精进了些许。

感受到他周身的变化,雷梦杀立刻“闻着味儿”凑了过来,抱着双臂,一只手撑在下巴上,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啧啧感叹:“你小子可以啊,这就又要晋升了?不错不错,倒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了,哈哈哈哈哈!”

古尘先生看向百里东君,脸上满是欣慰的笑意,轻轻夸了一句:“不错,没有辜负这份机缘。”

站在一旁的萧若风则将目光投向青笙,他一身浅黄衣衫,面若冠玉,语气温和有礼:“听说沈姑娘是来自南诀?”

青笙本在看两师徒的温馨互动,闻言转头看向他,见他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倒真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答道:“是,我来自南诀。怎么了,萧公子?”想了想又有些不解,补充问道:“我师伯的信上,难道没有写我的来处吗?”

萧若风闻言微怔,随即摇了摇头:“药王信中只说沈姑娘来自药王谷,并未提过南诀。”

“是吗?那我不太清楚,我没有看过那封信。”青笙坦然道。

她从爹爹手中接过介绍信后便直接收进了储物袋,从未打开看过,倒真不清楚里面写了什么。

不过她记得在剑冢与人比试时,提过自己来自南诀,想来萧若风是从别处听说的,只是不知他特意询问是何用意。

青笙不想深究,对方既已不再多问,她自然也不会主动追问—

—言多必失,万一不小心透露了什么,给家里人招来麻烦就不好了。

众人没在这幻境般的桃林中停留太久。

待萧若风、雷梦杀先行离开后,百里东君独自一人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瓷瓶递给师父,细细说了丹药的来历和功效。

古尘先生本不想接,可看着徒弟泪眼汪汪的恳求眼神,心瞬间软了下来,终究还是不忍拒绝,无奈地接过瓷瓶,将丹药服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霸道的药力瞬间席卷全身,起初是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经脉中游走,可片刻后,暖流便取代了疼痛,缓缓淌过四肢百骸,滋养着每一寸受损的经脉。

不过几息时间,惊奇的事便发生了—

—古尘先生花白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佝偻的背脊也挺直了,不过转瞬之间,竟从一位苍老的俊美老者变成了一位面容俊朗、气质出尘的青年。

百里东君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过青笙给的丹药竟如此神奇,不仅治好了师父的旧伤,竟还能让人返老还童!

这简直就是……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之丹啊!

古尘先生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生机,心中思绪万千。

能炼制出如此神丹的,必定是此方世界的大能,东君能得此机缘,当真是幸甚至哉。

此番受了这小姑娘的恩惠,算是欠了她一份天大的人情。

他看向百里东君,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东君,为师打算假死脱身。对外便说,我在天外天三人手中受了重伤,不幸逝世。”

他活动了一下年轻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如今吃了这丹药返老还童,正好可以离开这座院子,去看看外面的江湖山水。

反正如今江湖上的年轻一辈,早已没人见过我年轻时的模样,正好可以逍遥自在地走一遭。”

百里东君又惊又喜,既不用与师父天人永隔,又能让师父重获新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自然不会阻拦。

以师父的实力,如今又恢复了巅峰状态,谁敢欺负他?简直是找死!

与师父郑重道了别,百里东君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院子,深吸了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他知道,此行一别,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师父,但只要师父能好好活着,他就满心欢喜。

另一边,侯府的长廊上,雷梦杀抱着手臂,时不时歪头看向身旁的师弟,一脸不解地问:“师弟,你这般帮古尘先生隐瞒,若是被天启帝知道了,不会怪罪你吗?”

