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仪笑着打圆场:“商统领和心白都是为朝廷和百姓办事的,公在前,私在后嘛。”
江近月看着外祖父神情稍稍缓和,点点头,对着江心白和商别离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们有事就去忙吧。”
江心白朝着台上的江芷仪和老王爷拱手行礼,道:“孙儿和商统领先行告辞了。”
话音落,江心白便拉着商别离的胳膊,将商别离拽走了。
商别离走的时候,懵且无奈地以眼神求助江近月。
江近月抱歉笑笑,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而江心白也往这边看了看,还朝江近月眨眨眼睛,之后看向门外。
江近月明白江心白的意思,趁着江芷仪叫了舞团演出,众人注意力都没在她身上时,和江桫椤说了一句更衣,便离开了宴席。
走到门外,就看到商别离与江心白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十分紧张。
“你存心让老王爷觉得我粗俗无礼是吧?”
商别离的嗓门一如既往地大。
江近月摇摇头,走上前去,想稍稍缓和一下两人。
就听自家哥哥江心白冷笑,道:“全京城都知道,你商别离是个疯子,粗俗无礼算什么?”
商别离眼中有怒火,随即又笑了。
“你说错了,不是全京城都知道。最少,在近月的眼里,我不是疯子。”
“我妹妹那是心地善良。”
“那是自然。近月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子。”商别离道。
“我警告你,金吾卫与总捕衙司素来不和,是两个官署之间的事,我和你之间的恩怨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的妹妹近月。”
“你放心。我商别离光明磊落,不会牵扯无辜。”商别离道,“你的暗探这几天没消停啊?都摸到鬼市去了?你在找什么?”
江心白眉目冷冽,道:“是金吾卫耳目通灵,还是你刻意在盯我?”
商别离冷笑回道:“你记性真差。你忘了,你欠我什么东西吗?所以,你总捕衙司的事,我都会‘关心备至’。”
江近月越听越不对。
哥哥从河蛮回来后,商别离对他的敌意怎么突然之间,比从前大了许多?
“商大哥,兄长。”
江近月看着商别离几乎是要准备伸手揪着江心白的领口了,忙出声阻止。
“近月?怎么出来了?”
商别离问。
“今日商大哥来我外祖父宴席,未能好好招待,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我来送送商大哥。”
江近月道。
商别离瞥了江心白一眼,江心白回送一个白眼。
“还不是因为你那从河蛮回来的好哥哥。”
河蛮?
又是河蛮。
河蛮有谁啊?
难不成是商别离那位结义大哥?
“今日招待不周,近月代家兄向商大哥赔罪了。”
“哎别!”商别离赶忙扶起江近月,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也是,是我之前,到总捕衙司打了一架。诶,总之,近月,金吾卫与总捕衙司素来不和,你别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商大哥与我兄长都是秉公办事、为国为民的好官。近月也在官场,金吾卫与总捕衙司在权责上有些划分不明处,小冲突许是难以避免,但大冲突是从未有过的。”