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没想到今天商别离会来,看到江心白手拉着商别离的胳膊进来,有些不可思议。
商别离,什么时候见到哥哥,不呛两句?
“刚刚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江近月小声问江桫椤。
江桫椤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江近月决定看好戏。
江心白将商别离到会场中央后,商别离轻轻挣开了江心白的手,低声和江心白说了句话。
恰巧江近月能看到商别离的口型,那话是——别拉拉扯扯。
江心白勾唇一笑,没接话。
老王爷也没想到商别离会来,有些讶异:“商统领?”
商别离指挥随从递上礼盒,对老王爷行了一个晚辈礼,老王爷笑呵呵地摆手。
商别离笑道:“老王爷,晚辈备了一点薄礼,祝老王爷寿比南山、福寿安康。”
老王爷笑呵呵地回应:“商统领有心了。”
侍从给老王爷送上商别离的礼物,老王爷打开一看,是一盏玉如意。
王女赞道:“这玉如意真好,玉好,寓意也好。”
商别离余光扫了眼江心白,道:“这玉如意的玉和宝石,都产自南境诸国,经河蛮入境,货真价实。”
江近月觉着商别离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尤其是商别离咬紧了“河蛮”二字。
哥哥离开京城去河蛮办的事是机密,商别离为何会格外关注呢?
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江近月看着外祖父连连称赞、对玉如意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转头看到江心白时,他却是目光犀利地盯着商别离,但嘴角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哥哥,想做什么呢?
江近月好奇地准备看好戏。
“外祖父。”江心白笑得成竹在胸,拱手道,“今夜金吾卫又重要的巡逻警戒任务,人手不够,商统领特来寻求孙儿的帮助,孙儿马上需要回总捕衙司调派人手,还望外祖父准许。”
江近月偷笑:哥哥是拿商别离当借口了呢。
商别离讶然地看向江心白,又看向老王爷,有些不明所以,准备反驳:“我——”
商别离才刚说一个字,江心白立刻截住商别离的话头:“商统领不用介意,我外祖父深明大义,不会责怪你将我带走的。”
江近月看向自家外祖父的脸色,外祖父的脸色有些黯淡下来,没有方才那么开心了。
“原来,商统领今日不是专程来替老夫庆寿啊?”
老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向江心白的。
江近月有些惆怅与无奈。
哥哥着急离席定是为了去鬼市,鬼市的事情定与河蛮有关,河蛮许是和某些案件相扣。
哥哥身为总捕衙司的大总捕,素来办案优先,毕竟案件不等人。
可家里人的感受——
江近月知道,自己又要帮哥哥好好哄哄外祖父咯。
殿内安静,商别离咬牙切齿的,耳朵都红了。他现在被架在江心白的话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