萧若风闻言,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语气淡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古尘先生知,只要我们不说,便没人会知道。”

雷梦杀坏笑一声,猛地伸出手臂攀住他的肩膀,打趣道:“嘿,师弟,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

“你不会的。”萧若风掰开他的手臂,率先往前走了几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至于人情味,我一直都有。”

雷梦杀连忙追上去,依旧叽叽喳喳地缠着他。

萧若风虽是皇室子弟,却从未有过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做派,他心思通透,将世间事看得明白。

那年古尘先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做出选择,如今国已破,物是人非,父皇却仍揪着过去不放。

而他今日,只是遵从自己心中的仁义,做出了选择。

不管今后如何,萧若风都清楚,自己不想成为父皇那样虚伪又强势的人,他要做个有血有肉、问心无愧的人。

长廊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为这跌宕起伏的一夜,添了几分温情的底色。

乾东城的朝阳刚跃过城墙,将金色的光芒洒在青石板路上,一辆装饰低调却暗藏精致的马车已缓缓驶出城门。

车帘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挡不住车内渐起的笑语声—

—青笙、百里东君、雷梦杀与萧若风四人,正借着晨光踏上前往天启的路途。

这四人本是萍水相逢,昨日一场与天外天的生死之战,却像无形的丝线将彼此系在了一起。

此刻同坐一辆马车,昨日的惊险与默契化作了谈资,车厢里时不时传出几句轻松的交谈,倒也驱散了赶路的沉闷。

雷梦杀斜倚在软垫上,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指尖慢悠悠地转着茶杯,目光却像带着钩子似的,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对面的百里东君。

他从少年束起的发冠扫到腰间的佩剑“不染尘”,又从挺拔的身姿落到微微晃动的靴尖,来来回回打量了半晌,才“啪”地放下茶杯,长叹一声:“少年人啊……”

百里东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是否有不妥,见并无褶皱歪斜,才疑惑地抬头:“雷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雷梦杀却神秘地眨了眨眼,没接他的话,反倒转头看向身旁正低头看书的萧若风,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师弟,咱们就这么直奔天启了?不再在乾东城多待几日?好歹也该尝尝当地的好酒、逛逛街市再走啊!”

他越说越觉得可惜,“你看咱们赶了几日路,前天好不容易到了乾东城,连街都没好好逛;昨日又被天外天那伙人搅了局,哪有心情看风景?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萧若风闻言放下书卷,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温润如玉,他微微侧头,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师兄,你还没玩够?我怎么听说,你前天一到乾东城,就拉着护卫把大街小巷逛了个遍?”

雷梦杀被戳中心事,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脸颊微红却依旧嘴硬:“那不是事出紧急吗?我那是‘浅尝辄止’,根本没细看!再说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般若’酒我还没喝到呢,就这么走了,多遗憾!”

他一边说一边叹气,仿佛错过了什么天大的机缘,末了还不忘瞪了一眼百里东君,“结果呢?好酒没喝到,反倒多了两个‘小尾巴’要带回天启。”

百里东君正端着茶杯喝水,闻言差点呛到,连忙放下杯子解释:“我可不是小尾巴!我是去天启学院求学的!”

萧若风笑着摇了摇头,没再与他拌嘴,重新拿起书卷翻看,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雷梦杀见没人接话,觉得无趣,便转头去找百里东君搭话,从剑法聊到酒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热闹。

青笙坐在离他们稍远的角落,靠近马车前部,身旁就是御马者的座位。

她对车内的闲聊并不热衷,只将注意力放在窗外—

—只要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就能看到御马者挺拔的背影,还有马蹄踏在官道上的清脆声响。

“驾!驾!”御马者扬了扬马鞭,马儿发出一声轻快的嘶鸣,随即加快了速度。

马车虽跑得风驰电掣,车身却稳如平地,显然是用上好木料打造的,连细微的颠簸都被巧妙化解。

青笙耳中听着雷梦杀与百里东君的谈笑,指尖轻轻一挑,将马帘掀开大半,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此时马车已驶离乾东城地界,窗外是连绵的树林,高大的树木像列队的卫士,随着马车的移动飞速向后倒退,偶尔掠过几处开阔的官道,能看到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

雷梦杀正和百里东君聊到兴头上,眼角余光瞥见青笙掀帘看景的动作,立刻撂下话头,像阵风似的凑了过去,脸上堆着好奇的笑:“沈姑娘,你在看什么?”

青笙头也没回,随口答道:“看树,看路,看风景。”

雷梦杀听得一头雾水,索性把旁边一直探头探脑的百里东君也拉了过来,指着窗外道:“你看这外面,哪是什么普通的树?这树啊……它不是树,是……”

他搜肠刮肚地想词,“是江湖路!是少年人的历练场!你得往深了想——比如你看我这么厉害,当年就是在这样的路上练出一身本事的……所以说,你明白了吗?”

他说得唾沫横飞,句句“掏心掏肺”,说完还期待地看着两人。

百里东君被他绕得晕头转向,嘴角微微抽搐,半天说不出话来;青笙也受不了他这唠叨劲儿,干脆抬手一指点在他的哑穴上。

“唔!唔唔!”雷梦杀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急得脸颊都涨红了。

百里东君见状差点笑出声,又怕青笙连自己一起“处理”,连忙捂住嘴巴,眼底却闪着憋笑的星星。

雷梦杀气鼓鼓地瞪着他,作势要挥拳,百里东君左边靠着青笙,右边刚好是空位,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了过去,还不忘朝雷梦杀摆了摆手,示意他安分些。

雷梦杀左边是萧若风,看着师弟那副风度翩翩、事不关己的模样,终究没敢动手—

—毕竟真打起来,自己未必占优,还可能被师弟“说教”半天。

他只能悻悻地坐回原位,一边瞪着百里东君,一边委屈地看向萧若风,那眼神活像被欺负了的孩子。

青笙耳根终于清静下来,她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假寐。

从乾东城到天启城路途遥远,正好趁这段时间养精蓄锐。

百里东君见状也正襟危坐,头轻轻靠着车壁,手指悄悄指了指青笙,又指了指雷梦杀,示意他别再惹事。

雷梦杀举了举拳头又无奈放下——青笙的实力他昨天亲眼见识过,自己硬碰硬纯属找揍,更怕这哑穴解不开,只能憋着气闭目养神,没多久竟真的靠着车壁睡了过去。

萧若风看着这出闹剧,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他这位二师兄,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真遇到厉害的却又认怂,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敢这般“放肆”。

他摇了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书卷上,车厢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下车轮滚动的“轱辘”声和窗外的风声。

一路晓行夜宿,傍晚时分马车驶入一座名为“落霞城”的城镇。

四人在客栈安顿下来,用过晚膳便各自回房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次日赶路。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御马者便去市集采购路上所需的干粮和清水。

青笙想着天启城物价不低,便打算趁此机会在落霞城逛逛,买些实用的物件收进乾坤袋。

她刚走出客栈,就发现身后跟着三个“小尾巴”—

—雷梦杀、百里东君和萧若风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青笙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市集。

市集上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摊位上摆满了新鲜的蔬果、精致的饰品、锋利的兵器,还有各种小吃点心。

青笙走走停停,看到合用的物件便随手买下:画符的朱砂符纸、疗伤的各种草药种子、平常没见过,但觉得稀奇的玩具,甚至还买了两串糖葫芦,用纸包好放进乾坤袋。

身后的雷梦杀看着她出手阔绰,眼都直了,忍不住感叹:“沈姑娘真是好有钱!”

百里东君闻言,从腰间解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他,语气大气:“诺,拿着花,别客气。”

雷梦杀惊喜地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里面至少有百两银子,顿时眉开眼笑。

他平日里的月例大多被娘子“代管”,自己手里没多少闲钱,顶多够买几壶劣酒,此刻握着沉甸甸的银子,简直像过年一般开心。

他立刻学着青笙的样子,在市集上东瞧瞧西看看,看到心仪的玉佩就买,闻到香喷喷的糕点就称,不一会儿怀里就抱满了东西。

百里东君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无奈地耸了耸肩,拔出“不染尘”随意挥舞了两下,剑风卷起几片落叶,倒也潇洒自在。

身旁的萧若风看着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东君,这一路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话,是还在怪我想带你师父走吗?”

百里东君握着剑的手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萧若风是皇室中人,奉命捉拿师父本是职责所在,可他终究是护师父心切,心里难免有些别扭。

他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我不是怪你,只是……心里有点复杂。”他抬头看向萧若风,眼神里带着几分纠结,“你是皇室的人,奉旨行事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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